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16(2 / 2)

沅景明高興得不行,“我說今天是個什麼好日子,夕夕要請我們吃飯,原來是交了男朋友,早說啊,我這空手來的,什麼也沒帶。”

“是啊,夕夕,交男朋友是好事,瞧給你緊張的。”白婕站起來,“快介紹一下。”

盛峪剛被沅夕打斷,發現白婕正一臉笑意地看向自己,正要開口,沅夕再次橫在他們中間,率先說話。

“媽媽,他,他叫盛峪,我們...”

“我們結婚了。”

話音剛落,包間內倏地一片啞然,沅夕猛地轉身,瞪向盛峪,而始作俑者朝她走過來,忽略掉她慌亂的神情,二話不說地握住她的手,站在仿佛被定住的白婕麵前。

“叔叔阿姨,我知道這樣很唐突,但我和夕夕今天上午領了證,現在是合法夫妻。”

話剛說完,沅景明一個箭步衝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對準盛峪的臉猛揮了下拳頭。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力氣很大,盛峪毫無防備,整個人往一邊偏,沅夕心一驚,下意識環住他的手臂,“你,你沒事吧。”

“爸,你怎麼打人啊?”

沅景明剛剛的喜笑顏開消失得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滿肚子怒火,他避開白婕,將沅夕拉到自己身邊,“你也不聽聽看這小子說的都是些什麼話?什麼叫領證了,什麼叫合法夫妻,我沅景明的女兒清清白白,他倒好,一上來就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我不打他打誰!”

盛峪半邊臉都紅了,嘴角出了血,他用指腹輕輕擦拭,眉頭緊鎖,看上去很疼的樣子。

這樣的情況根本不在沅夕的掌控範圍內。

她隻想到爸媽平時對她很好,從小到大,什麼事情都依著她,但她恰恰忘記了,這份愛也讓爸媽麵對她的人生大事時,變得尤為謹慎,就好像一道逆鱗,要是有人強行觸碰,他們就會失控。

就好比現在的盛峪。

沅景明從來沒有這麼大聲對沅夕說過話,一旁的白婕心裡雖七上八下,但還是冷靜地問沅夕:“夕夕,他說的是真的嗎?”

沅景明氣急敗壞:“想都不用想,這小子肯定是胡編亂造的,我今天非要好好收拾他一頓不可。”

沅夕急得快哭了,攔在沅景明麵前,脫口而出道:“是真的,他說的都是真的,我跟他,確實是已經領了證。”

事情在沅夕那裡得到證實,沅景明聽完火冒三丈,平時風趣隨和的模樣全然不見,擼起袖子,還想再給盛峪幾拳。

沅景明看上去不像是會打架的人,但實際上,年輕時練過一些,手勁比一般人重很多,剛剛那一圈已然用儘全力,盛峪此刻半邊腦袋都是暈的。

沅夕護在他麵前,“爸,你先聽我說。”

白婕同樣難以消化這個消息,但還是勸住沅景明,“先聽夕夕怎麼說。”

沅景明深呼吸,拖開身邊的椅子,重重坐下,而後一言不發地瞪著盛峪。

“夕夕,媽媽相信你不是亂來的性子,結婚不是兒戲,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盛峪這會兒才算是緩過神,口腔裡充斥著似鐵鏽的血腥味,嘴角輕輕扯一下都透著撕裂般的痛感,他扶著腦袋晃了晃,拉住正欲解釋的沅夕,很快又鬆開。

“叔叔阿姨,整件事是我欠考慮,今天來就是想跟您兩位說清楚,同樣也是給夕夕一個交代。”

沅夕仰頭看他,眼底寫滿抱歉,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盛峪看見,衝她無聲地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感情是真的,我知道結婚這件事確實不應該先斬後奏,但請您二位放心,從今往後,我會認真對待夕夕,但凡我有哪裡做得不妥,到時候想怎麼打怎麼罵都行。”

一番話聽得沅夕都傻了。

這樣的深情款款,要不是她知道前因後果,真就被盛峪這番話給騙了去。

這位哥不應該當老板,他簡直就是演藝圈遺落的一顆明珠。

沅夕趁勢立馬接話:“爸,媽,就當這次是我任性,但我們是真的互相喜歡的,你們放心,他對我真的挺好的。”

沅景明氣得彆開臉,一聲不吭,白婕目光在他們臉上來回梭巡,眉間緊皺,手一攤,“結婚證,拿來我看看。”

沅夕乖乖交給白婕。

沅景明還是忍不住湊過來看了眼,確認事情是真,已經無法改變後,他忽然抬起手,沅夕閉了閉眼,想著挨上一頓揍或者一通罵,心裡才會舒坦些。

可全都沒有。

沅景明隻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戳了戳沅夕的額頭。

“我是拿你沒辦法了,以後要是受了委屈,就自己受著吧,反正你也沒把我和你媽放在心上,結婚這麼重要的事都不跟我們商量,學會自己做主了。”

沅夕癟著嘴,“爸爸,對不起。”

白婕看著結婚證上的兩人,視線一直停留在盛峪名字的那一欄,表情異常凝重,許久後,她沉著臉,語氣比剛剛得知沅夕自作主張跟人結婚的時候還要嚴肅。

“夕夕,你跟我出來。”

沅夕深吸一口氣,有一種很強烈的不詳的預感,於是下意識求助沅景明。

沅景明搖搖頭,顯然還在氣頭上,不想幫她,沅夕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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