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父女相認(1 / 2)

聽淩墨這般言說,原先還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與會賓客紛紛噤了聲,等待著下文。

與此同時,近乎搜遍了陸宅角角落落依舊沒能找到淩墨蹤跡的戰寒爵見她這會子正好端端地立在宴會廳中央,滿心的狂喜似潮湧而來。

遠遠地望著亭亭玉立初長成的淩墨,戰寒爵默默地紅了眼眶。

他這一生經曆過諸多的風風雨雨,嘗遍了悲歡離合,獨獨未曾體會過“失而複得”。

意識到時縈還給他生了一個這麼可愛的閨女,饒是令人聞風喪膽的M洲雄獅,差點兒也變成了淚失禁體質。

端坐在主位上的陸老爺子亦目不轉睛地盯著宴會廳中央的淩墨。

見眾賓客中,無一人開口替淩墨伸張正義,他特特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頓擲地有聲地道:

“丫頭,想說什麼,儘管說出來便是。若受了委屈,我替你主持公道。”

淩墨點了點頭,終於在眾人好奇的眸光中,緩緩道來:

“想來,大家一定十分好奇,罹患了先天不育症的淩雲龍究竟是哪裡來的孩子?甚至還有人會武斷地認為,淩雲龍的兩任妻子都背著他偷了人。這些年來,蘇毓確確實實偷了不少人。至於我媽媽時縈,並非大家心底裡揣測的那樣品行不端,她這一生,從未出過軌。”

話落,她便將手機遞給了一旁的陸靳九,讓其幫忙聯機,好將吳媽連夜逃跑前錄下的視頻公之於眾。

眾賓客得見投影幕布上驟然現出的老媽子,顯得更加疑惑。

淩墨倒也不急,等著視頻播放完畢,才不疾不徐地接著說道:

“這事兒若真要追溯起來,還要從十八年前開始說起。十八年前,我媽媽曾有個情投意合的未婚夫,我媽媽喚他洛霖。那時候,他們二人甚至已經商定下了具體的婚期。隻可惜,洛霖在一次空難中喪生,再也沒法如約而回。我媽媽得知這個噩耗的時候,已經懷上了我。”

聞言,戰寒爵的情緒顯得更加的激動,闊步上前,一把將淩墨抱在了懷中:

“丫頭...果真是你。”

“戰先生,你該不會喝多了吧?”

淩墨滿頭黑線,冷不丁地推開了戰寒爵,聲色中帶著一絲慍怒。

網絡上本就流傳著她和戰寒爵的桃色緋聞。

他倒好,也不知道避避嫌,上來就是一個擁抱。

“丫頭,我是...”

戰寒爵正想開口說出實情,話未說完,就被陸老爺子派來的保鏢給請了下去。

淩墨蹙了蹙眉,疑惑不解地看向戰寒爵,本想著聽他說完,因著在場賓客的催促,匆忙收回了神,繼而說道:

“我媽媽懷孕期間,洛霖的仇家曾多次上門找茬,其中有一次還將我媽媽的住處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我媽媽為了保護我,這才同淩雲龍簽下了契婚協議書。婚後,淩雲龍為了集團的發展,蹭著我媽媽聖手天醫的名頭,長年累月地走私販賣假藥。不久之後,他還和我媽媽的閨蜜蘇毓勾搭在了一起。”

眾賓客見淩墨終於提到了蘇毓,麵上的神情更加興奮。

對他們而言,時縈早就是一個故去之人,就算是得知她的生平,也隻是唏噓感歎一番。

蘇毓就不一樣了。

在貴婦圈占據了主要C位的那些年,她可沒少樹敵。

現下,曾和她有過過結的富太太們,紛紛抻長了脖頸,就為了等淩墨口中的“實錘”,好將她徹底錘死。

“淩雲龍和蘇毓勾搭在一起之後沒多久,蘇毓就稱自己懷上了身孕。事實上,她懷上的可不是淩雲龍的孩子,而是她表哥林鮑的。林鮑此人,原是蘇毓之父蘇老鞋匠的養子,後來同蘇毓偷情被老鞋匠當場撞到,直接將老鞋匠氣得一命嗚呼。這件事兒並未流傳出去,不過隨便尋個蘇毓的同村人問問,便能得知一二。”

