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五十五章(1 / 2)

津島信也坐電梯下樓的姿態又急又冷,像是一秒鐘都在這棟樓裡待不下去了一樣,好像這裡藏了什麼洪水猛獸,一旦久待就會萬劫不複一般。

所幸這個人還能勉強繃住那麵一兩分的禮儀,沒有直接自己鑽進電梯,而是半擋住電梯門,等待他們進來後才縮回了手。

萩原研二按下了電梯,津島信也瞥了一眼,半靠在電梯的夾角,重新帶上了墨鏡,又往下壓了壓帽子,圍巾再次遮住了大半張臉。

他靠在那裡一句話不說,側臉像冰冷的利刃,傷人傷己。

鬆田陣平瞥了一眼,看在這個人有幽閉恐懼症的份上沒有騷擾他,而是光明正大的和萩原研二比劃手勢,就差點沒喊出聲。

[這家夥,什麼情況?]鬆田陣平畫了個問號。

萩原研二聳了聳肩,暗示性的指了指腦子:[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

鬆田陣平高高的挑起眉:[你說這家夥會千裡迢迢爬二十樓救個陌生人?]

萩原研二一頓,艱難的比劃出下一句:[大概是、靈魂本能吧?]

[你他媽不覺得這個說法好gay嗎?]鬆田陣平大為震驚。

[喂喂喂。]萩原研二飛快的比劃,[阿涉隻會那麼甜蜜的喊你名字吧?]

[你那是什麼鬼用詞?]鬆田陣平打了個寒戰,[他喊Zero明明更加令人窒息吧?]

[其實萩原你的稱呼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伊達航瞥了一眼兩個人,加入了這場手語之舞,[降穀那家夥喊諸伏也一樣啊。]

萩原研二堅定的在胸前打了個叉:[喂喂喂,我和那家夥可是絕對不一樣的。他明明是故意……]

“三位。”被封閉電梯間裡呼嘯而過的寒風弄得頭疼的津島信也終於忍無可忍的出聲了,“繼續製作台風會給氣象台的小姐們添麻煩的。”

電梯平麵麵積就一平方米那麼大,三個方向分彆傳來狂風,這讓津島信也懷疑他不在電梯,而是在海上,被亂七八糟的浪拍得頭暈眼花。

他單手又往下壓了壓帽子,聲音帶著一種被折磨到沒有脾氣的無可奈何:“我今天算是第一天就任顧問,可以不要這麼自覺的默認我殉職嗎?”

“津島顧問最好還是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了。”萩原研二的聲音帶著一點緊繃的平靜,“小陣平的拳頭我真的會攔不住的。”

津島信也差點就笑出來了。

瞧這家夥說的,鬆田陣平的拳頭除了伊達航誰攔住過,這話說的跟萩原研二少吃鬆田陣平拳頭了一樣。

但是他忍住了,一個專業的臥底不能隨便笑——除非真的忍不住。

津島信也甚至連眼皮都沒翻一下,懨懨地把聲音拉長,活像隻難以討好的貓:“鬆田警官背後有電梯乘坐須知,第六條是電梯內禁止打架鬥毆。”

鬆田陣平回頭瞥了一眼,才注意到自己背後還有個這麼個玩意,他審視了一遍,發現津島信也一個字都沒有念錯。

警惕周圍環境到這個地步,這家夥活得可真艱難。

“沒關係。”鬆田陣平和善的說道,恰好這時候電梯門打開了,“電梯到了。”

“那我隻能以‘震驚!黑/手/黨成員竟當街毆打刑偵顧問!這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去報案了。”津島信也麵不改色的回答,“如果以辭職為威脅的話,大概會被受理吧。”

“哈哈,早和鬆田說過了,不要老戴墨鏡啊。這家夥為了帥氣死後不改。”伊達航若無其事的問道,“我一直很好奇,戴墨鏡真的能看清路嗎?”

“我的話有沒有眼睛其實走路都一樣。”津島信也隨口應道,“隻是個習慣問題而已。”

他最後下了電梯,走到門口的時候下意識腳步頓了一下,左右看了一圈,才抿緊唇踏進了陽光下。津島信也好像碰到了什麼極其厭惡的東西,即使腿不太方便也加快了步伐,三兩步走到了那輛賓利雅致邊,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我收回我覺得他過的不太好的一切想法。”鬆田陣平麵無表情的說道,他忍了兩三秒,最終忍無可忍的震驚道,“這家夥明顯是被某個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包養了吧?!”

“嗯——”萩原研二認真托著下巴思考了一秒,“以這家夥的下限,非常有可能的啊。”他最後總結道:“所以我們這些年的感情,果然是錯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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