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數論(2 / 2)

學神王冠 一葦以渡 29497 字 6個月前

顧維則在旁邊眼睛瞪得很大,但是沒有什麼作用,他什麼都沒有能夠看懂。感覺自己就是看了個寂寞,這些玩意兒究竟都是什麼鬼。為什麼他一個都沒有能夠看懂,很多字母分開他是能夠看懂的,合在一起,還變成了公式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

看了好大半天,他急得抓耳撓腮,這算是他第一次見到安宴真正的做他看不懂的數學題。之前安宴做的都是物理,好歹還有中文不是。現在連中文都少,滿篇在他看來就跟鬼畫符沒有什麼兩樣。

【所以 (Mq, Wp) =1, (Mq, Fn) =1, (Wp, Fn) =1

……②】

“看懂了嗎?”安宴寫完之後,抬起頭來看向馮成說道,“你們也真是厲害,把這個當成課題。”

馮成笑得有些尷尬,“看懂了,我之後在琢磨一下。”

“對了,你們要不要吃點宵夜什麼的?”馮成看著自己已經打開的零食,“我家裡還有薯片什麼的,要不你們吃點東西吧?”

“不用了,你先做。我就在這裡看著……”說道這裡,安宴轉過頭看向顧維則說道,“則哥有什麼事情嗎?”

“沒,沒什麼事情啊。”顧維則急忙搖了搖頭說道,“明天還是休息,後天才去學校。”

“那就好。”安宴頷首,“主要是這個問題,他可能需要用一個晚上的時間才能夠弄清楚。”

“這什麼玩意兒啊。”顧維則好奇地拉著安宴的衣服小聲的說道,“我看小宴你寫了好多東西,就一個公式至於寫這麼多東西嗎?”

安宴看了顧維則一眼說道,“你不懂。”

“我……”顧維則想了想,還真是,如果他要是知道的話,也不可能讓小宴還像是現在這樣繼續計算下去不是。

於是他苦笑不得地點頭說道,“我確實是挺不懂的,小宴要不你給我說下,這究竟是什麼玩意兒?這麼神神秘秘的。”

“還能是什麼?”安宴笑著說道,“就是一個數學猜想。”

“這就是數學猜想?”看著就是兩個公式而已,這就是猜想了?

“對啊,新梅森猜想。”安宴聳了聳肩膀,“他們研究數學的,最喜歡挑戰這種極限。”安宴笑著說道,“數論在數學這一塊兒是非常困難的,他們這些學數學的啊,就喜歡這種挑戰極限的感覺。讓他自己琢磨吧,咱們在這裡坐一會兒。待會估計他還得來問我一些問題。”

“他們學數學的,可是小宴,他學數學的都做不廖,為什麼你就能……”顧維則打量著安宴,安宴這話說得好像就隻有學習了數學的才能夠做得了。但事實上,安宴做起來也沒有差多少啊,甚至很快就寫了許多公式出來。

他看馮成的表情,起碼這家夥應該是研究了好幾天的時間都沒有頭緒的。但是安宴看見公式就開始寫,寫了不一會兒,就讓馮成去做。估計是寫了一些思路出來,最後讓馮成去思考,然後順著自己的思路做下去。

就跟他以前做數學題的時候詢問那些數學老師一樣,數學老師不會直接把答案告訴你。而是給你一個解題的思路,讓你自己去琢磨,去思考。

現在安宴做的,基本上就是這個事情。現在安宴告訴他,這是數學係的人喜歡挑戰極限,那麼他呢,他是什麼。幫助彆人挑戰極限嗎?不對,安宴現在可是連數學係的人做不出來的東西都能夠這麼輕鬆愉快的做出來。

一位數學老師要給自己的學生講解,起碼他對於學生提出的問題是非常了解,甚至是能夠隨便幾筆就能夠做出來的。

否則,老師也不可能給學生講解不是?

所以顧維則琢磨著安宴都能夠做出這種問題來,不正是說明安宴的厲害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嗎?

