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藏區小妲己,參上!(2 / 2)

霜星急了。

他倒不是害怕滿足了同僚的好奇心,自己成了新的談資。

他隻是看見了……有些害怕藤椅上躺著的那個人不是真的。

……畢竟母親是短生種,而在更久之前,她就確確實實死掉了。

霜星在求得長生前,就來到了仙舟,他表現得就像任何一個仙舟人那樣。

熬過無量壽數,流露出天人五衰的跡象,偽裝成魔陰身。

因為他本就不屬於被【豐饒】賜予永生的對象,在【豐饒】還是藥師,甚至更早之前,他是藥師結出的一枚果子。

果子們因為【母親】的恩惠活了下來,被啟發了靈智,不再懵懂,他們模仿著藥師的姿態,將根紮在濕潤的泥土中,抵擋著外來的汙染。

也許是因為……父親沒能像神明一樣,實現他們的心願,人類決定自己掠奪一切。

霜星還記得那天,兄弟姐妹,包括他自己的樹皮被枯瘦腐爛的手硬生生剝下,剝皮後露出的樹乾像白色的骨頭,蒙著臟兮兮的血手印,殷紅的樹汁順著口子淌下去。

藥師的孩子站成一排,他們的血染紅了山穀,惡灶纏身的人類匍匐在血紅的河穀裡,啜飲緩解死亡的解藥。

藥師紮根在更深的病灶下,他的耳邊圍繞著太多生靈痛苦的□□,恐懼的尖叫,苟延殘喘時的嘶啞作響。

或許是神耳邊的祈禱聲太多,以至於他聽不到孩子們的哭泣。

……樹的母親,一個或許勤勞勇敢,卻實在弱小的短生種保護了她的孩子們。

後來,經過一段似乎永無止境的時間,頹倒的樹站穩了身,他們茫然地舒展枝條,露出水麵環顧四周,發現自己還活在世上。

藥師回來了,他沉在河穀渾濁的淡紅色水道裡,用人的手,試圖摸索著尋找自己的妻子。

帶著腥味寒冷的水潭幽邃無光,仿佛沉滿曼珠沙華的黃泉,死寂的液體在藥師光裸的胸口搖曳。

他又向更深處移動了一些,一次又一次,感受不到妻子的存在。

他顧不得子嗣的哭泣,密密麻麻的眼瞳生在白乳木般的身軀上,於沉寂的淺凹中休憩。

當捕捉到最後一縷氣息時,無數雙金色的眼瞳儘數睜開,直勾勾地盯著那個空無一物的潮濕角落,細長深邃,大片的慘白包裹著的鎏金眼瞳,在眼眶中打著轉……

後來,樹連自己的父親也失去了。

藥師還存在,【豐饒】卻已經不是他們的父親了。

霜星和他的兄弟姐妹們,都不清楚【豐饒】是否會複活自己的母親。

倘若【豐饒】真的如此慈悲利他,應當不至於吝嗇這分賜福。

又或者祂隻是在等人去求,而他們的母親卻沒有開口的機會罷了……

可眼前又是怎麼回事呢。

…………

你躺在藤椅上,一隻手墊在後腦勺當枕頭用,另一隻手刷起了仙舟上的帖子。

彆的不說,仙舟的文娛業發展的蠻不錯,比起不遠處忙到胳膊掄出煙的師父,你更喜歡這種浮生偷得半日閒的歲月靜好。

累成狗掙的那幾分錢又不夠你養活一群蒼城人……

“小老板,你這餛飩還賣吧。”

“昂。”

你應了一聲,從躺椅上起身,看見兩個探頭探腦的雲騎軍,都是青年模樣。

一個眼神滿是探究之意,一個像……見了班主任的學生似的。

嗯,一定是你身居高位熏陶出的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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