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換一個人她會很不自在，但看著李嫂，李嫂永遠都是微笑著，顧惜抿緊唇，走向廚房。
廚房裡，李嫂收拾廚房。
“李嫂，你不用。”顧惜站在門口開口。
李嫂放好行李，就開始收拾，顧惜一直以來覺得自己算是很會收拾，可是和李嫂一比，差遠了，經過李嫂收拾。
整個房子大變樣。
看得舒服多了，比圖片上的還規整和乾淨。
雖在好，不過，不用的。
她不知道會在這裡住多久。
勸李嫂。
李嫂卻說不管住多久，收拾好住著也舒服，顧惜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一會就好。”
李嫂手上不停。
顧惜想了想，走到李嫂身邊：“李嫂，需要怎麼做，你說一聲，我也來。”
“不用，你去休息，我是專門來照顧你的，可不能讓你做，去休息吧，不然先生要是知道。”李嫂聽到顧惜的話，她哪裡能讓顧惜幫忙，趕緊攔住顧惜，要她去休息。
還提到葉森。
先生？
顧惜看著李嫂。
“顧惜小姐去休息，我一會就好。”李嫂又說。
“好吧。”
顧惜看了看李嫂，出了廚房，沒有堅持，到了外麵，變了樣的房子，看著還有些陌生，顧惜走到客廳。
她找到手機。
蔣溪沒有去上班，要她等她，很快過來，不知道還要多久，葉森對周濤和祈言說了什麼？不知道李嫂知道不知道？周濤和祈言要她給葉森說一聲，他們來道過歉了。
顧惜找出葉森的號碼，她手指輕按。
不待顧惜按下去，門鈴又響了起來。
顧惜聽著門鈴聲，握著手機，是蔣溪來了還是？她看向關著的門，穿上拖鞋，起身，廚房裡的李嫂聽到了，她從裡麵出來。
“顧惜小姐，我去看看。”
“好。”
看著李嫂，顧惜點頭，她看著李嫂走到門前，早上蔣溪走的時候，她把下麵的門卡給了蔣溪，李嫂開了門。
是蔣溪。
顧惜心頭一鬆，朝門口走去。
*
端起李嫂倒的茶水，蔣溪看著李嫂離開的身影悄聲對顧惜道。
“李嫂是葉市派來的照顧你？”
“嗯。”顧惜也看著李嫂，對蔣溪點頭。
“你說過，我忘了，之前你就說過，沒想到葉市這麼快就派了人來，這個李嫂看起來笑咪咪很不錯，看著普通，但仔細看又覺得不普通，葉市派來的人不可能普通，怎麼樣？不知道葉市在哪裡找的，這個李嫂知道不知道你和葉市的關係？剛才李嫂打開門，我還以為走錯了，差一點道歉，後來一想自己沒走錯，李嫂笑著問我是不是找你，說你在裡麵，問我是不是蔣溪小姐，居然是蔣溪小姐，我暈了。”
“李嫂什麼都知道，不過很好相處。”
“什麼都知道？不過也是，葉市派來的人，對麵的兩個隨從走了？”
“嗯。”
“……”
“……”
蔣溪喝了一口茶水，看向顧惜，顧惜端起麵前的茶杯，茶是她以前買的，她輕輕抿一口，微苦帶甜。
“惜惜。”
蔣溪又喝了一口：“不錯不錯，這是上次我們一起買的？”
“對。”
顧惜點頭，這茶是她和蔣溪一起買的，先前李嫂找出來，平時她很少喝，都忘了，祈言也很少喝，想這些乾什麼：“你沒去上班，有什麼事要和我說？”
她凝著蔣溪。
蔣溪臉色一變，端著茶杯的手收緊，她喝下口中的茶，抬頭看著顧惜，想到自己看到的，她咬了咬唇：“我要說的事情，顧惜你先做好心理準備。”
“到底是什麼？”
顧惜皺眉。
“祈言，關於祈言的，還有周濤。”蔣溪開口。
“祈言周濤？他們有什麼事，他們又有什麼事，在你來之前，周濤和祈言來過，來向我道歉，說是他們不對，不該逼我，不該質問我指責，說是以後不來打擾我，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要我原諒他們，告訴葉森一聲，不知道葉森和他們怎麼說的，他們居然跑來向我道歉，我不需要他們道歉，事情都這樣，道歉有什麼用，而且看他們的樣子，明顯不覺得自己有錯，覺得都是我的錯，我不知道葉森和他們怎麼說的，什麼叫我想做什麼做什麼，隻希望他們今後真的不打擾我，希望他們得到他們想要的，後來看到李嫂，兩人才走了。”