或許,他從安宴開始認真學習之後,根本就知道安宴究竟厲害到了什麼地步。

新聞聯播中說的什麼實驗、解開什麼數學猜想,聽上去高大上,但是沒有親自看見,總是覺得有些可以想象的空間在其中。但當他真的親眼看見安宴在寫草稿,做數學猜想的時候。才知道,難度竟然這麼大。

一個公式,要繼續寫下去,看上去倒是挺簡單。但是真正讓他下筆的時候,彆說是安宴這種看了一會兒就能夠下筆。

或許在過幾十年的時間,他可能都寫不出什麼東西來。

這讓他覺得很受打擊的地方,他連安宴在研究什麼都看不懂,更彆說這玩意兒看上去對於安宴好像不是特彆的困難。

“那小宴,你是不是也能夠解開這個猜想?”顧維則好奇地詢問安宴。

“不知道。”安宴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嘗試過去解開這個猜想。”

“但是我看你剛才寫的時候,不是挺……挺快就能夠寫出來的嗎?說不定小宴在寫一些就能夠解開了呢?”

“不可能的,這隻不過是一個思路而已,想要真正解開這個猜想,需要花費大量的時候去做計算,我根本就沒有那個時間去花費。我還有自己的課題需要做,更何況這個課題是他們的課題,我就不要再去插手了。”

“做完我現在的課題之後,我倒是擬定了另外一個數學猜想。”

“什麼猜想?”顧維則好奇地看向安宴。

“沒什麼。”安宴笑了笑,“你先玩一會兒吧。”

“那小宴呢?”顧維則瞪大了眼睛看向安宴,眼睛還眨巴了一下,仿佛是想要知道安宴要做什麼事情似的。

“我,我去看看他啊。”說著,安宴站起身來,走到了馮成的麵前。

這個時候的馮成正蹙著眉頭,想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計算。安宴坐在他的身邊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怎麼感覺有點兒困難嗎?”安宴出聲詢問馮成,這個時候,馮成歎息了一聲說道,“對,感覺還是有些想不通,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想不通。”

“你在仔細想想,新梅森猜想本身就是一個非常耗時耗力的猜想。”安宴拿著旁邊還沒有打開過的飲料,打開之後,喝了一口,隨後又說道,“所以你想要今天把他解開是不太可能的,這樣吧,如果以後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聯係我,關於數論這方麵的,我如果知道,一定給你一個合理的解答,你說呢?”

“我看行。”想了想,馮成點頭說道,“那我們就這麼說好了,我要是以後有什麼難題,可就得找你這位大佬了啊。”

“什麼大佬不大佬的。”安宴笑了笑說道,“我要是大佬就好了,很可惜,我的確不是什麼大佬。”

站起身,他看向顧維則,“走吧,我們先回去。”

隨後,他又轉過頭來對馮成說道,“你也早點兒休息,彆一直研究。”

“好,還是要謝謝你了安宴,要不是你,我可能還不知道該怎麼動筆呢。”

“沒關係。”安宴揚起嘴角的笑容,“要不是我擬定好了接下來的課題,我都有一些手癢,想要解開這個猜想了。”

“彆了吧。”馮成急忙說道,“我們好不容易才確定的課題,你要是做了,還有我們什麼事情啊。”

“那倒也不至於。”安宴搖了搖頭說道,“我哪有這麼恐怖,說得我好像就能夠做出來似的。”

“這個可沒有孿生素數那麼困難,就是一個梅森素數的分布問題。”歎息了一聲之後,馮成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送送你們吧。”

“我還想著去了蘇黎世聯邦理工之後,咱們還能一起出去玩呢。”

“出去玩?”安宴似笑非笑地打量著馮成,“你怕是想得太多了,你覺得誰會和你一起出去玩,陳濤還是劉鬆?我就這麼說吧,我在蘇黎世大學兩年的時間,這兩位其實和我差不多,不是去實驗室就是去實驗室的路上,想讓他們出去玩,很顯然,是不可能的。”

“真是……”馮成摸了摸自己的下頷,“算了,以後要是有時候,我來斯坦福找你。”

“恩,再見!”和馮成道彆之後,他們總算是回到了顧維則的家。回到家的時候,李紅霞也回來了。看見兩人剛回來,於是就順嘴問了一句,“你們去什麼地方了,玩得這麼晚?”

