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無愧於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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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七的一番話讓謝嘉樹輾轉難安,仇希音聽了卻沒多大感覺,如果豐氏願意讓謝嘉木娶仇不遂,什麼都不做的坐視謝嘉木被放逐,那她就不是豐氏了。

“舅母後來沒有說要做什麼?”

“並無”。

仇希音點頭,取了個荷包遞給他,“辛苦你跑一趟了”。

蘭七並未推辭,接了俯身謝過,頓了頓,到底還是開口問道,“表姑娘何時有空閒?”

“有事?”

“無事”。

仇希音噎住,謝府這些暗衛們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個個沉默寡言不說,偶爾說一句還能噎死人。

“昨夜,四爺在流雲苑前站了許久”。

仇希音愣住,半晌徐徐笑了起來,“我寫一封信,你幫我帶給他”。

兩刻鐘後,仇希音將厚厚的兩封信並一隻荷包放入木盒中,交到蘭七手上,“一封是給表哥的,另一封和荷包是給小舅舅的”。

她說著又取了個包裹交給蘭七,“這是給小舅舅做的衣裳,你一並幫我帶給小舅舅”。

姑蘇一帶刺繡之工聞名大蕭,仇希音的太祖母本身就繡技出眾,又因著恐教壞了仇希音,見她在讀書上十分有天分又肯用心,便不大要求她。

反倒是在女紅上,要求十分嚴格,不但自己親自教,還先後延請了好幾位江南最有名的繡娘教她,生怕她日後進了京,叫人嘲笑婦工不佳。

上輩子,她進京後,根本無人管她這一點,她就徹底棄了繡技,再也沒拿過針線,以致於寧慎之與她成親多年都不知道她會針線。

重生後,失而複得的欣喜感恩倒是讓她忍不住重拾了多年沒摸過的針線,她的小舅舅什麼都不缺,她亦沒有多少珍玩古畫可以贈他,所有的隻有這一片心意了。

隻她一向事多,耽誤了這許久才勉強做出一套衣裳,一隻荷包來。

蘭七躬身接過包裹,見她不再有動靜,不禁問道,“四爺的呢?”

仇希音,“……”

果然謝家的暗衛都是噎死人不償命的!

她沒拿出來肯定就是沒做,又或是沒做好,問什麼問?!

仇希音一時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樣一個問題,半晌方憋出了一句,“還未有空閒做好”。

蘭七皺了皺眉,似是不太滿意,不過終還是沒有繼續追問,俯身行禮退下。

仇希音苦笑,揚聲吩咐,“黍秀,將笸籮拿過來”。

謝氏、豐氏都是詩書大家,家中女兒多不學女紅婦德,反而如男子般學詩書禮儀,如謝家,連長幼排序女兒都是和男兒一起的,不像他家與男兒分開排序。

因此謝家、豐家會針線的女兒極其少見,如謝老夫人、謝氏、謝嘉檸姐妹都是從不拿針的,隻不過豐氏卻是例外。

她在懷上謝嘉木後,孕中無事開始學針線女紅,她對幾個子女極其寵溺疼愛,貼身衣裳幾乎都是她親自動手,謝嘉樹的更不例外。

倒是謝探微,因為謝老夫人、謝嘉檸姐妹都不會針線,豐氏子女眾多,顧不到他身上,他的衣裳配飾都是出自下人之手。

因此,重生以來,仇希音一直惦記著給謝探微做荷包做衣裳,卻從未想過謝嘉樹。

被蘭七這般近乎質問的一問,才恍然想起,不管謝嘉樹有沒有親人為他做針線,她做的和豐氏做的,總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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