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下堂妻不好惹(十一)(2 / 2)

依舊留在房間裡的丞相,在獨坐了半響之後,似乎下定了決心,招來了一個人,吩咐幾句。

吩咐完後,丞相拉起披風兜帽,從另一條更為隱蔽的通道離開了玉人館。

他們二人的來往非常的隱蔽,卻不知道,就在隔壁的房間,有人一直坐在裡麵,通過牆上的空洞,早就將他們這邊的聲音聽入了耳朵裡,

沈寄瑤出了玉人館之後,之前的那輛馬車早就在外麵等著了,沈寄瑤上了馬車,馬車很快的離開了這裡。

“郡主,事情順利嗎?”外麵長滿絡腮胡的車夫開口居然是清甜的女子聲音。

此刻坐在馬車裡的‘沈寄瑤’伸手在臉上動了動,很快的一張薄薄的人皮麵具扯了下來,而露出來的容貌卻正是武陵王府的安平郡主言衿。

至於外麵趕車的車夫,是言衿身邊的姐妹花婢女之一的采青。

這主仆二人早就探知道了,沈寄瑤和丞相那邊的聯係就在柳衣巷的玉人館裡麵。

這一次恰好言衿抓住了這個機會,利用沈寄瑤的身份和丞相見了一麵。

這一麵不僅是確定了,當初的刺客就是丞相那邊派來的人,同時沈寄瑤和丞相府的聯係也就脫不掉了。

“丞相已經決定再次動手,至於這個消息,想必長遠侯那邊已經收到了。”言衿滿意的笑了笑。

這一次她決定親自出馬,就是要讓該進網子裡的人都彆想逃掉。

夜色降臨,長遠侯府的蒹葭苑依舊燈火通明。

洗漱過後換上了青衣,看起來自帶一股柔弱之美的沈寄瑤蓮步輕移的向著坐在床上的顧孟章而去。

“孟章。”沈寄瑤吐舌如蓮。

然而這一次,顧孟章並沒有像以往一樣的將她拉入懷中,恩愛一番,而是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厲聲喝問:“今日白天你去了哪裡?”

沈寄瑤隱隱感覺到不對,回答道:“我就在街上逛了逛去了一趟脂粉鋪子。”

“好一個脂粉鋪子,到了現在你都還要瞞我。”顧孟章怒不可遏。

白日在書房裡的時候,顧孟章千想萬想沒想到,下麵的人探聽回來的消息,居然會和他的這個枕邊人有關係。

顧孟章領皇命徹查刺殺安平郡主言衿一事的背後凶手,至今已經過去了兩周的時間,可是凶手依舊不見半點下落。

就在前幾天,顧孟章收到一個消息,這件事情或許會和他最心愛的小沈寄瑤有關係。

顧孟章最開始隻覺大感荒謬,可是當沈寄瑤和丞相府聯係的書信擺在他麵前的時候,卻是由不得他不信。

今日他一早的就找人盯住了,出門的沈寄瑤。

沈寄瑤確實如他口中所說去了一趟脂粉鋪子,而且在裡麵呆了很久。

可是實際上在沒過多久,脂粉鋪子的後門就出現了一個身影,赫然就是女扮男裝的沈寄瑤。

然後是柳衣巷的玉人館,和丞相見麵,以及那番話,跟去的人全部如一的回報。

但是此刻顧孟章並不知道的是,沈寄瑤確實隻去了脂粉鋪子,在裡麵呆了很久,而出門的是伴著她樣子的言衿。

至於沈寄瑤為何會在那家脂粉鋪子呆上那麼久,那自然是言衿早就做好了準備,那家脂粉鋪子本就是言衿的,

言衿找人拖住了沈寄瑤,沈寄瑤是個愛美的女人,有什麼比上好的胭脂水粉更能吸引一個愛美的女人的注意。

沈寄瑤不知道這其中的種種,看顧孟章額頭青筋暴跳,怒火滔天的樣子,心裡麵又嚇又委屈:“我本來就這樣,去了一趟脂粉鋪子。孟章,你今日是怎麼了?難道我連外出一步都不行嗎?”

顧孟章看她死不悔改的樣子,狠狠的甩開了她的手:“沈寄瑤,我自問待你不薄,在侯府裡麵,榮華富貴沒有一樣是少了你的,而那些下人也沒有一個敢怠慢於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瞞著我和丞相府勾結,派刺客去刺殺言衿,結果還要栽贓在我的頭上。沈寄瑤,你可真是算得遠啊!”

在聽到丞相府三個字的時候,沈寄瑤就開始慌張了起來,她和丞相府那邊的聯係一直非常的隱秘,怎麼會突然的暴露了?

沈寄瑤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淚珠兒頓時的滾了出來:“孟章,你究竟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我怎麼可能瞞著你和丞相府那邊有聯係,姐姐之前遭受刺殺的事,我根本就不知道,難道你要將這樣的罪名,強行的按在我的頭上嗎?”

顧孟章朝著她大步向前,一手卡住了她的下巴:“到了現在,你還想用你這副無辜的樣子欺瞞於我,沈寄瑤,好好的看看,你們做下的好事。”

顧孟章手上一揮,幾封信件灑了出來。

沈寄瑤蹲下身撿起來一看,這幾封信件赫然是她那邊通信時候的用的。

怎麼可能?這些東西為什麼會在這裡?她是已經好好的收起來了嗎?

這種信件往往牽扯甚大,沈寄瑤之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銷毀,就是怕日後丞相府那邊翻臉不認人,卻不想丞相府還沒有翻臉,這些信件反而把災禍給帶來了。

顧孟章沒有漏掉沈寄瑤眼中的驚訝和慌張,這下子更是板上釘釘,他眼中夾雜著碎冰的看了沈寄瑤一眼,撫袖而去。

沈寄瑤跌跌撞撞的幾步跑上前,想要抓住他的衣裳:“孟章,孟章,你聽我解釋。”

顧孟章一把揮開她的手,我也沒回的離開。

沈寄瑤趴在門邊,神情狼狽至極,她死死地咬著牙,不斷的回想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大概一刻鐘過後,沈寄瑤突然想起了進房的時候顧孟章問她的第一句話:你今天去了哪裡?

就是從這裡開始不對勁的,沈寄瑤很清楚她隻去了一趟脂粉鋪子,他的地方都沒有踏足,怎麼到了顧孟章口氣中,就像是她去了不該去的地方。

沈寄瑤從地上爬了起來,不行,她不能夠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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