“哦,剛才去安宴同學那裡了,有點兒事情找他幫忙。”

“早點洗漱睡覺。”李紅霞說完之後,走到自己的房間,又加了一句,“晚上動靜彆太大,咱們家的牆壁雖然挺隔音的,但也經不起你們折騰。”

“……”想什麼呢?他們是這樣的人嗎?肯定不是啊,看著安宴一臉疲憊的模樣,他還能做什麼,他還想做什麼?他什麼都不想做,隻想要好好的休息。

洗漱之後,兩人躺在床上。顧維則抱著安宴沉沉地睡了過去,兩人睡覺之前也沒有說什麼話。

實在是找不到什麼話想要說,顧維則明天是休息的最後一天。明天就得回學校了,安宴想著自己也快要去斯坦福大學了。不如就星期一的時候,或者是星期二的時候。在顧維則的學校演講一下,然後就直接去斯坦福大學見哈德森教授。

其實要演講什麼東西,安宴自己也沒有想到。

到時候,再說吧。如果實在是不知道,就用孿生素數猜想的學術報告給糊弄過去,反正他們也聽不懂,厲害就完事兒了。

…………

“先生們,我們現在已經從CIA那邊得到了安宴要研究的課題。”瑞克著急特彆課題實驗組的人,大家聚集在一起,隻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聚集安宴,紐約實驗室也有這樣的決心,能夠狙擊掉安宴,打壓他。

下麵的那些研究員沒有說話,安宴的課題終於弄到手了嗎?這種感覺緊張又刺激,緊張的是不知道這家夥究竟會選擇什麼作為課題。刺激的是,這家夥選擇的課題不可能太次,一定是難以研究的。

“說實話,我真的沒有想象到,他的課題竟然——這麼的複雜。”瑞克不僅追上說著複雜,就連表情都是非常複雜的。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過,安宴精挑細選的課題,竟然是自己的空間和希爾伯特空間的交集,這玩意兒怕是需要許多數學研究員和物理研究員的支持才能夠完成。

最讓人感覺到絕望的是,他們對於安宴的空間研究並不深入,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怎麼研究安氏空間。而這個時候,安宴選擇了安氏空間和希爾波特空間進行研究,無異於讓他們自尋死路。

都知道,安宴的計算是非常快速的,再加上安宴本身對於數學的理解就已經非常高大厲害了。

在他研究這個課題的時候去挑戰安宴,想想,紐約實驗室特彆課題組的研究員們,感覺到了那麼一絲絲的絕望。

“你的意思是,他下一個課題的研究是關於自己空間的研究?”其中一位研究員蹙著眉頭說道,“這恐怕不太好辦啊。”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這的確不太好辦。”瑞克說道,“如果說現在誰對於安氏空間最了解,恐怕就隻有他自己了吧?”

“沒錯,我們根本就不了解安氏空間,並且我們隻有他提供出來的大量數據,我想如果我們想要研究安氏空間,那麼一切就得從頭開始,這簡直——讓人感覺到太過於絕望了。”

“但是我想我們這邊的人對於希爾伯特空間是非常了解的對吧?”

“……”大家都沒有說話,開什麼玩笑呢,希爾伯特空間都不了解,那麼他們還做什麼研究員,這難道不是最基礎的嗎?

“隻要我們對於希爾伯特空間了解,那就足夠了。”他笑著說道,“我想,在我們對於希爾伯特空間的了解基礎上嗎,再去做安氏空間,難道不是會好上許多嗎?先生們,我希望大家能夠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這樣我們才能夠在他的課題上戰勝他。”

“難道你們忘記了之前的屈辱嗎?我們可是輸給了一個剛拿到學術證的家夥,他和我們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麼的大,我想不需要我重新進行複述了對吧?這麼大的差距,我們都能夠輸給他,這一次他既需要做希爾伯特空間,又要做他自己的空間。其中的任何一個空間,就已經是一個難題了,何況他兩個同時進行。”

“我聽說,他是沒有助理也沒有課題小組的。”

“我們這邊擁有普林斯頓大學的博士,來自麻省理工和斯坦福的博士,以及諸多大學的精英,難道你們認為我們這麼多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嗎?”