顧惜聽到蔣溪提起祈言和周濤，眉頭皺緊。
把之前周濤和祈言來向她道歉的事說了出來。
蔣溪神情變換。
“周濤和祈言來找你，來向你道歉？說以後不來打擾你，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要你原諒，他們明明覺得沒錯還來道歉，葉市讓他們來的？葉市說了什麼，他們竟是來這裡，葉市，他們看到李嫂。”
蔣溪瞪著眼。
“嗯。”
顧惜頷首。
“原來他們來這裡了，我還。”蔣溪說著，不知為何又停了下來。
顧惜注視著蔣溪：“怎麼？”
“不知道葉市怎麼和他們說的，千萬不要讓他們得逞了，你沒有和葉市打過電話，沒有和葉市說過什麼吧，葉市不讓他們來打擾你，還要他們來道歉，他們要是不來打擾你也好，太無恥了他們，不管他們是不是真的願意道歉，看他們還得意，葉市果然說處理就處理。”蔣溪眸光轉了轉。
“葉森要我不要管，葉森說不定答應了他們什麼。”顧惜道。
“那你就問問葉市，不要葉市答應，讓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叫他們空歡喜一場，叫他們什麼也得不到。”
蔣溪說。
“嗯。”
顧惜點頭。
“惜惜，我要和你說的是，你可能想都想不到，我以前也沒有想到，祈言還有周濤他們是同性戀，他們是gaY，就是網上裡說的同誌。”
蔣溪直視著顧惜。
“你說什麼？gaY？同誌，同性戀？你沒有弄錯？”
顧惜站起身。
“對，就是同性戀，就是同誌。”
蔣溪重重點頭。
“gaY，祈言和周濤？”顧惜不敢相信。
“對，你聽我說，之前出門，我想了想，沒有去上班，他們昨天逼你答應，你不要我去找他們，你不想見他們，我咽不下那口氣，就想著去找周濤，昨天祈言和周濤一起走了，應該在一起，見時間早，估計他們在家裡，我就去了周濤住的地方，周濤的住處我知道，雖然沒去過，我先去停車場，見周濤的車在，知道他們果然在家——”
蔣溪把之前找周濤的經過說出來。
“後來我等啊等，終於讓我等到了，周濤和祈言果然一起出來，上了車，因為蹲得太久，我腿麻了一時沒有起來，等我起來，要叫住他們的時候，你知道我看到什麼嗎？要不是我今早去找周濤，要不是我等在停車場，要不是腿麻，我還看不到，發現不了，周濤居然像是親祈言一樣，紳士的給祈言開門不說，還給祈言係安全帶，最後還吻了祈言的額頭。”
蔣溪想著當時的情形。
那兩個男人。
那樣的兩個男人。
居然——
周濤和祈言竟是gaY，她怎麼也沒想到，所有人都不知道，被他們騙了，瞞住了，要是有人知道，不可能一點消息也沒有。
反正她和顧惜不知道，要是早知道，早知道惜惜不會和祈言結婚，要是早知道祈言是同性戀，誰和他結婚？
要是早知道周濤是的，她才不會對周濤感興趣。
一想到自己對一個愛男人的男人感興趣，蔣溪就覺得說不出來的感覺，她還是了解gaY的，兩個男人，看時不覺得有什麼。
但真的出現在眼前，還是與自己有關，還是自己朋友的老公，自己有興趣的人時，跟吞了蒼蠅一樣的難受。
想著祈言和周濤除了親吻還會上床，還有……
明明是gaY還找女人結婚，同妻是最悲催的，顧惜就是，她差一點也是，明明是gaY就好好和男人，還找女人乾什麼。
早知道祈言和周濤是gaY，祈言和周濤還敢罵顧惜？
他們才是變態，最惡心的。
看覺得美感，可現實。
她緩了好久，才讓那難受的感覺散去，過了很久才消化，她都這麼難受，顧惜肯定更難受，這也是她遲疑的原因，決定當麵說的原因。
她不可能不告訴顧惜。
