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那你先忙一下……我出去見見李閒的師傅。”
“好好好！我把剛剛說的一些漏洞再好好補足一下。”蕭湘宇擺擺手就讓蘇黎走出房間，接著他自己埋著腦袋仍然在低頭運算。
蘇黎來到客廳裡，發現這兒已經被李閒仔細清掃過了，和他剛來到這個房屋裡的一片狼藉不同，現在這裡已經有點兒整潔的味道。沙發上坐著一個精乾地中年人，雙目有神，看起來到有些英武不凡地氣質。
姚祺已經看到蘇黎從房間裡走出來，便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笑著道：“你好，你就是蘇黎吧。”
蘇黎也微笑起來，說道：“是的，我是蘇黎，所以你是姚老師吧。”他在姚祺的姓後麵加上了一個老師，希望能提升一點好感。
果然，姚祺的臉上也有些紅暈，看得出來他對這個稱謂比較滿意，不過口中謙虛道：
“老師不敢當，你叫我一聲老姚，或者直接叫我姚祺都可以。”
“那可不行。”蘇黎擺擺手說道：“你是李閒的師傅，我是他的朋友，叫你一聲老師是理所當然的。”
姚祺便點點頭，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然後說道：“以前在電視裡邊看見過你，你也是雲南人嘛……”姚祺忽然換上了一副在李閒耳中覺得異常彆扭腔調，一時間沒有聽懂他說了什麼。不過蘇黎卻是微笑起來，他聽到姚祺剛剛說的那句方言就知道他應該是昆明人，昆明人的語音特點比較鮮明，稍微一聽便能明白過來所以，蘇黎也用方言說道：“是嘞，我是思茅那邊嘞。”
姚祺嗬嗬一笑，把聲音換威了普通話，接著說道：“以前我也去過思茅……現在好像是叫普洱了，嗯，主要是好久沒說說方言了，就想和你試試還能不能記起來。”
蘇黎微笑道：“你的腔調還是很純正的。”
姚祺也笑了起來，然後他目光逐漸沉穩起來，端起桌子上李閒給他準備的茶水抿了一小口，接著說道：“李閒說，你身上有一些甚至稱得上跨時代的特效技術……你想邀請我們回國組建一個特效工作室？”他說的語氣輕描淡寫，但蘇黎可不敢輕描淡寫地對待，當下在旁邊的一個沙發上和姚祺一起坐了下來，接著他微笑著說道：“是的，姚老師，你能支持我的這個想法麼？”
“確實挺誘惑的……當然，我指的是你手中的技術。”
蘇黎微微一笑，覺得心裡有了底氣，便接著說道：“我就不說那些振興我國特效產業的空話了，我從另外一個角度上來談這個問題吧。現在國內的特效團隊在技術上遠遠落後於人，而今天我給你們看的這些技術，我知道是達到了世界先進水平。而且我還可以說，我甚至還有超越現在普遍水平的一些東西！”
聽到這句話，姚祺也不自覺地把自己的沉穩喪失掉，有些失神地打斷了剛剛蘇黎的話語，道：“超越現在的普遍水平……你是說真的麼？”
“是真的。”蘇黎的臉上仍然無喜無悲，一片淡然，不過嘴裡說出來的話卻在讓這個特效工作者心潮起伏：“我擁有的東西甚至包括較為頂尖的動作捕捉技術，還有cg與真實天衣無縫地完美鏈接技術……如果你們能夠加入的話一一我想等到這些技術被吃透，在國內開展業務的話……我們很容易算這麼一筆賬。”
蘇黎接過李閒給他端來的水，說了聲謝謝之後放在另外一邊，接著說道：“到時候，我想，姚老師你應該知道，那些很多受夠了高傲的外國人氣的中國電影人，會很明白自己應該選擇誰！”
其實蘇黎最後麵那些話完全有些多餘了，因為姚祺真正心動的並不是利益，而是蘇黎剛剛說的那幾項技術。他在美國特效界也有了一點兒名氣，但他和高級的特效基本絕緣，對那些技術向往無比。
動作捕捉技術、cg和真實的鏈接……一項項技術仿佛附骨之疽一般纏繞在姚祺的心中，讓他一時間在嘴裡囔囔念叨著：“這是真的麼……”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醒過來，說道：“抱歉，我剛剛失態了，隻是你說的那些技術讓我有些心馳神往，不小心就陷進去了，如果你能夠提供你說的那些技術，我也不拖泥帶水，直接回國！我手頭也有一些積蓄，到時候開一個特效工作室差得也不算太多。”姚祺雙眼炯炯有神地看著蘇黎，蘇黎能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來一些期盼。
“不過……”姚祺說道：“在這之前，你必須把你的技術展示給我看，不然我也不能胡亂就答應了這件事情，其實，有了這樣的技術在美國會更好發展，隻不過正和你說的一樣，我國的特效技術實在太過於落後，如果真能有這樣的技術那回國發展就是我們的責任，不要讓自己越來越落後。”
其實，美國機會確實更多，法製更加健全，但這邊的競爭也要激烈地多。當然，姚祺剛剛說的那番話倒也是滿腔熱誠。
“這個……”蘇黎有點兒哭笑不得，要他把全部技術拿出來？開玩笑啊！每一項技術都需要自己5000的積分，而且那還不能全部完成，現在拿出來給姚祺看那些東西的話，自己還不立刻破產？
所以，蘇黎雖然表情沒什麼變化，但左手在茶杯上輕輕一捏，有點兒支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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