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 突生變故(2 / 2)

這會子聽淩墨這麼一說,便誤以為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趕緊從隨手攜帶的小提包中掏出了一塊方糖,以及時補充糖分。

目送著李元懿搖曳生姿的背影徐徐遠去之後,淩墨再度擰開了水龍頭,任由著嘩啦的水聲掩蓋去她此刻過於煩悶的心緒。

作為歐陽斌的枕邊人,李元懿對於他的了解程度,勢必遠勝於旁人。

眼下,連李元懿都說了現在的歐陽斌同初見時的他相差無幾,這便可以證明,今日出席梁非凡訂婚宴的歐陽斌,絕不是簡簡單單的代替品。

再加之暴斃而亡的歐陽斌生前曾極力否認參與過二十年前的一家九口屠門慘案,淩墨已然刻意將這其間的來龍去脈猜個八九不離十。

據她推測,初見李元懿時的歐陽斌,才是正版的歐陽斌。也正是他,製造了慘絕人寰的一家九口屠門慘案。之後,他一方麵想要借助李元懿的家世,實現階級層麵的躍進,一方麵又因為某些原因,不願同她發生過於親密的接觸。

直至遇上了曾下藥毒害秦北冥的那夥人,歐陽斌才找到了解決法子——替身。

也就是說,這二十多年來,同李元懿結婚生子,在外包養蘇毓,之後又舉家搬遷至o洲的歐陽斌僅僅隻是一個替身。

為了證實自身的推測,淩墨又想著去一趟精神療養院,意欲從蘇毓的口中打聽一二。

然而,她剛剛走出洗手間,就被突然殺出來的梁非凡堵在了岔道口上。

她滿臉無奈地看著陰魂不散的梁非凡,冷聲言之:

“讓開。”

“嗬之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能裝?”梁非凡斜勾起唇角,雙眼迸射出森然綠光,好似曠野上饑腸轆轆的狼,讓人不由得脊背發寒。

“什麼意思?”淩墨不耐煩地蹙起了雋秀的眉,言簡意賅地問。

“今日打扮得這麼好看,就是為了前來勾引我的吧?之前還真是沒發現,你竟這樣騷。”

“???”

淩墨滿頭黑線,愈發覺得梁非凡的腦回路有異於常人。

她打不打扮,管他屁事?

梁非凡渾然不知淩墨對他的嫌惡之意,倏然湊在了她耳邊,柔聲蜜語道:

“妖精,你的目的成功了。現在,一看見你,我腦子裡就全是你躺在我的床上,嬌聲低泣時的嫵媚模樣。”

說話間,他的眼神已經輕佻地從她那張精致的小臉移至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

在此之前,淩墨基本沒有穿過能夠凸顯身材的衣服,他便也從未注意過她的身材竟這樣熱辣。

現如今,得見她這般嫵媚生姿的模樣,自是情難自控,甚至於連不怎麼好使的某功能,都有了瞬時回春的趨勢。

“神經病”

淩墨觸及梁非凡輕浮的眼神,不由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猛地發力將他推至一旁,她甚至不願再同他多說一句廢話,拔腿就往洗手間外走去。

梁非凡不甘心就這麼放走她,三步並做兩步,追上了她的步伐,自以為拿了情深不壽的劇本,深情款款地道:

“墨墨,其實從始至終,我隻愛過你一人。不止愛過,現在還愛,很愛很愛。我也不知道我們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但我始終堅信,兩個曾彼此相愛的人,最終還是能夠走到一起。”

“莫不是妄想症又發作了?我最後跟你說一遍,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不論是之前,現在,還是將來,都不可能會愛上你這種人渣。”

“既然不愛,你穿這麼性感做什麼?秦北冥那個病鬼又不在,你敢說真不是穿給我看的?”梁非凡挑準了秦北冥並未出席訂婚宴這一點,更加堅信,淩墨這般打扮,定是為了勾引自身。

“老子穿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

淩墨不耐煩地看向極度自戀的梁非凡,稍稍活絡了筋骨之後,一推一搡之間,“砰”的一聲將梁非凡撂倒在地,還不忘猛踩上兩腳。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的是,梁非凡被她暴摔在地之後,全無一星半點的怨氣,反而如同老色痞一般,緊緊地攥著她的腳踝,一臉討好地道:

“墨,隻要你願意嫁給我,我立刻便同薑瑤解除婚約。你相信我,這一次,我絕對會好好待你,再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

處理完手頭上的急事,匆匆趕來的秦北冥得見此幕,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隻見,他一把將淩墨拉至自己身後,旋即又一腳踩在了梁非凡的脖頸上,沉聲恐嚇著他:

“膽敢覬覦我的人,不要命了?”

“明明是你橫刀奪愛,怎麼成了我在覬覦你的人?我和墨墨本就是青梅竹馬,若要論起插足一事,你才是那個不知廉恥的第三者吧?”梁非凡眸中藏著點點的懼意,但為了給淩墨留下一個好印象,依舊顯得十分的硬氣。

事實上,他之所以死纏爛打到底,除卻對於淩墨的執念,很大程度上,亦是因為她戰家千金的身份。

如若能夠借助淩墨,順利搭上在國內外都享有盛名的戰寒爵,那麼梁氏集團的發展勢必能夠更上一層樓。而作為梁氏集團的掌舵人,他在國際上的聲望和地位也將水漲船高。

等他將秦氏集團做大做強之後,秦北冥又豈敢這樣輕視他?

梁非凡仍在幻想著淩墨能夠回心轉意,如同兒時那樣,百分百地信賴他,仰慕他

然而,他完全沒有想過,當年他在淩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是怎麼落井下石的。

單是幫著淩甜使勁兒地擠兌她這一點,就足夠她徹底死心。

再加之他昭然若揭的野心,淩墨又豈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的甜言蜜語所騙?

“三爺,算了。要是真把他弄死了,人多眼雜的,到時候解釋不清的。”淩墨有些擔憂秦北冥這一腳下去,真會直接碾碎梁非凡的喉結,忙拉著他的胳膊,輕聲勸道。

秦北冥最是受不得旁人對淩墨動手動腳,此刻哪裡顧得上其他,隻悶悶地問了一句:

“他還對你做了什麼?”

“他的身手不及我的十分之一,哪裡能對我做些什麼?我不過是覺得他有些煩罷了,隨便教訓一頓就算了。”

淩墨語氣平淡,聽不出明顯的起伏,單單是就事論事,亦未曾夾帶著多餘的情緒。

可這話傳到梁非凡耳裡,就變了味。

他誤以為淩墨這是在變相地保護他,即便喉頭還被秦北冥的鞋底死死地壓著,臉上卻現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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