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發表(2 / 2)

“你呢?”十方看著李熠問道。

“我都行,不夠可以再讓他們煮。”李熠道。

十方聞言這才放心,將目光落在了麵前那盤肉餃子上。

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過葷了,如今驟然要“破戒”,心中多少有些緊張。

不過他自己也知道,若是不好好注重飲食,將來對孩子一定會有很不好的影響。

況且他在“守戒”一事上向來也不是特彆出色。

之前為了李熠連“色戒”都破了,如今吃個葷還能怎麼樣?

反正他連孩子都有了,隻怕將來出家的機會就更渺茫了……

“兄長,你怎麼了?”李熠見他看著那盤餃子一臉悲壯,當即開口問道。

十方回過神來,答了句自己沒事,便夾子一個餃子塞進了嘴裡。

餃子的薄皮被他咬破,露出裡頭帶著湯汁的肉餡,香氣瞬間在他的口腔裡彌漫開來。十方慢慢咀嚼著時隔多年未曾吃過的肉餃子,內心隻有一個念頭:真香!

肉餃子可太香了!

也不知是心生感慨,還是當真被肉餃子的美味“震撼”到了,十方吃著吃著眼角都忍不住泛了紅。李熠將他的神情看在眼裡,再聯想到霍言聲說的那番話,心中某個地方不由變得冰涼一片。

難道十方當真是生了什麼隱疾?

不然好端端地為什麼要突然開始吃葷?

李熠不是沒擔心過十方的身體,也盼著對方能吃得均衡一些,免得日子久了身體受不住。可十方這麼多年已經養成了吃素的習慣,李熠又不能逼迫他改變,隻能心裡乾著急。

可他萬萬想不到,就在今天中午,十方突然毫無預兆地開葷了……

“兄長今天出去做了什麼?”李熠突然開口問道。

“買了好些東西。”十方抬眼快速與李熠對視了一眼,忙收回了視線。

李熠看著他,又問道:“霍言聲說……路過醫館的時候好像看到了時九和你在裡頭。”

“嗯……”十方斟酌了片刻,開口道:“我最近胃口忽好忽壞,再加上吃多了有些積食,所以才去看了大夫。”

“大夫怎麼說?”李熠問道。

“說問題不大,讓我……多吃點好的。”

李熠:!!!

多吃點好的?這話都說出來了……難道真的那麼嚴重嗎?

“沒有彆的了?”李熠又問道。

十方手裡的筷子一頓,但很快便答道:“問題不大,小問題改日再告訴你。”

李熠知道十方的脾氣,如果對方不想說,他問是問不出什麼來的。

除非他再學以前的法子,粘著十方撒嬌賣乖,對方興許會心軟告訴他。

可如今的李熠並不想勉強十方。

見十方不說,他便放棄了追問。

十方這一頓飯吃得十分儘興,李熠那盤肉水餃吃完之後,又吃了一大盤素的這才作罷。要不是怕他吃多了難受,李熠若是再讓一讓,他估計還能繼續吃。

十方吃完了東西就犯困,在李熠房中沒待一會兒就昏昏欲睡,於是連忙起身告辭,回了自己房間。

李熠呆坐在桌前半晌,直到霍言聲吩咐人將屋內的杯盤都收拾了,李熠才稍稍回過了神來。

“公子,您怎麼了?”霍言聲小心翼翼問道。

李熠開口道:“你去醫館問問大夫,兄長得的是什麼隱疾?”

若是先前,李熠還能保持一點冷靜。

但這一頓飯吃完,李熠卻不能不胡思亂想了。

十方好端端突然開始吃葷了,還張口閉口要吃點好的,這話他都不敢細想,隻覺得十分不吉利。

“是。”霍言聲說罷就要轉身離開。

“等等。”李熠卻又叫住了。

半晌後,李熠起身道:“那醫館在何處,我自己去問吧。”

霍言聲一怔,但對李熠這決定似乎也並不意外。

沒多會功夫,霍言聲便帶著李熠去了醫館。

醫館裡的人依舊不少,李熠到了之後也不催促,隻安靜坐在裡頭候著。

等了好半晌夥計才招呼他,說輪到他診脈了。

“能不能去內廳說”李熠朝那大夫開口道。

他說這話的聲音並沒有刻意壓低,所以周圍幾個人都聽到了,都不約而同看向了他。

不過李熠絲毫沒心情顧忌旁人的眼光。

那大夫看向李熠,見他神色帶著幾分難以名狀的“悲壯”,當即以為他也得了什麼隱疾,便引著他去了內廳。

到了內廳,李熠不等大夫開口詢問病情,便徑直開口道:“我來並非是為了診病,而是想問問……我家裡人的病情。”

