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2 / 2)

穆明承皺眉,程欣他一點兒也不想認識。

不過,白斬雞?

金絲眼鏡遮擋下的眼睛裡發出危險的光,是不是該讓她見識一下他這個所謂的‘白斬雞’的厲害?

他十分貼心的站在她身後,攬著她曼妙的腰肢,一副保護者的姿態,手掌不著痕跡微微用力,就將人緊扣在自己懷裡。

似是聽了她說的表姐妹關係,他緩和了臉色,對程欣點點頭示意。

見狀,程欣嘴巴動了動,說不出話來。二人的姿態,便是傻瓜也能看出他們親密無間。

她頭一次認真看著笑意盈盈注視她的顧錦,明明是同一副相貌,卻讓她覺得好陌生。

顧錦以前也會笑,但決不是像現在這樣,僅是一抬眼一挑眉,便流露出眼角眉梢獨屬於女人的風情。

顧錦以前也不喜歡玩手機,但從不會在看到她發的消息後不回複。

顧錦喜歡素麵朝天,即使參加宴會也絕不會畫豔麗的妝。

可今天她畫著精致的妝容,穿了豔麗的酒紅色魚尾裙,跟她仰慕的男人佩戴的領帶是同一種顏色。

兩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耀眼奪目,天生的登對。

她有點兒不認識顧錦了。

“小錦,你變了。”她喃喃道。

是從什麼時候起呢?程欣想了想,似乎就是那天她們兩人和邵崇一起去吃飯的時候吧。

她因為和景灝鬨了兩句口角,趴在邵崇懷裡哭。當時顧錦就說要和邵崇分手,他們兩個一向覺得不能做戀人還可以是朋友,對顧錦的態度不以為意。

細細想來,分歧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吧!

顧錦平靜地跟她對視,“是,我變了。”

一股衝動湧上來,她勾起唇角,笑的嫵媚動人:“知道為什麼我變了嗎?”

“因為你呀,”她上前一步,輕聲質問道:“你把邵崇介紹給我的時候想過我是你閨蜜嗎?你和他牽扯不清的時候想過我是你妹妹嗎?你撲在他懷裡痛哭時想過我們從小帶大的情誼嗎?”

“不是的,我沒有想跟他有什麼,我們隻是朋友關係。”程欣被問的啞口無言,她不斷搖頭,一步步後退。

她才不是那樣不明是非、三心二意的女人。

可再想想,她確實做過這些事。

而且,若是彆的女人趴在景灝懷裡哭,她會怎麼做?

程欣被自己腦中冒出的想法驚呆了!

“朋友?異性朋友之間的界限你不知道在哪裡嗎?”

顧錦想,她現在真像個逼良為娼的惡毒女配。

原主的確是薄薄幾張紙便描述出來的女配,雖然是正麵的,但她的意願也要跟著男女主的愛情線路走。

哪怕書裡給了個好結局,現實裡生活卻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她承認,自從知道穿書後,她對程欣就喜歡不起來。除了程欣自以為是不顧他人想法的性格外,還因為她是書中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女主。

接收重生者的記憶後,她更不喜歡程欣了。

所以,她一直抱著一種放任的態度,看程欣和邵崇聯係,想借此跟兩人慢慢斷絕關係。

可他們絲毫沒認清楚她的意願,不斷打擾她的生活。

既然如此,就出口氣吧。

一通話說出來她心裡無比爽快。

想必是原主的憤懣不平得到了發泄。

她揚起下巴,神情淡漠,靜靜等著看程欣還能說出來什麼驚世駭俗的話。

果然,程欣忽然頓住。

“就算我這點做的不好對不起你,”程欣眼睛裡閃過一道光,像抓住最後一根稻草反駁:“可我是真心撮合你和邵崇的,你一直喜歡他不是嗎?”

顧錦看著她急切得到肯定的樣子,嗤笑一聲。

和書中描述不同,原主的記憶裡,景程二人確定關係後,邵崇和原主作為男女雙方的好朋友,偶爾也會一起出去玩。

程欣和景灝是情侶,無論吃玩總要在一起。

剩下的兩個孤家寡人自然湊成了堆。

原主那樣矜持內斂的性子,經常和一個各方麵都不錯的男人在一塊兒待著,麵紅耳赤不是很正常的反應嗎?

可這樣的反應卻被難得注意閨蜜心思的女主看到眼裡,將之當做是女子麵對意中人的羞澀,她自作多情地決定好心助閨蜜一臂之力。

原主不知道邵崇心係表姐,想到出去玩時邵崇對她的照顧,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便答應了程欣的提議。

卻不知,這是她一生痛苦的起點。

所以說,男女主這種是世界構造中心的生物,平常人能離多遠離多遠為好。

“顧錦從來沒有喜歡過邵崇,她不會喜歡心裡有彆人的男人。”她揚起聲音鄭重道。

這句話,是顧錦替原主說出來的。

原主雖然溫和端莊,但也有自己的傲氣。若早知道邵崇心裡沒有她,她不會答應和他交往,更不會答應他的求婚。

聽罷她的話,程欣活像被雷劈了,呆呆站在原地。

顧錦鬆口氣,她如今算是和程欣徹底撕破了臉,依照程欣愛麵子的個性,想必日後不會再做什麼事都拉著她了吧。

其實事情遠不必走到這一步,但這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現在的情形也是她有意而為之。

她身後,穆明承難得安安靜靜聽完全程。

嘴角勾出一絲玩味的笑,在他的了解中,她可不是這麼想的。

這女人總能給他驚喜,讓他忍不住一層層扒開她的表皮,傾聽她內心的聲音。

“程小姐,作為小錦的現任男友,我不希望聽到有人在我麵前提她前任的事。”穆明承擺出一副吃醋的表情,正色道:“還請程小姐自重。”

穆明承的話讓程欣的臉徹底慘白。

被一直以來記在心目中的男神說不自重,比指著鼻子罵她還讓她難受,方才沒有停住的淚水再一次湧眶而出,粉嫩的妝容都被哭花了。

“欣欣,你怎麼哭了?”景灝端著酒杯到這邊敬酒,遠遠就看到這裡聚集了一堆人。

還沒走近,他一眼就看到站在人群中間,他心愛的女人傷心落淚的模樣。

景灝皺眉走過去,心道:那個不長眼的敢在景家的地盤上欺負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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