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職業(求月票)(1 / 2)

粗稿未改

有一回夏鬱爹媽去上晚自習了,夏軼偷溜出去玩水回來發了高燒。

當時電話還沒普及,但鬱蘅女士是配了一隻的。

所以當天夏鬱跑去樓下小超市用公共電話打過去,鬱蘅女士就回了一句,“給弟弟多喝點熱水,多少幾次廁所,等我們下班回來再看。”

沒成想,夏軼當天高燒迅猛,夏鬱眼瞅降不下溫,九歲的夏鬱揣著錢,咬著牙背著渾身滾燙的夏軼去了最近的診所,一測體溫,四十度。

當時診所大夫說,如果不是來得早,等著夏鬱爹媽下晚自習回來,夏軼非得燒傻了不可。

五歲的事情,很多小孩兒長大了基本就印象模糊了,可這件事情對於夏軼來說,記憶深刻,永遠忘不掉,比他高不了一小截的姐姐,咬牙背著她走了幾條街,中途還狠狠摔了一跤,還摔掉一顆牙,留了好大一灘血,要不是當時還處於換牙期,恐怕到今天,他姐就要缺上一顆牙了。

自那以後,他就像是走了一遭鬼門關似的,就特彆粘夏鬱

至於他爹媽倆也隻是心疼了一陣,但也不是很在意,兩人又是工作狂、戀愛腦的,對孩子都不太上心,在他們眼裡,能活著就行了,他們那一輩兒的人不都這樣過來的嗎?

也正是那一次,夏鬱也越發護著這個弟弟,平時接送弟弟上下學,輔導弟弟學弟,沒事弟弟在學校挨欺負了,也是夏鬱給他出頭。

更彆說還有夏鬱她爹做的一些傷兩個小孩兒心的事情了,太多,都不好舉例了。

所以,夏鬱對於夏軼而言不隻是姐姐那麼簡單,她還承包了夏軼爹媽的工作和責任這些事加在一塊,你彆說讓一個青春期的小子去體諒父母了,成年人也很難釋懷的。

夏鬱也從不會說在爹媽麵前幫忙管教夏軼,這不是她的責任。

真正讓夏鬱爹媽意識到自己疏於對兒女關心的,還是夏鬱自殺那回。

也就是那一次後,他們一家人的關係才真正的緩和了。

不過,夏鬱爹媽也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從經常忽視兒女到現在,什麼都要管,夏軼那邊太叛逆管不動就送到寄宿高中去,又把夏鬱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就怕她再出事。

隻是,真正的夏鬱,也不在了啊

吃完飯,夏軼收拾飯桌碗筷,夏鬱翻出給他們帶的禮品,

“這藥酒是棠姐給您買的,東西太多,就拿了個樣品,剩下的都郵過來了,這兩天就能到,郵了不少,您可以自己留點,剩下的您自己看著辦。”

“這保養品也是,還有一大箱子在半路,這張金卡是您老饞又舍不得花錢去的那家美容院的年卡,這下您可以在休息天的時候,好好去保養一下了。”

夏鬱爹媽都有些沉默,老實說陶棠來壺梁那段時間他們態度不是很友好,甚至一開始態度特彆差,就差轟出去,當街大罵了。

夏鬱爹媽大概也就在兒女的事情上腦筋大條,其他正事上都很拎得清,東西買都買了,他們不接反倒是把陶棠當外人了,他們家欠陶棠的也很多,能怎麼辦呢。

老夏同誌抽了根煙,搞得夏鬱也有點手癢,可哪敢說爹給我一根煙唄,那還不當場獎勵兩個大嘴巴子。

鬱蘅女士擤了擤鼻子,啞然道,“等什麼時候你棠姐不那麼忙了,你帶她回來,咱們好好招待一下,或者什麼時候我跟你爸有空,去帝都請她吃頓飯,怎麼的,不能總讓她又操心又吃虧的!”