“哦……你家裡人是哪個?”大夫問道。

李熠想了想,開口道:“就是今日在內廳裡診過脈的那個。”

那大夫聞言有些狐疑地打量了李熠半晌,如今李熠是易容過的,所以那張臉看上去“平凡”又普通,是屬於那種扔到人堆裡都不會看第二眼也很難讓人記住的長相。

“既然是隱疾,這老夫就不便相告了,閣下不如回去自己問。”大夫開口道。

他身為大夫,倒是很有操守,知道不該輕易將病人的隱私告訴旁人。

李熠聞言擰了擰眉,卻並未動怒。

他看向那大夫,雙目一紅,開口道:“隻怕他怕我傷心,不願將病情告訴我,反倒耽誤了。”

李熠對這賣慘一道十分純屬,那大夫一看他這副模樣,頓時心生憐憫。

大夫問道:”你是……病人的什麼人?“

“我是他的……夫君。”李熠開口道。

大夫聞言點了頭,心道若是夫君似乎也沒必要瞞著他。

“你家裡那個人長什麼樣?你且與我說說,彆同你弄錯了才好。”那大夫開口道。

李熠聞言收斂了情緒,開口道:“他比我大上幾歲,生得極好看,若是來過你定然不會忘的那種。”

李熠關心則亂,忘了十方來的時候是易容過的,易容過之後的十方屬實算不上生的好看。

於是那大夫完全沒將李熠口中的人往十方身上想,而是想到了旁的病人。今日的確有個看著比李熠大幾歲的人來看了隱疾,那人長得也的確是眉清目秀,還挺耐看的。

“你若是他的夫君,我便要說你幾句了。”大夫語重心長地開口道:“少年人血氣方剛,有時候出格一些倒是無妨,可你也該有些分寸,辦起事情來不能太胡來。”

李熠一怔,含糊道:“呃……是,您說得對。”

“人那地方雖說也是承/歡之處,可也不能什麼都往裡塞啊!”大夫一臉無奈地看著李熠,又道:“今日他來的時候,我看著傷得不輕,估計得恢複好些時日,這個月你就莫要與他親/熱了。”

李熠:???

哪個地方?塞了什麼?傷得多重?

他怎麼有點聽不懂了?

“大夫,您能說得再清楚一些嗎?”李熠茫然問道。

“還不夠清楚嗎?你一個做夫君的,把人傷成那樣,都不知道陪著過來診治,今日他來的時候,疼得腰都直不起來。”那大夫道。

李熠擰了擰眉,開口道:“我沒有……”

“沒有?”那大夫怔了一下,有些同情地開口道:“難道是與旁人?”

“不可能。”李熠當即否認道。

那大夫見他語氣堅決,神色便更複雜了些,又問道:“你的身子沒什麼問題吧?”

“我怎麼會有問題?”李熠道。

大夫挑了挑眉,道:“他若不是你傷著的,你又說不是彆人,那隻能是……他自己。”

“自己還能把自己傷著?”李熠一臉驚訝。

“有些人若是欲求不滿,便會使些彆的法子來撫/慰,若是沒掌握好分寸,把自己弄傷了,這也常有的事情。”那大夫一邊說著一邊打量李熠,那目光儼然將李熠當成了不能人/事滿足不了自己伴侶的人。

“公子……你沒事吧?”那大夫有些同情地開口問道。

李熠如今整個人都是蒙的,大夫這番話帶給他的衝擊力太大了。

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十方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的兄長一直都冷冷清清禁欲地很,怎麼可能欲求不滿到將自己弄傷?

“公子莫要灰心,你若是有什麼隱疾導致你在那方麵不大得心應手,老夫也可以幫你診治一二。”那大夫道。

李熠這才回過神來,擰眉瞪了那大夫一眼,忙道:“我好得很。”

他這神色落在大夫眼中,卻帶著幾分惱羞成怒的意味。

大夫勸道:“公子莫要諱疾忌醫啊。”

“都說了我沒事,不勞你費心。”李熠說話間身上已經散發出了不加掩飾的冷意。

他不欲繼續逗留,匆匆起身出了醫館。

那大夫看著他的背影,想到他方才那副凶巴巴的模樣,暗道這人看著確實不像是有病,之前那公子身上的傷,多半就是他弄出來的,隻是不願承認罷了!

大夫搖了搖頭,對著李熠的背影心中默默給出了一個“衣冠禽獸”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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