“之前打電話給你，問你和祈言的床事，就是想確定，以前問你你隻說還好，我也沒有多想，以為你們可以，哪裡知道，要是早知道，惜惜，之前沒有懷疑過嗎，祈言怎麼說的，周濤和祈言明明是同性戀，還找女人，婚前你和祈言沒有發生過關係，看來婚前同居還是有一定的好處，至少可以發現男人中不中用，是不是真男人，你什麼也沒有和我說，這次你才說了實話，我理解你的心情。”
蔣溪想著，開口。
“他們明明更變態更可恨，卻罵你，從來不知道他們這樣無恥。”蔣溪又道。
“他們親吻，周濤給祈言開車門，係安全帶，他們，他們是同性戀！你親眼看到？祈言騙我，他明明說他以前可以，後來出了事才這樣，他居然是同性戀，還有周濤，他們是一對，怪不得，怪不得他們天天在一起，嗬嗬，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懷疑過，婚前我以為他是尊重我，我還覺得好，覺得祈言好，一心喜歡他，婚後，婚後他從來就不行，我讓他一起去醫院，他不去，說是給他時間，我給了他時間，可是還是不行，你問我，你讓我怎麼和你說，我有苦難言，誰也不敢說，要是早知道我不會和他結婚，他們明明是一對為什麼要騙我結婚？為了和祈言結婚，我——家裡不同意，我硬要結，婚後，我一心想著祈言，為了這個家，和葉森一起，為了祈言我——祈言的母親不喜歡我，我忍了又忍，要是早知道，我忍什麼，祈言的母親喜歡周濤，不知道知道不知道。”
顧惜臉色變換不定，她說不下去了。
她覺得惡心。
周濤和祈言，她以為他們是最好的朋友，原來是戀人，顧惜越想越惡心，越想越說不出話。
他們天天在一起，同性戀她是知道的，可是沒想到發生在自己身上，自己成了最可悲的同妻，要是蔣溪沒有發現！
她永遠不知道。
她嫁給了一個同性戀，被一對同性戀耍得團團轉。
再想到以前，很多事都能想通了。
她曾經覺得網上說的同妻可憐，沒想到自己就是，祈言還想和她生孩子，他想要她一輩子，祈言還吻她，她還吻祈言，還想和祈言上床。
就算是為了結婚，為了父母，同性戀就是同性戀，結了婚，要不就瞞一輩子，要不就早說清楚，他們還指責她。
顧惜覺得以前的一切都……
他們居然有臉怪她。
以前有很多不對的地方，她懷疑，可是沒等她多想，事情就過去了。
前幾天打掃衛生她找到的潤滑油，避孕套還有那個用過的，難怪找不到，祈言買來和周濤用的。
顧惜覺得混身起雞皮疙瘩。
覺得混身難受。
她突然覺得和葉森，是那麼美好，祈言周濤他們變態，可恥，葉森不是什麼都知道，為什麼沒有查出來？
還是蔣溪看到了。
“惜惜，我們去告祈言，告他騙婚。”蔣溪見顧惜不說，臉色難看，她上前兩步拉住顧惜的手。
“溪溪，你確定？”
顧惜沒有回答蔣溪，她壓下心頭的情緒。
“應該沒有錯。”
蔣溪開口。
“我要離婚。”
顧惜冷冷道。
“好，我也覺得該離。”
蔣溪點頭。
“我要去找他們，他們為什麼騙我——”顧惜猛的轉身就往外麵。
“我陪你，惜惜。”蔣溪沒有勸顧惜，跟上去。
*
“周濤和祈言是同性戀？”
葉森看著文秘書。
“是。”
文秘書道。
“怎麼現在才發現？”葉森皺緊眉頭，周濤和祈言是一對，是同性戀？他一直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
雖然知道祈言那個男人不行，派去盯著祈言和周濤的人一直沒有發現什麼，他更不在意，同性戀，難怪。
難怪硬不起來。
難怪小東西是處女，這樣倒是說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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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我出去有事，晚上回來看是添二千多，還是單更一章，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