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璐的心情相當沉重。
老實說，她的顏值雖然比不上雲以柔、池語心那般妖孽，無論站在哪裡都會成為人群中的焦點，但也比普通的女生好看一點，起碼算得上是精致款，笑起來也讓人感到心情愉悅。
不過，因為臥底身份曝光且驀然背負上一大筆債務，她的眉頭緊皺，臉色也相當陰沉，顏值不知道下滑了多少個檔次。
張進狀態也不咋樣。
雖然明麵上他還挺淡定的，但略顯淩亂的步伐顯然暴露了他心中的不安，而緊皺的眉頭就像僵住了一樣，裡麵的憂愁怎麼都化不開。
“待會兒恐怕要被唾沫星子給淹死了。”
眼見店鋪越來越近，張進不由長長歎了口氣，他已經可以想象被一群人圍著，然後指指點點的場景了。
趙璐麵色也漸漸發白，指尖嵌入手心，心跳愈發淩亂。
但不管怎樣，事情已經發生了，兩人就是心中有萬般不願也隻能麵對。
深深吸了口氣，兩人不再猶豫，果斷步入其中。
可令兩人意外的是，千夫所指的場景並未出現，店鋪裡人少的可憐，僅有路星澤和蔣新揚在場。
蔣新揚的態度非常不好，看見兩人便冷哼了一聲，眼中幾欲要噴出火來。
換做平常，兩人要是遭受如此對待，不說當場罵街，也至少要陰陽怪氣一番。
但因為兩人心裡沒底，所以隻能承受下來。
不過有意思的是，路星澤的態度卻很溫和，不僅沒有怪罪兩人的意思，反而先讓兩人坐下，又給兩人倒了杯水，還問他們要不要吃點零食。
都這個時候了，兩人隻想早點得到審判，哪裡還有這種閒情逸致，所以都選擇了婉拒。
路星澤也不勉強，說自己還有點工作要做，讓兩人稍等一會兒。
兩人隻好坐下。
趙璐本以為路星澤就是客套一下，結果他真的就在兩人麵前開始工作，先是挨個確認了一下目前的業務走向，又對目前員工們的成績進行了統計，最後又針對每個員工提出了改進意見。
蔣新揚也沒找兩人的麻煩，也在辛勤的工作，真的就把兩人當成了空氣。
這麼一套流程下來，一個小時就過去了。
兩人從最初的坐立難安，到中間的略顯麻木，再到後麵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整點水和零食吃一吃，真正實現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而等工作徹底搞定，路星澤才緩緩舒了口氣，輕輕敲了敲桌麵，說：“讓你們久等了。”
這話像是敲響了警鐘，一下就把兩人拉到了現實。
趙璐艱難擠出了一抹笑容，說：“沒事，這都是應該的。”
“這樣啊。”
路星澤若有所思，又看向張進，說：“張進，你覺得呢？”
“我也是這麼想的。”
張進也擠出了一絲笑容，隻是笑的比哭得還難看。
路星澤心想兩人性子應該磨得差不多了，便不再廢話，直接進入主題：“非常抱歉，要以這樣的方式重新認識你們一遍，趙特工，張特工。”
這話一出，兩人頓時心頭一緊，隻能訕訕一笑。
“說實在的，我真的感到非常遺憾。”
路星澤眼神中掠過一絲惋惜，說：“你們這段時間的表現我都看在眼裡，表現優異，進度飛快，毫不誇張的說，憑你們的成績，隻需要兩個月的時間，就能做到蔣新揚現在的程度，隻是，可惜……”
路星澤說話的聲音不緊不慢，但就如一發重錘，直直落在兩人的心底，趙璐的心裡一下就不好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