混入宴會大廳裡的媒體娛記聽聞這一重磅消息,興奮地狂飆淚花。

轉眼年底將至,各行各業都在衝擊著年度KPI。

今日探得有關影後蘇毓的爆炸性新聞,他們的年度KPI算是徹底穩住了。

淩墨稍作停頓,給眾人餘留下了消化時間,自然也是為了給還沒趕到的媒體娛記留時間。

等場上攝像頭的閃光燈熠熠四起之際,她複又悠悠地開了口:

“蘇毓為了上位,在我媽媽分娩期間,夥同前仁禾醫院院長蔣方書給我媽媽注射了過量的舊人哭,致其死亡,並偽造成了醫療事故。”

“淩小姐,有關蘇毓毒害你生母一事,可有什麼證據?”一位媒體工作者倏然發問。

“之所以等到今時今日才將蘇毓和淩雲龍的醜聞公之於眾,就是為了取證。現如今,所有的證據已備齊,我已一並打包交予警方。”

淩墨耐心答疑後,再未遲疑,一鼓作氣地順勢往下說道:

“蘇毓上位之後,對我的迫害就從未停過。我十歲那年,淩甜本欲將我推下樓梯,一著不慎,自己跌了下去,最後將臟水潑到了我身上。

蘇毓為徹底逼走我,謊稱受了刺激不小心流產。這一點,吳媽在視頻裡也有所提及。當初,蘇毓根本沒有懷上孩子,隻不過為了穩固淩家主母的位置,才扯了謊。”

淩雲龍從休息室內的電視機上看到宴會廳的實時轉播,完全來不及同蘇毓算總賬,隻顧著著急忙慌地趕回宴會廳。

若淩墨隻是將矛頭對準宿豫區,也就罷了。

問題是,淩墨好似要一並毀了他一般,對他的評價亦十分的不客氣。

再這麼下去,他多年來的努力極有可能因淩墨的一番話,付之一炬。

宴會廳裡,眾賓客見淩墨說得有憑有據,此刻已信了大半。

其中,不乏有一類人已然公開站隊聲援淩墨。

淩墨將眾人的神情儘收眼底,意識到她的這番話已然顯效之後,陡然生出大仇即將得報的釋然感。

稍稍平複了此刻的心緒,她終是揭開了蘇毓身上最後的“遮羞布”,毫不含糊地將所有近期來發生過的事情一一道出:

“數月前,時簡集團遭遇了嚴重的聲譽危機,淩雲龍深怕被媒體挖出棄養的黑料,將我從鄉下接了回來。這之後,蘇毓又夥同我的前班主任,頻頻給我使絆子,甚至於篡改我的分數,汙蔑我和考官有染等等。

除卻對我多次下了狠手之外,蘇毓還曾持刀闖入淩雲龍新結識的小女友的家中,意圖行凶。行凶期間,她的耳朵被淩雲龍的小女友咬了下來,至今還裹著紗布。

再有就是今天的事。早在一個月前,她就夥同薑家夫人陳蘭一道,意圖在陸老爺子的壽辰宴上,用那些個不入流的下三濫手段,將我和薑家二少薑遇‘捆’在一起。可能中途哪個環節出了差錯,最後薑家二少竟陰差陽錯地被小甜給禍害了。”

“你胡說...事實不是這樣的!”

陳蘭目睹了薑瑤被梁非凡糟蹋之後,整個人已然趨於崩潰。

再聽聞淩墨說起蘇毓的黑料,才知自己這一遭算是被蘇毓利用得極為徹底。

在此之前,她隻知蘇毓手段了得,是個厲害的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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