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家發表(2 / 2)

“我記得五年前你離宮去清音寺……你走的那天,我沒去送你。”李熠喃喃道:“後來我出城在那條路上來來回回走了不知道多少趟。”

十方聞言一怔,心裡不由有些發酸。

他知道當年自己離宮時,李熠鬨了很久的彆扭,以至於最終都沒能正式與他和解。

這次回來,李熠對他的態度毫無怨懟,倒像是將曾經的事情都放下了。

可如今聽李熠這語氣,卻不像是那麼回事……

“殿下。”十方開口道:“當年的事情,沒能給你一個很好的解釋,是我的不是……”

李熠轉頭看向他,眼睛泛紅地道:“孤不在乎當年的事情了,隻要如今兄長在孤身邊就夠了。”

十方聞言一肚子話登時被堵了回去。

麵對李熠紅著眼睛的這副樣子,十方當真一點辦法都沒有。

李熠難得出宮,回去的路上帶著十方在京城轉了轉。

兩人回宮之時,已經接近黃昏。

“太子殿下!十方師父!”皇帝身邊的內侍早已等在宮門口,一見兩人進了宮門忙上前行了個禮道:“陛下和皇後殿下傳兩位去一趟禦書房。”

十方聞言有些驚訝,下意識看向了李熠。

李熠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大概猜到了是什麼事情。

若帝後隻是要傳他們說話,這個時辰直接去寢宮便可,沒必要去禦書房。既然來人說的是禦書房,那多半說明還有彆人在場。

兩人跟著帶路的內侍去了禦書房,果然見到定安候在場,想必是來替他兒子請罪的。

“十方,你沒受傷吧?”皇後一見十方,忙上前緊張地將人打量了一圈。

見十方安然無恙,他才稍稍放心了些。

定安候想來該請的罪已經朝帝後二人請過了,如今見到太子和十方又好生自責了一番,並解釋淩知淵之所以沒有前來磕頭請罪,是因為被自己打得爬不起來了,在家養傷呢。

“侯爺不必自責,孤和兄長都沒有責怪之意,孤那口諭也隻是略加提醒罷了,侯爺何必將小侯爺打傷呢?”李熠伸手去扶了一把定安侯,開口道。

他這話幾分真假,也隻有十方聽不出來,在場人人都知道他的手段。

但定安候聞言也稍稍鬆了口氣,知道太子這是不打算繼續追究了。

皇帝不欲繼續聽定安候多言,將人打發走了。

如此,禦書房便隻剩帝後以及李熠和十方。

“究竟怎麼回事?”皇帝看了李熠一眼,似乎對李熠這處置不大認同。

十方怕皇帝責怪李熠,忙開口將馬場的事情搶在李熠之前說了一遍,那意思淩知淵對太子不敬在先,是真的缺乏管教。

李熠聞言附和道:“那簪子乃是定情之物,兒臣未曾婚配,淩小侯爺卻來討要兒臣的簪子。若非兄長騎射過人,將那簪子贏了回來,隻怕事情指不定被傳成什麼樣子呢!”

十方聞言一愣,這才回過神來。

原來淩知淵竟還對太子打了這樣的歪主意?

真是……豈有此理!

帝後都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是個什麼做派,倒是不會被李熠這賣慘的話糊弄了。

若是他自己不願意給,彆說是淩知淵了,就是皇帝親自討要隻怕也未必能要到手。

不過……皇後聽到簪子一事,目光落在了十方和李熠頭上那兩支玉簪上,當即認出了那是一對。

皇後轉頭看向皇帝,對方也正看著他。

兩人對視交換了一個眼神,顯然都想到了一塊……

“太子年紀也不小了,是該議婚了……”皇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李熠,又看了看十方,而後斟酌道:“免得天長日久,太子妃之位一直空懸,倒是給了外頭的人不該有的念頭。”

皇帝聞言附和道:“皇後說得對。”

“熠兒,你自己怎麼想的?”皇後開口問道。

李熠聞言沉默了片刻,轉頭看向十方,那表情低眉順目的,看起來有些無助。

十方見狀不由暗道,太子殿下這脾性如今這麼軟,任誰都能輕易拿捏。

若是讓淩知淵那樣的人做了太子妃,那還了得?

哎……

十方歎了口氣,不由開始為太子的婚事犯愁了。

作者有話要說:太子:瘋狂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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