“瑞克,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是說,這個安氏空間實在是讓人有點疑惑和苦難。”其中一位研究員站起身來,聳聳肩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們都對安氏空間不太清楚,雖然他之前沒有做過希爾伯特空間,但他畢竟是學習量子力學的。不可能不了解希爾伯特空間。”

“我已經說過了。”瑞克提高音量說道,“我們這邊有這麼多的人,而安的那邊僅僅隻是有他一個人而已,他拿什麼和我們鬥?你們說呢?”

話是這麼說的沒有錯,但是大家還是覺得有些不太妥當。

看著下麵的研究員一個個都在深思熟慮,瑞克說道,“難道我們輸給他一次之後,大家都被他嚇破膽了嗎?你們作為頂尖院校博士生的驕傲呢?蘭斯那家夥已經臨陣脫逃了,難道你們還想要繼續逃下去嗎?連麵對他的勇氣都沒有嗎?我的上帝,我真是為你們感到難過,你們竟然是一群膽小鬼。”

“不過隻是輸掉了一次而已,竟然就已經對他提不起任何爭奪的心了。”

“不,不是那樣的。”文茂實說道,“我想,大家都非常的清楚,安雖然厲害,但他是有極限的。我們這麼多人在一起,華國有一句諺語——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諸葛亮是華國一位非常有智慧的人物,就相當於智慧的代表,更何況我們是二十多個博士生,一定能夠讓安宴感覺到恐懼和害怕的。”

“文說得沒有錯。”瑞克含笑對著文茂實點頭讚許,看來這位文茂實是真的和安宴杠上了。這樣也好,文在數學上還是非常厲害的。儘管有時候瑞克也挺鄙夷這位文茂實的,但不得不承認,他在數學上,的確是一位非常厲害的高手。

正因為如此,瑞克才需要他。

看他這麼怒氣衝衝的模樣,好像是安宴欠了他什麼東西似的。

“好了,我現在不是來征求大家的意見而是來隻會大家一聲的,所以讓我們行動起來。現在他還沒有開始研究這個課題,我們必須要搶在他的前麵占據上風。”瑞克說道,“我們要讓他知道,我們紐約實驗室可不是什麼好惹的。”

“既然選擇與我們為敵,那就要承受我們的怒火,不是嗎?”

瑞克說完之後,直接拍了拍手說道,“好了,大家都可以動起來了。”

研究員們一個個都離開了會議室,看來這次的會議不是特彆的成功。瑞克坐在原地沒有動彈,傑克湊過來說道,“這個安氏空間大家之前都沒有怎麼研究過,畢竟是新的空間。目前對我們的影響並不大,我隻是特彆好奇,那家夥為什麼一定要做安氏空間和希爾伯特空間的聯係和交集呢?”

瑞克搖了搖頭,看向還沒有走的文茂實說道,“我親愛的文,你覺得安究竟有多少把握。”

“我還不太清楚。”文茂實沉吟著說道,“但是我相信,安絕對沒有太大的把握。”

“哦?”瑞克走到文茂實的麵前說道,“看來文最近這一段時間都在研究那位安,對吧?”

“算是吧。”文茂實淡定地回答道,“我研究他很久,我發現其實他或許已經有些飄了。”

“飄了?怎麼解釋。”

“就是太過心高氣傲。”文茂實輕哼了一聲,似乎對於安宴的這種行為表示不屑,又或許其實他是羨慕安宴能夠想要研究什麼就研究什麼,放手去做,根本就不管彆人的看法。

“願聞其詳。”瑞克倒是有些好奇,文茂實為什麼會這麼說安宴。再加上,說實話,他對於文茂實的印象不佳,再加上剛才那一身酸溜溜的哼聲,搖了搖頭,這件事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嘛。

“細數他做過的研究,我們不難發現其實這個家夥每一次好像都是在故意挑戰極限似的。”

“挑戰極限?”

“沒錯,我認為他就是在挑戰極限,原因有以下幾點。”文茂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說道,“其一,這家夥特彆喜歡做一些看上去就非常困難且不靠譜的難題。”

“比如說孿生素數猜想,又比如說石墨烯的實驗。你看他一直都是在挑戰自己,甚至是在挑戰當前科技和數學的極限。況且,他還是一個本科生,我堅信,他能夠擁有現在的成績,大部分都是因為運氣的原因。當然,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沒有錯。但是全都靠運氣,這就讓人覺得很尷尬了,不是嗎?”

