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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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溪閣。

“陛下召菡王入宮?”溪洄問。

蕪之道:“正是。”

回完,蕪之有些不解。

陛下最是疼愛這個幺女,沒少將她喚進宮來,尋常也不見太師問過,今日這是怎的一回事。

夜風陣陣,燭光被夜風吹得斜斜打在一旁的帷帽上。

帷帽的輕紗重重疊疊,將下麵的文書半遮半掩。

溪洄捧著一盞熱茶,望著嫋嫋升起的輕煙,垂著眼眸不再開口。

菡王姿容秀美,風流瀟灑,生得一副好皮囊,瞧著溫文爾雅,卻極具迷惑性,實則本性頑劣不堪,囂張跋扈,時常出入煙花柳巷,徒有豔麗耳。

隻是,街上仗義執言的女娘,怎麼會是菡王呢。

除非是她哪根筋搭錯了,據他所知,鬱雲霽是絕不可能這樣的。

他祖母是當今陛下的太傅,他自小便跟著祖母在宮中長大,後得陛下準許,做了兩個皇女殿下的伴讀,男子不許讀書,他為帝師之孫,能得此殊榮做皇女伴讀,實在是陛下寵愛。

是了,祖母在世的時候,陛下還曾與祖母說,要將他許做皇家兒婿的,當時說的,便是這位菡王殿下。

溪洄不自覺攥緊了衣袖,他自小,便見過菡王是如何的惡劣。

他幼時寡言,鬱雲霽嫌他無趣,便不會跟他玩,隻是會常常帶回被拆分的格外血腥的物件,或是蟲鳥,或是蛇鼠,總能將他嚇得徹夜難眠。

對於三歲稚童來說,這些都是對他不可磨滅的傷害。

“太師?”看他出神,蕪之喚道。

溪洄長睫輕顫,這才注意到,指尖早已被茶水燙的通紅,像是有數根尖針將指腹紮穿。

“太師如何心神不寧,不若我去為太師煎上一碗……”

“不必了。”溪洄打斷道,“你下去歇息吧。”

蕪之撓了撓頭,也沒敢多問,踏出殿門之時才嘀咕:“怪了,太師不是最厭惡這等品行不端之人嗎,怎麼突然提起她來了。”

溪洄抿了一口溫茶,摩挲著燙紅的指尖。

一個人的變化怎會這般快呢,前些時日他方聽聞菡王嫁娶前,在南風館與欖風樓鬨得有多不痛快。

“蕪之,明日隨我去趟玉堂宮。”他淡聲道。

他與這位故人多年不見了,如今他已不是小兒郎,而是幽朝的溪太師,兩人到底先前還有過婚約,總是該見上一見的。

——

燭火下看書是有些傷眼睛的,饒是菡王府以瓦當照明,卻總會疲累。

她趁著這段時間,將幽朝近些年事無巨細的捋了一遍,好在一切都還能挽回。

隻是如今最該做的,便是將孤啟這個變數看牢,今日一事,他定是心生怨懟,若不能使他消氣,怕是能不得安寧。

隻是……

鬱雲霽將書頁倒翻,目光定定落在“溪洄”二字上。

書中他是恨原主的,隻是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能讓溪洄不顧反噬下了那樣可怖的咒呢。

弱水辦事效率奇高,沒多久便來複命。

“那小侍如今在何處。”鬱雲霽收起手中的《文記》。

“殿下,經查證,是王夫院中的小侍同姣郎串通一氣,趁著王夫不在,這才有膽子將東西偷了出來。”

“當真是姣郎指使,”鬱雲霽沉吟道,“將那小侍帶上了,我親自審。”

原主風流又殘暴,將男寵們都做成人立,卻獨獨將姣郎留下來。

鬱雲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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