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94章(1 / 2)

宇迦曾經想過將自己在高天原的遭遇告訴素戔嗚尊,讓他來為自己出氣的可能性,但由於自己太有骨氣了,這個想法沒有幾天就被他從腦子裡甩了出去。

更彆提去跟伊邪那美告狀了,但是現在……

“一些小矛盾罷了,我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您不必為此生氣。”

即使您知道了也沒有用。“天之理”與“黃泉之理”是互相製約的,正如天照不可下黃泉一般,因為伊邪那岐的封印,伊邪那美彆說上高天原了,單一個千引石在那,她就出不了黃泉。

伊邪那美靜靜地看著他,沒有瞳仁的眼睛單是簡單的注視就能給人莫大的壓力,但是宇迦沒有退卻,他很坦然地和伊邪那美對視著。

半晌後,伊邪那美像是妥協了一般,周身恐怖的怨氣漸漸平複下去,“收回前言,你也是個笨孩子。”

明明隻要他親自說出口,隻要向她訴苦、向她尋求幫助,就算她無法踏出黃泉也多少能給予他幫助。

但是他沒有。

宇迦點頭應下了她的評價,“如果我真的向您求助的話事情就鬨太大了,到時伊邪那岐命也會出手乾預吧?我可不想讓神明間的爭鬥攪亂人界,現在已經是文明社會了,隻是公司換個總經理這樣的事就不要鬨得全國皆知了吧?”

不將普通人類卷入神明的戰爭,這是宇迦和月讀命進行合作的數項協定之一。若是伊邪那美出手影響到了人界的“和”,說不好還會有哪些大神下場,為了避免事情變得不可收拾,不擴大戰局就是最重要的。

況且,他有自己的自尊心在,天照帶來的威脅若是全部仰仗他人出手消除,那不正是弱小懦弱的表現嗎?他不想變成聽之任之的弱小農業之神,除了人脈這一鐵拳外,他還需要穩定自身地位的‘刀斧’,讓任何神明都不敢隨意欺壓稻荷神這一脈才是他最核心的目的。

伊邪那美轉身繼續往內殿走,“你的對手是誰,儘管說出名字,在我的地盤上沒有誰能聽到不該聽的東西。”

宇迦倒是沒有隱瞞這個,就算他不說,哪天素戔嗚尊來看望伊邪那美,黃泉女王不經意間詢問時,素戔嗚尊也會大大咧咧地對母親和盤托出,“天照。”

“嗤,難怪你不肯說具體的東西。”伊邪那美聽到名字後嗤笑一聲,她對那個便宜女兒也沒什麼好感,她所有的兒女中,隻有素戔嗚尊是想過她的。那些她親自生養的,彆說試圖救她出去了,連高天原和黃泉正常通行後都沒有來探望過她一次。

素戔嗚尊很單純,來救她時完全是出於想念母親,而不是想要從已經統管黃泉津的她身上獲得什麼。後來他因為惡作劇胡鬨而被禁止踏入高天原,伊邪那美難免有了幾分同病相憐之感。一邊拍手稱好,一邊隔著千引石安慰這個便宜兒子。

宇迦仿佛沒有任何怨氣地笑著說道:“畢竟現在高天原是她在治理嘛。”

因為他表現得滴水不漏,完全沒有怨氣指向,伊邪那美一時摸不準宇迦是單與天照為敵,還是與整個高天原的天神不合,但既然他已經找到辦法不求她出手了,也沒有再揪著這點不放,“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不要讓我聽到你失敗的消息。”

“您是在祝我成功嗎?”

“是在警告你彆丟臉。”

談話間他們行至內殿,伊邪那美先是將宇迦安置在坐席上,然後隨手點了景本一下就往殿內的角落走去,“小子你跟我過來。”

景本被點到名字後先是低頭看了一眼宇迦,得到肯定後才跟上了伊邪那美。

宇迦坐在厚厚的軟墊上,看著半個身子探入藤箱中翻找物件的伊邪那美和陪在她旁邊拿著竹筐的景本,伊邪那美每丟出一樣東西他就用竹筐接住一樣,很快竹筐裡便堆滿了連宇迦都叫不上名的材料。

伊邪那美在拋出最後一支毛筆後合上了藤箱,領著景本坐在了宇迦身邊,“這些用來修你足夠了,變成器型。”

景本坐在兩位神明麵前,聽話地轉為器型。

“神器的修複要根據不同的形態來,選擇不同的修補材料。”伊邪那美說著從竹筐中拿出一卷纏繞在竹片上的乳白色的絲線,“弦樂型的神器如果出現斷弦就需要先將斷裂的琴弦取下。”

伊邪那美拿起觸類旁通,找準了貝斯卸琴弦的方法,她動作非常迅速地將斷裂的琴弦給鬆了下來。或許這在正常人的眼中是普通的修複過程,但是對神器來講,器型的每一寸都是他們身體的一部分,拆卸下琴身就仿佛是在他身上劃過一刀。

神器空間內的景本身上立即出現了血痕,傷口從他的鎖骨一路劃到了腹部,嚇得他連忙離宇迦遠了些,又背過身去不讓神主看到他身上突然出現的猙獰傷口。

宇迦也沒想到伊邪那美上手速度那麼快,立即擔憂地問道:“景本?怎麼樣,很痛嗎?”

景本忍著疼痛,眉頭擰成了一團,他抽著冷氣努力控製著自己不要痛呼出聲,[沒事,宇迦大人……還在忍耐的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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