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為了防止這群小孩再詢問其他問題,白圖給他們安排了一項新工作,挖土。

白圖在山下那片空地邊上分出來十幾平米的地方,鬆土起壟。上午帶回來的幾棵幼苗,中午溫度高不敢拿出來,一直在山洞放著,現在可以種上了。

靠采集不是長久之計,自己栽種才是提高產量最快的方法。

白圖帶著一群孩子剛把幼苗種上,正組織澆水的時候,狩獵隊再次提前回來。

狩獵隊提前回部落有兩種情況,一種是抓到的獵物足夠大,不需要再捕捉新的獵物,滿載而歸。另一種是有人受傷,無奈提前返程。

昨天那頭野豬給了大家錯覺,以為是獵物多回來的,但今天不一樣,狩獵隊回來時隻抓到了兩隻雞和一條蛇,留守在部落的族人看一眼就知道是第二種情況。

一直跟在白安身側那個叫兔成的青年兔成受傷了,好在隻是胳膊上有條劃傷,而且傷口不大,還能維持人形。

白圖讓人燒水,指了指一旁:“坐那休息下,我去弄藥。”

這次不用白安說,自有人搶著去生火燒水,還有人想起昨天用了鹽,自告奮勇去兔成山洞裡取。

本來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思考什麼的兔成看到有人拿出自己的鹽,滿臉拒絕:“不用鹽!”一下用掉一多半鹽,哪怕是狩獵隊的成員,也要心疼一下。

“不放容易感染,確定不放鹽?”白圖詢問。

兔成看看他,堅持道:“確定。”

白圖其實更偏向於用淡鹽水衝洗傷口,但他也知道鹽對獸人的重要性,對方堅持那就沒有必要勉強,等開水晾涼後衝洗掉傷口表麵的泥土好植物碎屑,然後上藥。

整個過程,兔成像是不放心似的,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每一個動作都不放過。

白圖微微皺眉,雖說不打算隱瞞其他人,但這種類似監視的目光依舊讓人不舒服。

好在中午藥膏做的多,不用現做,白圖迅速給兔成上了藥:“好了,接下來幾天不要沾水,儘量不要大動作免得撕裂傷口,明天傍晚過來換藥。”

“這就完了?”兔成看看傷口上的藥膏,眼神像是不滿意,“這麼點藥。”

白圖:“這些夠了,藥並不是越多越好。”

兔成麵帶懷疑。

“成,圖都說好了還不出來?”白安一直旁邊,他是來看白晨的,看見兔成上完藥還不出去,奇怪道,“你今天怎麼了?喊你幾次都不理。”

白奇提著一隻清洗乾淨的雞進來,剛好聽到了白安的話,看了兔成一眼,不滿吐槽:“今天那頭牛都快抓住了……”

豬牛鹿這種大型獵物一隻就夠部落吃幾天,基本遇上了就不想錯過,但是許多動物經常成群結隊走,特彆是牛,無論單個還是成群都難對付,捕捉前要挑選好目標追。

捕獲一隻大型獵物需要狩獵隊所有人一起行動,而今天兔成卻在大家圍住獵物的時候走神了,手中的尖棍不止沒有刺穿牛的脖子,還差點刺到白安身上。

白安為了躲避尖棍挪了位置,尖棍戳到野牛前腿,被大家圍起的野牛受到刺激掙脫鉗製。又一次愣神的兔成被白安拽到一邊,但還是傷了胳膊,要不是其他人躲得快,會有更多的人受傷。

沒抓到獵物,還受了一場驚嚇,白奇對兔成今天的表現十分不滿,他哥從來都不可能犯這種錯誤,兔成還想和他哥爭奪族長!

“明明是你們沒圍住!”兔成揚聲,“族長不換位置,牛也跑不掉!”

白奇聞言更是怒火衝天:“你的尖棍快傷到父親了!不躲會受傷!”

兔成下意識反駁:“你胡說,我沒有碰族長!”

“不躲就刺到了!”白奇看得清清楚楚,那根尖棍就是衝著他父親刺的。

白安冷臉打斷爭吵不休的兩人:“彆吵了!都出去!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白圖脾氣好不代表部落能夠隨便來,兔成受傷了,白安不好再教訓,拍了下白奇,“去幫圖做飯!”

兔成不屑地冷哼一聲,甩手走出山洞。

白奇還想說什麼,突然看見兔成背後的白圖在跟自己搖頭,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沒再開口,心裡依舊不高興,氣呼呼地去接水。

他幫白圖做飯,白圖卻不幫他,父親也向著彆人。越想越委屈,白奇埋頭乾活,一聲不吭。

白圖沒有參與爭論,從兩人對話中推斷出事件的大體情況,結合剛剛的態度,基本可以確定兔成對白安父子不滿。

同為狩獵隊成員,要說有什麼利益衝突,那大概就是以後誰會接替族長的位置,畢竟白安年齡不小了,部落中大部分獸人默認白晨接替族長的位置,剩下的則支持狩獵隊中其他幾名強壯的獸人,其中兔成的支持者是僅次於白晨的。

這時候爭執沒抓到獵物是誰的原因已經不重要了,看兔成的態度就知道無論說什麼他都不會承認錯在他身上,現在白圖更想弄清另一件事,等兔成走遠以後詢問白奇:“昨天晨怎麼受傷的?”

如果刺向白安那一下是故意的,那白晨受傷有沒有可能不是意外?

白奇依舊氣鼓鼓的。

沒得到回答,白圖奇怪:“奇?”

白奇深深喘了兩口氣才回答:“大家圍著野豬,野豬突然撞上去的。”

部落一直是最強的人擔任最重要的位置,之前那個位置是白安的,在白安體力下降後就變成了白晨,可以說除了族長這個名號沒落到身上,捕獵中族長要做的事情大部分都是白晨在做,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人信服他。

白圖繼續問:“你還記得大家的位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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