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地方是一間僻靜的包間,包間不大,不過卻裝修的很彆致,看的出方浩洋對他這位老同學還是很重視的,花費了不少心思。
“老同學要不要喝點酒?”方浩洋點了菜,笑著問梁群風。
“喝酒就算了,來壺好茶吧,究竟容易麻痹神經,當醫生還是要讓自己時刻保持最巔峰的狀態為好。”梁群風笑著道。
方浩洋點了壺茶,笑著道:“這喝茶,其實還是要找我們郭主任,他那兒好茶多,明天我給你要一些。”
梁群風不喝酒,方浩洋並不意外,事實上很多外科和骨科的醫生都不怎麼喝酒,也不抽煙,倒是內科的很多醫生都是老煙槍,煙癮一個比一個大。
其實這也能理解,外科醫生靠的就是一雙手,正如梁群風所說,酒精容易麻痹神經,經常喝酒,手就有可能不穩。
至於說抽煙,且不說煙的危害一點不比酒精少,單說外科手術,動不動幾個十幾個小時甚至更久,老煙槍根本受不了,總不能正在手術呢,出去抽根煙再回來?
即便以前抽煙的一些醫生,做幾台手術,煙癮也都戒了。
“郭主任好茶,這我早有耳聞。”梁群風笑著道:“和郭老一樣,子承父業,不僅僅醫術不在郭老之下,就是這茶癮也不比郭老差多少。”
說起郭明強,在杏林圈子裡麵絕對算是很有名的,這個有名倒也不僅僅因為他是郭文淵的兒子,而是因為現在杏林界,子承父業,本事能到郭明強這個水準的很少。
再一個就是郭明強的茶癮,郭文淵好茶,郭明強更好茶,很多人喝茶都會想起郭家父子。
方浩洋嗬嗬一笑,伸手一指方寒:“老同學,再給你介紹一下,這位,郭老的關門弟子。”
梁群風一愣,然後就是滿臉驚色,方寒竟然被郭文淵收為學生了?
郭文淵譽滿杏林,自認是郭文淵學生弟子的人不少,可真正被郭文淵收入門牆的人卻不多。
比如方浩洋,方浩洋也跟隨郭文淵學過醫,卻也隻能算半個學生,沒想到方寒年紀輕輕,竟然入了郭文淵的眼。
吃驚過後,梁群風倒也很快釋然了。
方寒的天賦他見了,確實驚豔,這麼年輕這麼有天賦的年輕人,被郭文淵看中那也正常。
“這一下是徹底沒戲了。”梁群風不無惋惜。
方寒既然是郭文淵的學生,那麼他挖牆腳那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了,中醫最講究尊師重道,郭文淵是江中院的榮譽院長,方寒這個學生要是真的去了豐州骨傷醫院,無論郭文淵是不是有意見,外界都會有人詆毀方寒的。
三個人吃過飯,剛剛走出包間,不遠處一位服務生手中端著托盤,托盤上麵是一盤滾燙的酸菜魚。
就在方寒三人出包間的同時,服務眼一腳踩在了不知道是誰仍在地上的香蕉皮上,整個人腳底下一滑,身子就栽了下去。
滾燙的酸菜魚當頭澆在了服務生的臉上,盛放酸菜魚的大白瓷盤子竟然很有靈魂的在半空中打了一個轉,保證裡麵的湯料一點不少的灑在了服務生的身上,然後才自由落體,在服務生還沒有完全摔倒之前哐啷一聲掉在了白色的地板磚上,碎成了好幾塊。
“啊!”
服務生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子不偏不倚,正好摔在了白瓷盤碎片上,然後腹部鮮血直流。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到服務生的胸部鮮血流出,瞬間染紅一大片的時候,方寒三個人才邁出兩三步。
方寒嘴巴大張,有些難以置信,這樣的場景就像是一些都市風水裡麵有人中了黴運符一樣,這個服務生簡直倒黴到了極點。
倘若不是白瓷盤打轉,湯料不可能全部灑在他的身上,倘若他栽倒快一點,也絕對不會讓白瓷盤碎片紮傷,可這一切都沒有倘若。
“救人!”
方浩洋第一個反應過來,急忙向過跑去,梁群風也緊隨其後,方寒也被方浩洋的聲音喊的回過神來,跟著上前去幫忙。
“有點麻煩了,腹部大出血,快撥打急救電話。”服務生被翻過來,方浩洋檢查了一下情況,就臉色大變,一塊白瓷碎片紮傷了服務生的腹部,而且紮的很深,服務生腹部的鮮血就像是不要錢一樣往外湧。
梁群風一邊拿出手機打電話一邊道:“儘快想個辦法,要不然可能堅持不到急救車到來。”
兩個人都是高手,稍微檢查就知道服務生的情況嚴重,有可能傷了大動脈,如果危及臟器,那可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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