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 新婚燕爾(一)(2 / 2)

……

仇希音完全沒想到仇太夫人想了半天想出來的竟然是倒打一耙,將寧慎之逼得毒誓都發了,十分心虛,一直到洗浴妥當上了床都沒敢說話。

寧慎之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一直沒說話,往常寧慎之上床後第一時間就會翻身將她摟進懷裡,她拒絕過一次,結果她睡著後,他照樣抱著她,她也就沒再反抗過,這麼多天下來,她幾乎已經習慣了他天天抱著她睡了,可今天晚上,他躺下後就十分規矩地仰麵躺著,雙臂搭在腹部,一點來抱她的意思都沒有。

仇希音默默等了半晌,到底忍不住開口,“我明天去和太祖母解釋清楚,你彆生氣”。

“我沒生氣”。

寧慎之回答得很快,仇希音卻隻當他是在敷衍自己,又道,“太祖母可能隻是一時情急——”

她話未說完,寧慎之忽地一個翻身緊緊將她抱進了懷裡,“燕燕兒,彆怕我”。

仇希音愣了愣,默默感受著寧慎之越收越緊的雙臂,低聲道,“我沒有怕你”。

她這句不怕恍如打開了什麼閘門,下一瞬,她的唇就被寧慎之含住,她還沒反應過來,寧慎之的舌頭就已經滑進了她口中,同時他的手也伸進了她寢衣中揉捏著她的肌膚,薄薄的繭帶著微微的刺癢和滾燙的溫度。

她幾乎是本能地掙紮推拒起來,上輩子的回憶再次衝入腦海,她怕他,她是怕他的!

剛開始嫁給她,她隻是有些害怕他的冷臉和威勢,卻還算能自如地與他相處,甚至漸漸地,她還發現,他雖然冷漠寡言,卻實在算得上好說話,對什麼都不挑剔,對她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有求必應。

她真正怕他的是他在床笫之間的無休無止,不知饜足,不,不應該說是怕,厭憎更多一些。

那時候,幾乎所有人都說寧慎之待她好,包括榮和長公主和仇正深,被提及最多的就是自從娶了她,寧慎之遣散了本就不多的妾侍,再未近過彆人的身。

她卻根本不信的,因為她根本無法訴之於口,寧慎之所謂的喜愛她,不過就是喜愛她的容貌、身子,所謂的待她好,不過就是喜歡在床笫之間折騰她!

她懼怕他,又知道這些都是她作為妻子該承受的,隻能默默忍著,直到他提出嘗試那她連看一眼都覺得羞恥的花樣,她再也忍不住,提出合離。

她的反抗太過激烈,寧慎之再也沒有提過類似的要求,隻她卻再也不想忍他,先是試圖為他納妾,未果後便一再以身子不適拒絕。

兩人雖沒有大吵大鬨過,其實關係已經處於隨時崩裂的邊緣,所以,寧慎之逼走蘭十九、甚至謝探微之死,她都認定了是寧慎之對自己的報複,從而負疚更深……

“燕燕兒——”

寧慎之立即後仰,舌頭從仇希音口中退出,手也從她衣衫中抽了出來,下巴搭上她肩窩,雙臂緊緊摟著她的腰,似乎想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內。

仇希音發覺他身體的變化,僵著身子不敢再掙紮。

良久,寧慎之的喘息聲方平息了些,啞聲問道,“燕燕兒今天也困了麼?”

仇希音張了張嘴,卻沒能發出聲音來,她知道這輩子的寧慎之已經不是上輩子那個讓她又怕又厭的攝政王,而且,她也已嫁給了他,就不該矯情,隻……

仇希音小心翼翼伸出手臂攬住他的後背,她剛一動作就發現寧慎之呼吸一重,忙安撫拍了拍他的肩膀。

“郡王”。

寧慎之深吐一口氣,在她後頸落下一吻,這些日子來,仇希音對他一上床就時時刻刻抱著自己,時不時親親她的行為已經習慣了,動了動脖子,讓自己靠得更舒服。

她上輩子不知道寧慎之習武,隻覺得他力氣大得嚇人,精力又總是無窮無儘,這輩子,她不願再像上輩子那般總是因為這樣的事躲著他,甚至與他反目,更不可能一直逃避下去。

仇希音下意識扭了扭腰,更何況她還想那個孩子早點回來。

她這一動,寧慎之呼吸又重了起來,仇希音忙開口道,“郡王,我有點怕——”

事先說清楚,總好過像上輩子那樣。

她說完忙又解釋道,“不是怕郡王您,是怕——”

寧慎之沒有接話,仇希音以為他生氣了,咽了口口水,有些口乾舌燥起來,剛剛想要說清楚的勇氣也不見了,撐著胳膊想要坐起來,“我想喝口水”。

“真的不怕我?”

寧慎之的聲音低低響起,在朦朧的月色中莫名有些淡淡的委屈,仇希音強撐著氣勢嗯了一聲。

寧慎之抱著她坐了起來,“我來”。

他說著放開她,將床頭的夜明珠袋扯下,瑩潤的珠光頓時充盈了床幃之間,寧慎之撩起床幔,下床倒了水來送到仇希音嘴邊。

仇希音要接,他卻不放手,隻好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

“要不要吃點東西?”

仇希音連忙搖頭,寧慎之默了默,又問道,“真的不困?”

仇希音,“……”

這樣莫名羞恥的問題就不用問兩遍了吧?

仇希音不知道自己這時候的表情是什麼樣的,隻知道寧慎之突然笑了,俯身半跪在腳踏上,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尖抵著她的鼻尖,蹭了幾蹭,笑道,“不困我們去劃船,今天月色好,我們可以騎馬去太湖,到那邊劃到湖中心時,正好能趕上日出”。

仇希音,“……”

這種時候,寧慎之為什麼會想到去劃船?

寧慎之說完在她頰邊落下一吻,轉身往外走,“我去換衣裳,再叫秀今進來伺候”。

仇希音近乎本能地伸手拉住他的袖子,寧慎之轉身看向她。

仇希音莫名臉一燙,攥著他袖子的手卻拉得更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寧慎之竟然還要去劃什麼船,若是不借著太祖母這股東風,日後她自己定然不好主動提起,按寧慎之的性子還不知道拖到什麼時候,那個孩子的到來豈不是更遙遙無期?

兩人一坐一站默然相對,半晌,寧慎之輕輕吐了口氣,再次半跪到她麵前,用額頭貼著她的額頭,問道,“還不困?”

仇希音,“……”

仇希音踹他一腳的衝動都有了,皮笑肉不笑道,“不困,但也比不上郡王精力充沛,大晚上的還要騎馬去太湖劃船”。

寧慎之失笑,用額頭抵了抵她,抱著她一起倒上床,扯下床幔,憐惜理了理她額前的亂發,灼熱的唇落上她額頭,又慢慢移到她耳邊,輕聲呢喃,“燕燕兒,彆怕,我輕一點”。

仇希音隻覺渾身都燙了起來,想要逃離,雙臂卻摟住了他的脖頸。

寧慎之呼吸頓時急促起來,手再次伸進她寢衣中。

仇希音努力讓自己適應那熟悉又陌生的觸感,“珠子,珠子”。

“我想看著你,燕燕兒,燕燕兒,我想看著你……”寧慎之喘息著,急切含住了她的唇……,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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