“你說得沒有錯。”瑞克點點頭,“不過說他靠運氣我倒是不讚同,即便是在有運氣,但是一個人沒有實力,那還是什麼事情都做不成的。他雖然有運氣,但也是一位非常有實力的家夥,不是嗎?”

“或許吧。”文茂實的表情不太好看。

瑞克看著文茂實的表情,他敢篤定,文茂實一定是在嫉妒安宴。沒錯,就是在嫉妒安宴。他了解一些關於文茂實的事情,雖然是加州大學數學係畢業的,但是留在美利堅還是經過了許多的努力,最後才拿到了綠卡。

而安呢,如果他想要移民美利堅。相信沒有人會拒絕他,並且他能夠在實驗室找到一份極為滿意的工作。

這就是文茂實和安宴的差距,一位加州大學數學係畢業的博士生,想要待在實驗室裡都得如履薄冰,生怕得罪某位大佬。而安宴完全沒有這種困擾,紐約實驗室本身就準備了兩套方案,打壓的同時,還會拉攏安宴。

他可是曆儘千辛萬苦才到紐約實驗室的,而安慰安宴,似乎什麼都不用做,所有的機會都一一向他拋來。

這讓他的心裡怎麼可能平衡,這一次,他一定要讓安宴知道,他能夠做出這些成績,並非是他有多麼的厲害,隻是他足夠幸運,僅此而已。

在打壓安宴的時候,他一定能夠讓紐約實驗室看見他的才華,比安宴好不少。他才是最有資格在紐約實驗室中長期工作的那個人。至於安宴,那不過隻是一個運氣好大不可言說,沒有什麼實力的家夥,僅此而已。

瑞克此時打量著文茂實,這家夥的臉都快要扭曲了。這真不是因為嫉妒安嗎?他想,文茂實一定是非常嫉妒安的才華的。

傑克在旁邊盯著文茂實看了許久,壓低聲音對瑞克說道,“我的上帝,這家夥是魔鬼吧?你看他的臉,都快要扭曲在一起了。”

“傑克,我們走吧。”瑞克沒有在看文茂實一眼,這家夥似乎心態有些扭曲啊。如果不是因為他拿不準文茂實究竟會不會發瘋,他一定建議文茂實先去看看心理醫生然後在來實驗室工作。

和這樣一個人工作,想想還是挺可怕的。他或許會嫉妒實驗室裡的任何一個人,或許會假裝與實驗室裡的人親近,但是背後卻有投毒的可能性。

想想就讓瑞克毛骨悚然,他要不要和實驗室的老板說一聲,這家夥不能夠留下來了?不,要是他給老板說,會不會讓這家夥也記恨上他?

真是一個可怕的家夥。

…………

星期一,顧維則是昨天晚上到達學校的。在學校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晨剛吃完早餐。導員就讓他去辦公室。

很顯然,應該是詢問關於安宴的事情。

“上學期因為事情太多太忙,所以就沒有來得及問。而且你們又要實習,現在安宴還沒有離開渝城吧?”

“對,沒有離開渝城。”顧維則點點頭說道。

“那他能來咱們學校演講一下嗎?”

“當然可以。”顧維則撓著頭說道,“就是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說什麼都好。”導員想了想,“隻要他能來咱們學校就行,可以談談自己是怎麼開始學習的,學習方法啊。或者是名校的感受,也可以說說他在學術報告會上是什麼感覺嘛。主要目的還是讓大家多長長見識,又不是讓他來教你們數學和物理。就算是讓他來教你們,你們還真能夠聽懂啊。”

導員的話,很明顯就是一個反問句。

能夠聽懂嗎?當然是聽不懂的。

要是真的能夠聽懂安宴說的那些什麼數學、物理什麼的,他就不該在這裡上學,而是去和安宴一起上斯坦福大學了。

“之前和他有溝通嗎?”導員看向顧維則似乎對於這件事情是非常的重視的。

這也是必然的,畢竟安宴已經上了好幾次新聞聯播了,學校領導那邊都開始催促了起來。其實他們學校聽安宴的演講,還是有點兒魔幻的。他們又不是京大這樣的學校,聽了之後也沒有什麼用處。