孟冬這邊給夏鬱她爹帶了兩條煙,給鬱蘅女士帶了一隻小金羊,喜的鬱蘅女士樂滋滋的,轉手就送了孟冬一個小金佛墜子,成色比孟冬送的還好幾分。

這是以前夏鬱送給她的,一直沒舍得拆沒舍得帶,寶貝著呢。

這回送孟冬實在是因為投緣跟心疼,也希望孟冬能一直對夏鬱好。

孟冬不想收,被夏鬱攔住了,“長者賜不敢辭,你要是不拿,下次我媽可不會讓你進屋了嗷。”

嚇得孟冬當場帶到脖子上,看得鬱蘅女士開心得不行,“男戴觀音女戴佛,真好看!”

禮送完了,孟冬繼續留在客廳跟鬱蘅女士聊天,就夏鬱她媽那腦子可不是孟冬這小年輕能比的,三五句話一串的,夏鬱這一年的行程,隻要她知道的,都被套完了。

所以她也不用揪著夏鬱問這一年的情況。

哎,從今天起,孟冬就是鬱蘅女士安插在夏鬱身邊的小間諜了。

老夏同誌不苟言笑抱著酒跟煙回屋裡樂了。

“回屋裡吧,咱們談談”夏軼剛洗完碗就被夏鬱揪到屋裡去了,元寶小祖宗也被這小子捂著拎回去了,一副有難得同當的架勢。

關了門,夏鬱窩在夏軼小沙發上看他打開電腦,斜眼問他,“行啊夏軼,出息了啊,一聲不吭,都要去打職業了,你有想過,老夏同誌或者鬱蘅女士會給你簽那個字嗎?”

夏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前兩年抑鬱了,剛到這個世界,除了接受治療,她在家裡能做的事情,除了不停地看電影豐富對演戲演技的認知外,就是打遊戲了。

當然她一個人打比較沒意思,就帶著夏軼一塊,夏鬱這邊以前穿梭過很多個小世界,雖然記憶沒了,但很多的技能還有記憶碎片,上手很快,天賦也很高。

夏軼這小子打小就聰明,屬於那種上課睡著覺隨便考考理科都能考優秀那種,愛打籃球,很少碰遊戲。夏鬱也沒想到,這小子天賦竟然也不比她差,她當時還挺開心的,不愧是她弟弟呀。

怎麼說呢,當時夏鬱沒想那麼多,夏軼也不像是會沉迷網遊的性格。但實話實說,上一年夏軼不務正業跑去網吧打遊戲有她的有她的一份責任,她想著一個月時間怎麼也得給他掰正了。

誰想到,我就放了個平,下午這小子就跟自己攤牌了。

上一年,她回帝都後這小子白天上課睡覺,晚上熬夜通宵,用了兩個月爬到了王者,然後一直保持在前十五的水平到賽季結束,還是在一區。

從上一年**月份開始,就有戰隊開始聯係他了,直到今年考完期末試,這小子鬆口了。

如果換成彆人家的孩子,她一定雙手讚同,挺好的事啊。

這年頭也不是非要考大學,讀名校才算有出路,各行各業都能出頭,打職業真挺好的。

換成自己家的崽子,她就有點接受不來了。

主要是夏鬱爹媽接受不了。

本來以為憑夏鬱的成績,考個重點光宗耀祖,沒想到她跑電影學院去了,還被勸退,成了肄業生。可好歹夏鬱考上了,電影學院也不是一般人能考的,說出去也不差。

這兒子更加離譜,大學都還沒考呢,不讀了,去打遊戲混飯吃。

這刺激,哪個爹媽得了了?

夏軼沒說話,把陶棠送的機械手表丟在桌麵上,

開始擼元寶腦袋,也不敢看夏鬱,擱那都快縮成一團了。

夏鬱看了氣不打一處來,一腳撐在地上,一腳蹬到他腰上,狠狠來了一腳,“說話。”

夏軼悶了半天,紅著眼睛瞅著她,癟嘴道,“姐,我想去掙錢”

我,想幫你。

難得元寶小祖宗沒蹦他一個屁,還窩他手裡,嗚嗚嗚的幫襯。

夏鬱雖然猜到了夏軼的想法,

可整個人還是跟泄了氣的氣球似的,一下子,那股氣焰就被打散了。

一米八幾的大個,在學校那是壺梁一霸,從小到大,在外邊的打的再狠,被老夏同誌拿撐衣杆衣架皮鞭抽都不帶哭的,也就在她麵前能卸下那層防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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