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生病(1 / 2)

岑念被鬱羨直勾勾的眼神盯著, 差點沒緩過氣來。

電梯裡安靜得仿佛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姐姐為什麼不回答?”鬱羨似乎不得到一個答案不死心,“這個問題對姐姐來說很困難嗎?”

岑念剛準備張唇,電梯叮地一聲, 已經到了。

她回神, 一邊走出電梯一邊說道:“沒有和他比較的必要, 他並沒有那麼重要。”

語氣雖淡,但仿佛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鬱羨先是愣了一下, 隨即便意識到岑念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笑著跟出了電梯, “姐姐的話我是不是能理解為我很重要?”

“記得電影是春節後開始拍攝對吧?”岑念突然出聲問道。

鬱羨微怔,隨即點頭:“是。”

“你是男一號, 你說你重不重要。”岑念微眯眸子笑著說道。

鬱羨似乎有些不滿意這個回答,又問道:“僅僅是這樣?”

岑念探究的眼神在他臉上轉了轉, 隨即語氣變得淡:“鬱羨,我們彼此之間守著那條線吧。”

她雖然無心戀愛結婚, 但並不代表對於這方麵一竅不通。鬱羨的眼神和語氣她總覺得不對勁,可這樣一想便也通了。

“什麼線?”鬱羨明知故問。

岑念眉尖微蹙,說道:“鄰居,合作關係。”

“僅此而已?”鬱羨又問。

岑念點頭:“僅此而已。”

鬱羨神色稍滯, 語調也含了些埋怨:“姐姐還真是冷麵無情呢。”

岑念心裡顫了下,隨即垂了垂眸轉身離開。

鬱羨看著她進屋, 麵上卻沒有太多打擊之色,他唇角微勾,露出叛逆又肆意的笑容:“我偏不。”

***

雙方談妥,再由公司那邊談具體的合約,前前後後花了將近一周的時間,合作算是正式談成。

簽合約那天,許立誠和鬱羨一起見麵, 然後一起去吃飯。岑念本不想去,可許立誠極力邀請,她也隻能去了。

席間,許立誠朝鬱羨笑著道:“其實一直想跟你合作一次,但是檔期一直合不上,這次終於有機會了。”

鬱羨一直很喜歡許立誠導的電影,所以態度很尊敬,“我也很想和許導合作。”

他頓了下,目光又看向一旁的岑念,眯著眸子輕笑了聲:“當然,也很想和岑編合作。”

“這次就是岑念說想要你來出演陸昇這個角色,她說沒有人比你更適合了。”許立誠不知不覺間就將這些話給抖了出來。

岑念感受到鬱羨似笑非笑的眼神,然後也有些不自在地點了點頭:“確實很適合。”

許立誠聊到興頭上,又繼續說道:“當時是連夜催促我,希望我能找到你的經紀人,然後好好商談一下。”

見許立誠越抖越多,岑念本來淡定的臉色也有些繃不住了,她趕緊給許立誠夾了菜:“許導,彆光顧著喝酒,吃點菜吧。”

鬱羨低笑了聲,雖然聲音很輕,可坐在一旁的岑念卻聽得很清楚。

她抬眸朝鬱羨那裡看去,似乎是在警告鬱羨不許得意。

誰知鬱羨絲毫不懼,朝岑念眨了眨眼睛,仿佛在說著我知道你的心意了。

岑念:“……”

她失策了,她就不該讓許立誠喝酒,因為他一喝酒,什麼話都會抖出來。

***

飯後,許立誠喝得有點多,走路都搖搖晃晃的,幸好有人來接,岑念才放心下來。

“我今天喝得太多了,你們繼續聊,我年齡大了,得回去休息了。”許立誠揮著手離開。

岑念自然也不想繼續留下來,準備去一趟洗手間就回去。

她從洗手間出來就被鬱羨攔了下來,“我想再問一個問題。”

岑念睨他:“你的問題怎麼這麼多?”

“大概是對姐姐太好奇了。”鬱羨笑眯眯地看著她問道,“既然這麼想讓我演這個角色,為什麼不直接找我,畢竟我們是鄰居。”

他故意將“鄰居”這個詞咬得很重,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個詞,到了他嘴裡不知為什麼就生出了無限曖昧。

岑念看了看周圍,拉著鬱羨就回到了剛才那個包廂,“鬱羨,你還記得你是個明星嗎?”

“我們是合作關係,聊這個話題不是很正常嗎?”鬱羨故作不懂,“還是姐姐覺得我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岑念扶額,她就知道鬱羨還在為那天的事情生氣。

“對於選角我並沒有偏私,適合就是適合,這點我不否認。”岑念說道,“通過許導也是這個原因。”

鬱羨眼神直直地盯著她:“所以姐姐為什麼不喜歡我?”

對於鬱羨的直球,岑念總是有些招架不住,她無奈地回:“鬱羨,我對談戀愛並不感興趣,也不想去嘗試。”

“姐姐是害怕吧。”

鬱羨丟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岑念怔怔地站在原地,許久之後才回了神。

***

本以為這趟可以直接回去,岑念也沒想到會在電梯前碰到岑林,而他和一個年齡二十多歲的女人正手挽著手,有說有笑。

岑林見到岑念也愣了一下,二人對視著,誰也沒有先開口打招呼。

旁邊的女人見情況不對勁,也用嬌嗔的聲音問著:“親愛的,這是誰呀。”

岑念淡淡出聲:“我是他女兒。”

女人神情一噎,似乎也沒預料到二人會是這樣的關係,甚至驚訝於岑林的女兒和自己年齡差不多大。

岑念的目光轉向岑林,語氣聽不出一絲情緒:“換人了?”

岑林嗯了一聲:“你又不願意給角色,我還被你媽說一頓,就掰了唄。”

他說得漫不經心,岑念沒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他有多喜歡那個玲玲。

“你媽是不是還惦記著我?不然為什麼我找個人她都要警告我一下?”岑林幻想著,“那她當初為什麼要跟我離婚?”

岑念看了一眼旁邊臉色不太好的女人,覺得她爸想得還挺美的。

“我媽隻想賺錢,而你耽誤她賺錢了。”岑念冷漠地打破他的幻想。

岑林哼了一聲:“所以我才不喜歡你媽,一點意思都沒有。”

岑念聲音漸冷:“所以為什麼要結婚,互相折磨嗎?我也沒看到你討得了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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