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
常歡坐直身體,目光在整個書房裡轉了一圈。
這不就有個現成的嗎!
薄文熠從事的就是與表演有關的行業,這個書房裡放得最多的應該就是與之有關的書吧。
常歡碰了碰薄文熠放在一旁翻動書頁的手:“你書房裡的書,有沒有用什麼係統做過登記,平日裡怎麼找的?”
“我記性不錯。”
“啊?”
薄文熠放下書:“要什麼書,名字給我。”
常歡從側麵抽出一張空白的A4紙,刷刷刷將那幾本需要的書名寫了下來,然後連著筆一起寄給了薄文熠。
“如果你這有的話,麻煩幫忙寫一下所在的位置,方便我回頭去拿。”
薄文熠接過筆,垂眸看紙:“不錯,知道自己腦子不行,想到要讓我也給你寫下來。”
常歡:“……”
薄文熠隻看了一遍,便利落下筆。他寫起字來,一撇一捺都很有力度,瀟灑且張揚,絲毫不收斂。
都說字如其人,在薄文熠這倒是體現的淋漓儘致。
常歡看著看著,視線不由自主攀爬到了那握筆的手上。
一般人握筆的時候,食指的關節是凸起最厲害的,薄文熠也不外如是。
常歡盯著那隨著男人寫字輕輕晃動的關節,舔-了舔-唇。手指關節粗的人,是不是真的如柯南說的那般,特彆厲害?
心裡有個聲音冉冉升起,百想不如一試。
常歡閉了閉眼。
他努力壓下心頭那些黃色廢料,開始念經:論文重要,論文重要,論文重要。
默念三遍後,那顆從坐下開始就不大安分的心好不容易平息了些。
常歡趁機理了理原主輸入在電腦裡的論文重點,然後抽過來另一張空白的紙,將那些重點中自己覺得重要的點,寫了下來。
這是他的學習習慣,比起看,或者用電腦記錄,更喜歡寫。
寫過一遍,就算是一些比較難記,或者生澀的東西,都多少能錄入到大腦中。
今晚喝了酒,常歡的腦子沒有平日靈活。
基本上,他寫一條,就要停下好久,反複仔細思索下一個需要記錄的點。
薄文熠見常歡停筆好久,又靠過來了些,問:“怎麼了?”
常歡從深思中被他喚回來,一時有些懵:“我就是慢點!但是笨鳥先飛我會想明白的!”
“我剛才忘了和你說,我也輔修過表演課,有想不明白的,可以問問我。”薄文熠帶著笑意,“比如——”
他手指點著常歡剛才寫下的那個重點:“這個確實不好理解,但如果換個思維模式……”
男人低沉的聲音一旦溫柔下來,入耳就特彆迷人。
因為靠近的動作,對方的胸-膛緊挨著他的肩膀,那若有似無的沐浴露香味,又飄散開來。
常歡腦中立刻映出剛才兩人在床上糾纏在一起的樣子。
他本欲下筆的姿勢頓了頓,之前在腦中想好的重點又飛走了。
常歡頂著空蕩蕩的腦袋,有些自暴自棄地閉了閉眼。
薄文熠見常歡還傻愣著不動,肩膀又壓下來了些,骨節分明的修長五指壓在A4紙上:“剛才我說的沒明白嗎?那需要我再給你講一遍嗎?”
常歡隻感覺那若有似無的香味將他所有的五感都剝奪了。
內裡像是被什麼掏空了一般,渾身輕飄飄的,周身上下由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空虛感覺來。
去他大爺的論文重要。
再說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今天又是結婚之夜,無論如何都不該浪費在寫論文上。
常歡用力吞咽了下,甩開筆,手貼到身旁男人的小腹上,仰起頭來問:“你這裡,使勁真的沒問題?”
突然從學習模式轉變成賢者模式,這跨度大到薄文熠都有些預料不到。
他停在那,目光徐徐從常歡臉上轉到手上,想要去確認常歡說的就是他想的意思。
但常歡那顆被酒精刺-激著,又被眼前“美色所迷”的腦袋等不及了。
迫不及待地,他拉著辦公椅的扶手,直接跨坐到薄文熠大腿上:“不行也沒事,我使勁就好。”
薄文熠:“……”
作者有話要說:更萬萬沒想到。
薄總:不用羨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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