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球球停下來。
“吃,肉。”顏菱又加了個條件。
“嗚嗚？”換一種行不行？
“不。”顏菱搖頭，就要吃肉。
“嗚嗚。”球球委委屈屈地答應了。
顏菱這才動手，敷衍的揉了幾下把它推出去。
“嗚嗚嗚。”球球抱怨了一句，慢慢走到自己窩裡窩著,等都睡著了才能出去。
顏菱知道它答應了,安心地睡覺。
夜半，一家人熟睡的時候,屋門被偷偷打開了一條縫,一隻巴掌大的圓球從門縫裡往外擠擠,腦袋出來以後小心翼翼地觀察四周,確定沒有危險才繼續往外鑽，整個球鑽出來以後飛快地往後院跑。
……
第二天一早，顏菱睜開眼，第一個聽到的聲音不是爹娘要給自己穿衣服，而是奶奶在外麵敲門。打了個哈欠揉揉眼，慢慢爬起來,顏菱發現睡在自己旁邊的爹娘都沒醒,伸出手開始喊人：“娘，起。”
“乖乖醒了？”徐金燕趕緊起來要給閨女穿衣服，就聽見外麵有動靜，抬手把丈夫喊醒，“愛國，娘喊門了，你去問問怎麼回事，我給乖乖套件衣服。”
“哦。”顏愛國打著哈欠出去開門，“娘，這才幾點。”
“彆說幾點了,你趕緊去大黑窩裡看看。”
“大黑怎麼了？”顏愛國不明所以，大黑一直很聽話，待在家裡連亂叫都沒有。
“剛剛你爹去喂豬，聽見大黑窩裡有動靜，他沒進去，你跟小崢一塊去看看怎麼回事。”老頭子腿有點不好，這種事於桂香一般不讓他去。
“行，娘你等我穿上襖。”外麵太冷了，不穿厚點根本不行。
“你穿吧，我去喊小崢。”本來不想讓孫子這麼早起來忙活，但是於桂香覺得大黑平時和大孫子最親近，他進去肯定不會亂動，說到底還是害怕，半人高的大狼狗是小事？就算在家養了小半年了，於桂香現在看見大黑還是害怕。
“行。”顏愛國答應著，套上大棉襖就往外麵走，等顏崢出來以後爺倆一起去後院。
“爹，怎麼回事？”顏愛國文，大黑在家這麼久了都沒出事，現在大冷天能出什麼事，總不能是生小狗吧？
“我沒開門，
你倆拿著棍子。”顏守山怕出來傷著兒子孫子，“裡麵聽著是在打架，我覺得不光大黑在裡麵。”門是朝裡開的，從外麵進好進，從裡麵出來就不大容易了，大黑會開門，這麼久動靜都沒開門，顏守山覺得不是小事。
“行。”顏愛國點點頭，去堆柴火的地方拿了兩根手腕粗的木棍過來，給兒子一根，自己拿了一根。
“不用。”顏崢搖搖頭，“大黑。”
“汪——”裡麵叫了一聲。
“爺爺，爹，沒事。”顏崢告訴兩人，“有事大黑肯定不是這麼叫。”
“誰說的，裡麵肯定有東西，我剛剛都聽見動靜了。”顏守山剛說完，裡麵傳來一陣什麼東西亂跑的動靜，接著好像被什麼按住了，最後大黑又叫了一聲。
“汪汪——”
“你聽。”顏守山指著裡麵，“是有動靜吧？”
“我去看看，”顏崢皺眉，接過來一根木棍，先把門捅開。
“嗯？”顏崢緩緩放下手，沒危險。
“這是啥？”看著被大黑按住的東西，顏愛國一愣。
“麅子？”顏守山一改剛剛的緊張，這回是高興，“我說怎麼這麼大動靜，這麅子可不小。”
“爺爺，這能吃？”顏崢還是頭一回見這種動物，看起來跟鹿有點像，但又不是，基地交給孩子認識動物的方法是圖片，隻是那些圖片早就不知道被多少人用過了，能看清的東西不多，大家隻能靠想象去補充。
“能吃，麅子肉還怪好吃。”顏守山這回真覺得今年大豐收，“大黑什麼時候出去了？”
“沒聽見動靜，翻牆出去的吧。”顏崢胡謅，反正不是從門出去的，更有可能沒出去，顏崢覺得後者可能性更大。
“這大黑可比以前靈活多了，牆都攔不住，再喂兩年二黑三黑就也能天天進山了。”顏守山感歎。
“差不多。”顏崢甚至覺得用不了這麼久，“爺爺，先把麅子弄出來吧？”不管是在哪弄的，顏崢覺得吃最重要，正好天冷家裡不放心他們上山，家裡最近吃的肉都是以前的肉乾，也該改改口味了，他覺得妹妹也應該吃膩了，這兩天食欲不大。
“抓出來。”顏守山點點頭，試探著跟大黑說話，“大黑，出來吧？”
大黑看
