23、第二十三章(2 / 2)

時間過去得太久大廳裡隱約躁動,不能讓來的客人等太久,他隻能先讓司儀開始生日會。

司儀開場後他站上台:“很高興今天大家能來參加我的生日會,為了這個生日會我籌備了許多天,每天四五點才睡,每天隻睡一個小時,希望給大家一個美好的回憶。”

在樂團的舒緩伴奏下白問秋的聲音娓娓動聽,台下的人都聽得很感動,馮思文忍不住用紙巾拭了拭眼角。

宋醉在台下默默聽著,他的關注點落在了後一句話,他這周根本沒見過白問秋的影子,昨天還被許寧半夜叫起來找酒。

他轉頭對馮思文開口:“每天隻睡一個小時的話,為什麼要準備生日不是該準備祭日嗎?”

因為大廳裡噪音大他抬高音量,好巧不巧配樂消失,他的聲音在大廳裡聽得清清楚楚,原本無人關心的他成了眾人的焦點。

本來還有點感動的馮思文意識到了不對勁,台上的白問秋容光煥發,相反宋醉還頂著兩個黑眼圈,如果真熬夜這麼多天不應該憔悴嗎?

白問秋聞言臉色微微一變,許寧立馬對他說:“我馬上讓他回自己的房間。”

許寧從台上走到宋醉身邊,伸手把卷頭發的少年拉進角落,眼神像刀子般:“今天是問秋的生日你在這裡乾什麼?趕緊回你的房間。”

“今天也是我生日。”

聽到這句話許寧愣了愣,他真忘了今天是宋醉的生日,不然不會讓少年這周忙上忙下,不過他望了臉色不太好的白問秋依然嗬斥。

“你生日也不能太過分,今天慶祝的是問秋的生日,你如果要待在這裡。”

“不準說話。”

“電視也不能放。”

他心有餘悸地望了眼客廳裡的電視,不能說宋醉上次是存心的,但今天還是小心為好。

許寧原以為少年多少心理會不平衡但少年隻是輕輕點頭,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有點過分,難得溫柔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說:“待會兒去吃點蛋糕。”

說完許寧便離開了,留下宋醉站在角落裡。

馮思文在邊上感歎:“不記得你生日就不說了,知道你生日了好歹送份小禮物吧?或者說句生日快樂,聽說他送白問秋的可是罕見的帝王綠。”

宋醉望著桌上高聳的六層生日蛋糕沒有說話,他沒吃過多少次生日蛋糕,今天應該能分到一小塊兒,在生日這天能吃到蛋糕已經很滿足了。

生日會的重頭戲是送禮物,作為觀看過整個流程的人來說,宋醉知道天花板上有多少燈對準禮物,最貴重的禮物無疑是許寧在拍賣會上拍下的禮物。

在眾人的期待下許寧把禮物送給白問秋:“祝你生日快樂,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平安喜樂,隻要你開心我做什麼都願意。”

他沒有提帝王綠三個字,本意是想著生日會後再坦白,但白問秋直接在眾人麵前開口:“謝謝你花五百萬拍下的帝王綠。”

在場的人眼裡紛紛露出羨慕,雖然到場的基本是二代但還沒到自由支配金錢的年紀,花五百萬送禮物沒多少人能做出來。

聽到白問秋的話馮思文犯嘀咕:“你說你一個月生活費才多少?三年都不如這塊兒翡翠多。”

宋醉沒把馮思文的話放心上,錢隻要夠用就好了,多有多的花法,少有少的花法。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總覺得白問秋的反應太大了,五百萬對他們來說難以想象,但對白問秋來說不算什麼,不至於掛在嘴邊。

而台上的許寧不知道白問秋會直接說出來,反應慢了半拍,眾人立馬七手八腳下打開盒子。

盒子裡果然放著塊兒帝王綠,在內襯上靜靜散發著光芒,有玉石獨有的溫潤。

但同白問秋想象中顏色純正至濃鬱不同,料子的邊緣處發淡,看清的那瞬間白問秋眼裡露出濃烈的失望。

年輕人玩玉石的不多,可邊上的人大多是二代,眼力勁還是有的,不由得在邊上竊竊私語。

“這不像拍賣會上的那塊兒啊,像在店裡買的,那塊兒我看過照片要漂亮得多。”

“種色不行。”

“肯定沒有五百萬。”

聽著壓著聲的議論白問秋的臉色變得極為尷尬,之前的笑意消失得無影無蹤,之前有多盼望這個生日會現在就有多想中止。

*

賀氏的會議室裡,陳明站起身展望泰國項目美好的未來:“隻要這個項目開工,政府承諾將立即展開基礎建設,將會打造出曼穀新經濟中心,根據計劃書隻需要投入七個億收獲的將是五倍的利潤。”

方助理在旁邊聽得心痛,這七個億怕是要打水漂了,不知道陳明到時還能不能笑出來,估摸著連董事會都不好意思進。

賀山亭隻是手抵著頭靜靜聽著,藍灰色的眼眸眯了眯,看起來格外人畜無害。

方助理看著抽了抽眼,會議結束後他陪著賀山亭走出會議室,坐上去許家的車。

他想了半周也沒想通為什麼這位會紆尊降貴參加白問秋的生日會,在車上他還在思考這個問題,最後在疑惑裡車抵達許家門口。

身穿鐵灰色西服的男人踏入大廳,大廳裡不知什麼原因尤為喧嘩,喜靜的賀山亭輕蹙英挺的眉。

一米九二的身高令他有資格俯視眾人,他的視線朝宋醉望了過去,少年的臉比以前尖了,生日這天穿著舊衣服站在角落裡,像個小可憐。

方助理原本跟在賀山亭身後,隻是回個頭的工夫身旁的男人不見了,廳裡的人太多根本沒法找。

宋醉不知道台上出了什麼事,原本兩小時的生日會流程突然縮短,天花板的燈暗下,白問秋在蛋糕上吹蠟燭許願。

大廳一片黑暗,少年的眼睛不太好,在夜色下完全看不清楚,偏偏有人在一個勁往前擠,他站立不穩被什麼東西絆住。

正當他以為會被絆倒時忽然一雙大手扶住他的腰,黑暗裡不知道是誰,粗礫的指尖在自己的皮膚上不經意擦過。

他的皮膚向來軟綿綿的,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掐在他的腰上,深深凹了進去,敏感的腰際顫栗。

腿差點一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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