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 2)

溫玉當然是不能加入戰局的,她可是巫師,搞魔法攻擊的。

她的魔杖已對準了戰局,卻遲遲不開口念咒。

……因為她沒法念咒。

必須用魔杖對準被施法者,咒語才可以命中。

但問題是……這四個人的身法都太快了!!

萬一施法施到友軍身上,那不是得讓友軍去死麼?!

其實剛剛石觀音與楚留香等人說話時,溫玉就企圖用魔杖對準她了,隻可惜這四個人的保護欲太強,把她擋的密不透風……且那石觀音走來的幾步看似平平無奇,但實則變化頗多。

……反正,溫玉的魔杖從一開始就對不準她。

這時,戰圈之中的情況,也已發生了改變。

石觀音明明隻有兩隻手,可麵對四人圍攻時,她卻好似突然多生出了五雙手一樣,刹那之間出了幾十招。

這幾十招,竟好似已把這四個人身上所有的致命之處都籠罩住了。

姬冰雁最先被擊出,一雙判官筆被打落在地,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出,重重地撞在了厚重的石壁上,噗得吐出一口血來。

他瞪著溫玉,厲聲道:“還不快走!”

溫玉看了他一眼,直接把魔杖收起來了。

這時,隻聽噗噗兩聲,中原一點紅的肩頭竟也多了兩個血淋淋的窟窿,石觀音的手中明明沒有劍,卻能以掌為劍,克製他手中的真劍,將他左右風門穴給戳穿,廢了他一雙手臂。

手無力持劍,再僵持下去,反倒給隊友添麻煩,一點紅慘白著臉,飛身脫離戰圈,一雙手臂卻好似斷了一般,抬不起力氣。

而這時,楚留香與陸小鳳也停下了。

他們二人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嘴角有一絲鮮血緩緩留下。

再看石觀音,仍是亭亭玉立,臉不紅氣不喘,不像是剛剛與人拚過命,倒像是一個剛剛梳妝、沐浴過的美嬌娘一般。

誰勝誰負,已經很明顯了。

她那一雙眼睛,也已朝溫玉瞟了過來。

溫玉站在原地沒動,沉著臉,看著不遠處敦厚的石峰。

石觀音一眨不眨地看著溫玉。

一個美麗、且年輕的女孩子。

衣著奇怪,亭亭玉立,身姿也很綽約、麵龐也很柔美,一雙貓兒眼般的綠眼睛,有幾分奇異、又十分和諧。

石觀音眯了眯眼,麵色有些不善。

她不喜歡這個女孩子。

其實,美不美這種事情,本是一種主觀的判斷,沒有一個定量的標準。

現代的人在網上吵,到底是夢露更漂亮還是赫本更漂亮,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她們都很美,而且是不一樣的美,個人有個人的偏好,非要分個三六九等來,那才是傻瓜中的傻瓜,純屬想吵架。

但石觀音不這麼認為。

她是這個世界上最迷戀自己美貌的人,她隻認為,自己的眉眼、鼻梁、唇齒、身姿……一切的一切,都是最獨特、最攝人心魂、最完美的。

可麵前這個女孩子。

她十分獨特,站在人群之中,任誰也能一眼就瞧出她這雙碧綠的眼睛,像是隻小妖精,又好似是隻貓兒,要打什麼壞主意一般。

石觀音眯了眯眼,淡淡地道:“你是選擇自己毀了自己的臉,還是讓我殺了你?”

這語氣輕柔、溫和,好似一陣春風。

可這句淡然的話語,卻是如此的可怕、可怖。

石觀音神色淡淡,竟絲毫沒覺得自己所說出的話有什麼不對.

在她看上,這世上的男男女女,全都比不上她,既然比不上她,她想殺就殺、想折磨就折磨,難道還有人能治她不成?

能治她的人,現在還沒出生哩!

而楚留香等四人的臉色卻已變了,楚留香忽然大聲地道:“石夫人,你留下信箋,難道不是為了找我?如今我就在這裡,夫人為何又去同一個小丫頭磨蹭?”

石觀音卻不理會他。

她隻是淡淡道:“這世上,已經有二十多年沒人敢和我動手了。”

她盯著溫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你們同我動手,我倒是覺得也新鮮有趣,但你們為了她同我動手,卻讓我很生氣。”

這個世界上的男人,明明就都是一群狗而已,她給一個眼神,就得乖乖跪在她腳底下搖尾巴。

至於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長得比她好看的都要被她殘忍的折磨,後悔自己爹媽把自己生得漂亮,長得沒她好看的,她倒是可以大發慈悲地讓她們活下來,當一些點綴似的綠葉。

現在,狗要為了綠葉來反抗她,和她動手,石觀音焉能不生氣?!

她的臉上仍帶著淺笑,說出來的話卻令人恐懼。

她輕輕柔柔地道:“我這個人,一旦生氣了,就必須得發泄出來,你們叫我生氣了,豈能不罰?我想一想怎麼罰……就讓你們四個,眼睜睜瞧著自己保護的少女變成個醜到讓人想吐的醜八怪,怎麼樣?”

說完這句話,她快意地輕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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