但是學校領導熱衷於這種大佬級彆的人物來學校做演講,而且這種大佬級彆的人物可是他們那些領導八抬大轎都請不來的。

不過本身讓學生們開開眼界這個想法是沒有什麼錯誤的,不能夠僅僅局限於他們學習的範圍之內。在學校領導看來,他們這個職業,以後遇見的事情可能是多種多樣,複雜多變的。多了解一些知識,哪怕沒有能夠聽懂。但是遇見這種情況的時候,說不定就能夠想到什麼方法呢?

當然,能夠遇見這種事情的概率還是非常低的。

不過這是領導要求的事情,又把他特意叫道辦公室裡詢問了一番。自然導員回來之後,就得詢問一下顧維則。

聽見顧維則說可以的時候,導員還真的是鬆了一口氣。就怕顧維則現在說不行,人家不想來。他還真不好和領導交代。

“那你問問他,什麼時候覺得時間合適?要不要我們去接他?”

“明天吧,我記得他在過一兩天就得離開渝城了,明天剛好他沒有什麼事情。”顧維則思索了一下,隨後又說道,“也不用特意去接他,他說自己過來就行。您看,我能不能去校門口接他一下?”

“當然可以,咱們學校就你和他熟悉,你去接他吧。”輔導員大手一揮,讓顧維則明天直接去接安宴。也囑咐顧維則一定要和對方說好時間,這件事情他還得彙報領導呢。要是沒有做好,或者是辦砸了他就有苦頭吃了。

安宴在家裡,不知道紐約實驗室那邊已經知道了他的課題。這個課題並非是哈德森教授泄漏出去的,當然CIA自然是有自己的情報渠道。哈德森教授不可能將自己學生的課題泄漏出去,再加上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學生已經被紐約實驗室給針對上了。這件事情,他是有所耳聞的。

但他並不讚同紐約實驗室,或者是說,他是讚同他自己的學生的。

這不是他偏向自己的學生,而是他認為實驗這種東西就是如此。彆人比你先做出來,那就證明彆人比你厲害。後麵在怎麼針對,人家做出實驗的這一塊兒,也確確實實比你厲害不是?

原本哈德森教授是想要提醒安宴一下的,但是想想CIA,還是算了吧。免得又被CIA給逮住了機會。等安來到斯坦福上學,在他這裡報道的時候,他在給安說這件事情也是不遲的。

在家裡玩了一整天,其實就是對著天花板發呆。確定好了課題之後,昨天顧維則又走了。他一個人在家裡,還有些不太習慣。家裡的書本幾乎也被他給看完了,還有一些專業的書籍。安宴準備到了斯坦福大學之後,再繼續深入的研究。

也不知道發呆了多久的時間,手機響了,打開手機一看。

這不是蘇黎世大學的羅傑師兄給他打來的電話嗎?羅傑師兄有什麼事情,忽然要給他打一個電話過來。

按下接聽鍵,安宴在電話這頭說道,“羅傑師兄,怎麼了?您忽然給我打電話過來?”

“我的上帝,你還是第一次這麼準時的接我的電話。”

“現在沒有什麼事情,正準備想著應該做些什麼事情呢。羅傑是熊,您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嗎?”安宴疑惑地詢問羅傑。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之前康斯坦丁教授給你發了好幾封郵件過來,你是不是都沒有看?”

恩?康斯坦丁教授給他發了好幾封郵件過來?難道是他沒有收到嗎?還是發生了其他的什麼事情。前幾天才回複了哈德森教授的郵件,那個時候他也沒有看見康斯坦丁教授給他發過來的郵件啊。

難道是教授這幾天才發過來的嗎?

“教授說,有些事情以郵件的方式已經發給你了。似乎是和石墨烯有關,具體是什麼我不太清楚。”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羅傑師兄。”

剛掛掉電話,安宴還沒有來得及將手機放下,這個時候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這次,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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