向他旁邊的顏崢，猶豫了一下放開爪子，自己去門口堵著，等他們來抓。
“我去。”這活就不用顏守山了，顏愛國放下棍子走進去。
“爹，我給你幫忙。”這麅子看起來膘肥體壯，一看就不是山上野生的，顏崢更懷疑了。
“來。”顏愛國讓了個空，爺倆一個攔一個抓，門口還有大黑在，一下就抓住了。
等把麅子抓到手顏崢才想起來，他剛剛乾什麼不讓大黑按住自己直接抓？還這麼費事？
家裡都怕大黑，顏崢覺得自己被他們影響了，怪不得大黑剛剛看了他一眼，估計也在奇怪。
抓了把頭發，顏崢把這事記下來，下回一定不能再犯了。
大黑看他們把麅子抓走了，趕緊回到自己睡覺的地方趴著，要不是著東西在它能睡個美覺，結果大半夜被球球喊起來就為了看著它，大黑決定今天管球球要靈力。
球球不知道自己被大黑惦記上了，在屋裡睡得正香。
“這麅子不小，等會分幾塊給你小姨家送去。”
“行。”顏愛國點頭答應。
其他的事就用不到顏崢了，顏守山本來想讓孫子進屋，突然想起來還沒獎勵大黑：“小崢，你問你奶奶要一斤肉乾，彆拿醃的，帶點骨頭沒事，給大黑吃。”
“好。”顏崢本來想帶大黑出去轉轉讓它吃頓飽的，聽見爺爺的話取消了這個決定，決定下回再去帶它出去，或者半夜讓它自己去。
於桂香抱著孫女沒出門，就怕有什麼東西把孩子嚇著，最後聽說是麅子，笑得嘴都合不上了，心想今年是什麼運氣，孫子要肉連猶豫都沒有，直接去廚房外麵的大缸裡拿了兩大塊：“你去還是我去喂？”對大黑還是有點恐懼，於桂香在心裡說了句不爭氣。
“我去，奶，你看著乖乖，我爺爺說等會就把麅子弄好。”
“行，我不帶乖乖去後麵，你去吧。”於桂香點點頭，等孫子去了後院直接抱著孫女進屋，“乖乖，今天奶奶給乖乖燉肉吃。”
“好。”顏菱點點頭，對球球這次的表現十分滿意，決定晚上多給它揉揉。
一隻麅子二十多斤，在自己家看見的東西，顏守山還沒傻到讓彆人知道，誰都沒說偷偷分成七八塊，一塊兩三斤
，先給於桂紅家送去了一塊，借口是鄰居給的，給他們家分了點。給隔壁一塊，借口是鎮上妹妹送來的他家不舍得一次吃了，稀罕玩意都嘗嘗。
剩下的幾塊被於桂香凍好放地窖裡，隻要冰不化就沒事。
顏菱當晚就吃到了肉，高興地晚上多陪球球玩了一會才睡覺，等她睡著了，球球伸開四個爪子躺在自己窩裡，能不好吃嗎？那是掌門喂的，偷一隻出來容易嗎。
顏菱不知道球球的辛苦，但是知道有好吃的要獎勵，睡著前還在想明天讓大哥給球球肉吃，睡著下一刻就出現在了樹底下。
又是這裡，顏菱早就習慣了，抱著懷裡的布老虎去看樹上的果子，和意料中的一樣，沒有了，一顆都沒了。
顏菱失望地收回目光，去看那顆大白菜。
大白菜還在，隻是很奇怪地長出了花。
顏菱看著白菜頭上一堆小黃花，眼神一亮，想去摘，卻發現自己夠不著，最多夠到花下麵的東西。顏菱一使勁，抓下來一枝，連帶著把花也抓了下來。
“咦？”這回顏菱知道了，抓下麵也一樣，立馬開始繼續抓，一連抓了四五個帶花的枝才鬆手，至於中間最大的那一枝，顏菱覺得應該留著。
沒動剩下的，顏菱開始研究自己手裡的這幾朵花，花沒什麼特點，和在路上看到的一樣，隻是現在路上沒了而已，顏菱看了一會就沒興趣了，開始研究花下麵的東西。
不知道這是白菜種子，但是顏菱掰開以後卻覺得有點熟悉，在哪裡見到過。
想了一下，顏菱想到這是以前家裡桌子上的東西，隻是被大人收起來了。
這些也要給大人？顏菱糾結了一會，慢慢蹲下來撿起一片樹葉，把它們用樹葉包好，打算出去給娘，隻是包到最後，顏菱愣了一會，然後從裡麵掏出來一小把放進自己的小布袋裡，這個要偷偷拿去玩。
把東西包好，顏菱想到自己偷偷藏起來的那部分，捂著自己的口袋怕被發現，最後藏在衣服裡麵才放心。
都做好以後，顏菱決定回去繼續睡覺，反正球球不在。
前一天起得早，第二天就起得晚，徐金燕已經摸清了閨女起床的時間規律，醒來穿好衣服看見閨女還沒醒也沒喊，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