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新的機會(1 / 2)

清晨,朝霞驀然出現,藍色的山上,是一片金黃的光。

早朝從來都是在天還沒亮的時候開始,加上今天的早朝下得早,所以出來時,便看到了這一大片朝霞。

“最近天氣不錯啊。”一個穿著官服的男人說道。

“要變天了才對吧。”另外一個路過的朝臣隨口道。

“變什麼天,最近不都豔陽高照嗎?”

“大人,人家那說的可不是真的天氣啊。”

說的哪兒是天氣,說的是宮裡這情況,要變了。

朝廷裡的細作並不多,月殺教再怎麼發展也不至於籠絡到太多朝臣,畢竟皇帝對朝臣本就多加忌憚,一直派暗衛觀察著那些大臣,若是有什麼動靜,早就被發現了。反而是宮裡的侍衛太監之流有不少都有問題,甚至於有幾個後宮妃嬪都不太正常。

所以最近宮裡是不太太平。

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不久前六扇門包圍雲五山,帶走了那假冒的普渡大師。

不出意外,今日,那假普渡大師就要被押送天牢了。

看起來似乎隻是抓了個假大師,似乎並不是什麼大事。

但是看那六扇門的陣仗,以及最近月殺教的事情,就可以知道,這事情可不是什麼小事。

那假普渡大師手上戴著鐐銬,周圍圍著一群人,全是六扇門的密探。

啟柯和蕭六也在其中。

蕭六瞥了一眼那假大師,湊近啟柯,小聲道:“我們押送這人過來,他一路以來就沒變過表情,周身氣度非凡,我總覺得有些發怵。”

啟柯垂眸,許久才抬頭看向那假大師,其實他何嘗不是呢。

這次他們去雲五山抓這假大師的時候,他便發現,這次見了這假大師他給他的感覺和之前又有些不太一樣了。

充滿了一種高貴不可直視的感覺,有一種他們冒犯了神靈的感覺,在給這假大師戴上手銬時,他甚至有一種罪惡感,以及不祥的感覺。

仿佛冒犯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存在。

但是皇命不可違背,啟柯依然壓製住自己心裡的這種感覺,抓走了假普渡大師。

而且這個過程意外的順利。

他本來以為會遭受到雲五寺那些人的阻止,但是意外的,他們在看到他來的一瞬間,露出了一副了然的模樣。

真是奇怪,錯覺嗎?

這當然不是錯覺。

在玄明等人知道假大師大概是麒麟之後,他們便一直在想,大師為什麼要讓麒麟來偽裝自己。

這有一種大材小用的感覺。

畢竟那可是麒麟啊!

所以他們覺得,大師既然謀劃了前麵的一切,那這次的麒麟必然也是有特殊用處存在的。

當六扇門的人要來抓麒麟的時候。

他們便了然了。

麒麟是選擇人間帝王的神獸之首,已知明鏡法師已經被殺死,而且他是月殺教的細作,可以得到皇宮裡有不少月殺教細作的推論。

如此一來,皇帝肯定是有什麼麻煩甚至於有什麼危險存在的。

那大師派出麒麟就有理由了。

不過當他們看到這些人居然給麒麟戴上手銬時,他們還是有些吃驚,甚至覺得對方是真漢子。

這得罪神獸之首麒麟的事情都敢乾,那是真的牛。

起碼他們沒這勇氣。

所以自從他們知道那假大師就是麒麟後,他們那對麒麟是誠惶誠恐、卑躬屈膝。

這被六扇門的人接走了,反而還是一種對他們的解脫呢。

他們更在意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大師什麼時候回來。

起因還是李河。

當時他們拷問月殺教的細作時,剛推論出假大師是真麒麟後,李河便眉心一蹙,似乎想到了什麼。

李江比較在意他兄長,自然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於是直接詢問了一句。

李河便也沒藏著掖著,稍微改動了一下真實的情況,說了一下自己的推論。

大概就是他懷疑明鏡讓馮瀾測算的並不是玄濟的天命,可能是月殺教教主的,因為月殺教教主企圖顛覆天下,若是測算他的,必然會導致馮瀾的暴斃。

而馮瀾不知道自己測算的是教主的天命,甚至於有可能是明鏡偷偷替換了測算所用的道具,所以導致馮瀾看到了一切。

明鏡最開始過來的時候是沒有受傷的,後來他們查驗時,他卻已經受傷了,李河覺得他一開始不可能知道回來的不是真大師,所以這傷必然就是馮瀾打傷的。

但是馮瀾若是測算的是月殺教教主的天命,就應該立刻暴斃才對。

所以他之所以沒有立馬死,甚至還打傷了明鏡的唯一可能,就是他知道了大師的計劃,知道大師要利用這個來乾掉明鏡。

但是他從來沒有見過大師,當時又是在和天道溝通,查探天命。

所以說唯一的可能就是,當時他在天道那兒,看到了大師。

大師在和天道溝通!甚至有可能在和天道談條件。

他這番話一出,大家仔細想了想,也覺得很有可能。

畢竟那是大師,和天道聊一會兒,那不是很正常嗎。

要知道,大師可以可以讓白龍化馬,可以聽到風說話的聲音,還可以指揮麒麟的存在啊。

加上一個和天道溝通也再正常不過了。

大師大概也不會讓馮瀾就這麼死了,馮瀾甚至有可能複活,而一旦馮瀾複活,那多半也是大師重新出現之時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道哪兒的時間和他們這裡不同,又或者大師要和天道溝通的事情,極其的複雜和繁瑣,所以一直到麒麟被帶走了的這第七天了,大師還沒有回來。

他們之前就把馮瀾從水裡撈了出來,畢竟馮瀾複活了,那大師多半也就回來了。

而等到馮瀾的屍體被撈了起來,所有人才發現,他雖然沒有氣息,但是身體卻還是溫熱的,沒有半點死亡之後的那種僵硬,這七天也更是沒有半點腐爛。

他仿佛隻是睡著了一般。

而這七天,大家仿佛都有不少事情要做。

李家兄弟以及孟楊青三人這段時間也時常不在這裡,玄明玄濟也經常去幕城的茶樓和莫將軍聊事情。

玄守依稀覺得,有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感覺。

他本來心裡還充滿了擔憂,總是忍不住來看馮瀾的情況,慢慢的也冷靜下來了。

甚至於他自嘲一笑,喃喃道:“那可是普渡大師,哪兒需要我擔心啊。”

他這剛說完,馮瀾的氣息猛地出現了,他猛地喘氣,然後坐了起來,仿佛經曆了極其恐怖的事情。

可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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