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枝被扶著，半拐著走到洗手池邊，水聲嘩啦嘩啦，“我怎麼了？”
這些天她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暈乎乎的，她應該沒做啥過激的蠢事吧？
“沒什麼。”見好友終於正常了，過去的事情孫雯雯就不想提了，見程枝洗完手，抬步就想向外走，卻被程枝叫住。
“怎麼了？腿又麻了？”孫雯雯沒好氣地回頭。
程枝用烘乾機烘著手，“沒，你剛剛扶朕的時候，朕沒洗手，這不提醒你一下。”
孫雯雯：……
從衛生間出來，那個穿著漢服的女孩和同伴似乎剛整理好衣衫正要離開。
“慧慧，我怎麼覺得你突然變好看了？”同伴的聲音不小。
“是嗎？可能我剛剛在衛生間補了下妝吧。”女孩的聲音輕。
“嗯呢，特彆是眉毛，我記得我幫你化的不是柳葉眉，哎呀，我也不記得了，反正你就是變好看了……”
兩人挽著手，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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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月光透過窗戶照進病房。
鼻間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陸肆睜開眸，眸底一片清明。
房間很靜，偶爾能聽見房間外護士們走來走去的聲音。
修長的手指微微動，卻觸到了溫熱的肌膚，陸肆猛地一怔，看向手側。
一個小小的腦袋趴著，呼吸均勻，淺淺的呼吸噴灑在陸肆的手背上，帶起一陣酥酥麻麻。
陸肆眸光微暗，望著岑姝，眸底翻湧著炙熱的感情。
陸肆的動靜並不大，卻還是驚醒了岑姝，岑姝抬眸，兩人四目相對，借著月光，岑姝一眼就望進了陸肆的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