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氣到爆炸(2 / 2)

穆鬆柏立刻起身去門口查看,小茹又想起什麼,道:“對啦爸爸!我在爺爺房間裡見過那個叔叔的照片哦!就是擺在爺爺床頭的那張!”

何慶年色變,蘇清風問道:“那是誰?”

“是……是爺爺的一個弟弟,”何慶年道,“何家曾經的養子,因為犯事被趕出家門,最後自殺了。”

蘇清風道:“他犯了什麼事?”

何慶年搖頭:“不知道。”

蘇清風:“趕出家門後去了哪裡?”

何慶年搖頭:“不知道。”

蘇清風:“那他的墓地呢?”

何慶年搖頭:“不知道。”

蘇清風:“何老先生的發燒好些了嗎?”

何慶年搖頭:“不知道。”

何慶年:“……”

何慶年咳嗽幾聲,道:“好一點了,隻是還沒有醒。”

“我已經醒了。”何老在旁邊道。

何慶年被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果然看見何老走了進來。

“爺爺!你燒剛退,怎麼不在床上多躺一會?”

他要去扶何老先生,何老擺擺手示意不用,坐下來看著蘇清風道:“慶年說的那個人是我弟弟,阿臻。”

蘇清風道:“您可以說一下他和何家的過往嗎?”

“沒什麼好說的,”何老歎了一口氣,“阿臻是我父親抱回來的棄嬰,被父親收為養子,和我一起長大。隻是當時外麵有人傳他是我父親的私生子,導致我母親一直不喜歡他。”

“阿臻性情溫和,待人友善,和我最要好。二十歲那年,我去外地辦事,回來就聽說他和家中一個傭人發生關係,被我母親當眾撞見,不僅把他脫光衣服關了起來,還要趕出家門……阿臻不堪受辱,當天晚上就上吊自殺了。”

何老說到這裡,聲音哽咽,眼中隱有淚光:“那時我父親已經去世,母親又將我瞞得死死的,因此等我回來,一切都晚了。”

何慶年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困惑道:“不過是被撞見了和人發生關係,怎麼就要趕出家門了?”

何老厭惡道:“那是個男人。”

何慶年不說話了。

那個年代,同性戀何等驚世駭俗,更彆提何臻還被撞見了和男人上床。當時的何家主母本就不喜歡他,自然不會容他繼續待在何家。

蘇清風道:“所以您一開始就知道,何家的吊死鬼可能是他?”

“不,”何老搖搖頭,道,“我不相信那是阿臻,當年參與了他的事的何家人早已被我趕走,況且我在這裡,他不會害我。”

何慶年道:“爺爺,那可是惡鬼!他對我們何家有怨,根本不會在乎您的安危的!”

何老卻依然很堅定,道:“不管如何,害我的肯定不是阿臻。”

蘇清風觀察何老的臉,回憶起他剛才說“那是個男人”時的神色,雖然這句話的語氣是厭惡的,但那厭惡似乎並不是對著何臻,而是與何臻發生關係的人。

這時候穆柏鬆也回來了,他空手而歸,詫異道:“門外並無異樣,那惡鬼似乎有所依仗,可以輕鬆掩藏自己的氣息。”

蘇清風將何臻的事情告訴了他,穆柏鬆若有所思,道:“原來如此,就算那惡鬼不是何臻,也應該和何家存在某種極深的聯係,否則它不可能將自己的氣息藏得那麼好。”

何慶年道:“那要是他進來了,我們怎麼辦?”

“放心,我在門口留了剛才的鎮鬼符。”穆柏鬆道,“今夜我會守在那裡——蘇小友和我一起嗎?”

蘇清風搖搖頭,道:“光守門口不行,我留在後院。”

穆柏鬆道:“那也好,如果有異樣,立刻聯係我。”

兩人說好,當天晚上穆鬆柏便帶著自己的兩個徒弟守在何家大門內,蘇清風則依然待在自己房間裡。

何家每個房間門上都貼了鎮鬼符,但他門前沒有,因為他要等鬼上門。

夜晚,時針逐漸指向十二點,蘇清風睜開了眼。

有東西來了。

蘇槐忽然抓住蘇清風衣角,道:“道長,讓我去處理吧。”

雖然力量已經恢複,但他還是少年體的模樣,此刻望著蘇清風,有點眼巴巴的意思。

蘇清風奇怪道:“為什麼?”

蘇槐沒吭聲。

難道他要說外麵那隻不是何家的鬼,而是衝著他來的鬼將嗎?

蘇清風看了蘇槐幾秒,眼中多了點笑意,道:“放心,又不是什麼大鬼,我不會有事的。”

何家庭院無人,卻有陰風陣陣,幽綠的鬼火在空中浮起,惡鬼嘶嘶冷笑,半張臉是腐爛的血肉,半張臉是森森白骨。

“是個天師啊,沒想到還有意外的收獲。”它道,“你的血肉看起來很美味,讓我想想,怎麼吃掉你比較好呢。”

蘇清風丟下一張符紙,悄無聲息地掩住他們和這隻鬼的氣息,道:“你和何家有什麼恩怨,為什麼要在這裡作亂?”

“何家?”惡鬼咧開嘴角,道,“那是什麼東西,我可是鬼王座下——”

話音尚未落下已扭曲成一聲慘叫,惡鬼口中噴出鮮血,竟然是被割了舌。

蘇清風低頭,蘇槐無辜地和他對視,幾秒後突然抱住了他。

“道長,它好嚇人。”蘇槐道,“我怕。”

惡鬼:“???”

蘇清風輕拍蘇槐肩膀,道:“彆怕,我剛才好像聽它說自己是鬼王的什麼,難道它來自鬼界?”

蘇槐眨巴眨巴眼,道:“不知道,我又不認識它。道長快把它趕走吧,我好怕,晚上要做噩夢了。”

“不行啊,”蘇清風道,“它很強,我可能打不過它。你跑吧,能跑多遠跑多遠,不要管我。”

蘇槐聽了立刻把蘇清風抱得更緊,道:“我不跑,我要和道長在一起,同生共死。”

蘇清風歎了一口氣,道:“沒必要,你不用為我搭上一條命,太不值得了。”

蘇槐道:“值得,我的命給道長也值得,道長當初既然撿回了我,現在就不準放開了。”

蘇清風:“何必呢,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在這裡。”

蘇槐:“不管它是什麼,我和道長一起麵對。”

他們這你一句我一句,好像真是什麼生離死彆,頗為令人動容——如果忽視他們的敵人,那個早就被死死禁錮動彈不得,隻能任人宰割的惡鬼的話。

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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