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什麼，二皇子一個人跑出來他一個人，怎麼跑的他的腿沒事，可以走路，是裝的”曾榮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問道。
“你算了，不說這些。”柳苗微微歎了口氣，改問道“那你覺得今二皇子對你如何”
“姑姑，我都不認識他，他能對我如何非要著我說點什麼，我隻能說，我同他，尤其是看到他被推到高幾前發現自己夠不上台麵，隻得讓侍衛抱著他去矮幾那，那會我真同他的，可也僅此而已。我來找你，是想問你，後宮采選的事進行得如何了，我現在該怎麼做”曾榮主動換了個話題。
柳苗和曾榮對視了片刻，問“你想好了，不動搖”
“當然，不過前提是內侍監，我可不想去皇貴妃那，不想夾在她和皇後之間。若那樣的話，我還不如去慈寧宮呢。”曾榮表明自己的立場。
“你可想好了，去慈寧宮就是去伺候二皇子，你真甘心自己一輩子守著一個廢人”
“這”曾榮沉默了。
她聽懂了柳苗的暗示，不過她在意的不是他的殘疾，而是他的自我封閉，這樣的人是沒法給曾榮安全感的，也沒法幫曾榮護住她想護住之人。
可昨他的出現令曾榮動搖了，竟是她錯看了他，他是非不能也，是不為也，隻要他想，他也可以變得強大起來。
這不，昨他的出現至少打破了一個傳聞，他不是傳聞中有隱疾不能見人，隻是雙腿不良於行，其間緣故，有心人自會去揣摩。
見曾榮沉默，柳苗掀起了自己的裙子，露出一對青腫的膝蓋，“因為你，我也受罰了。”
“因為我”曾榮憤憤然道“因為我去上了那趟茅坑憑什麼呀遇到太後也不是你和我能把控的”
“你這麼想，我也這麼想，可彆人不這麼想，說白了，在這後宮，我們都是最底層的可憐蟲，哪有什麼話語權”柳苗說完突然齜牙咧嘴的，她是想挪動一下位置，不小心扯動了膝蓋。
“姑姑，你這是跪了多長時間”曾榮想起了覃初雪那雙腿，也想起阿梅說過她也被罰跪過兩個時辰。
“若直接跪墊子上還好說些，我這是跪瓦片上，也怪我，昨兒我直接送你過去就好了。”
“瓦片上”曾榮再次被驚到了，也再次體會到一個詞，人不可貌相。
這皇貴妃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說話也聲氣的，沒想到狠起來倒是一點也不含糊。
可是話說回來，這個女人能在後宮幾十年不倒，且最後還能避過皇後和內閣首輔的聯手把自己兒子送上位，這份聰明才智絕非常人所及，正所謂勝者王敗者寇，其中過程也就不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