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笑著看向周濤：“不知道我媽找我乾嘛，這個時候。”
周濤臉色鬆動了下，沒有說話，不過很快沉了沉。
祈言看到了，他不知道他怎麼回事，想問，手上的手機一直響，是他媽打來的，周濤回神注意到祈言的目光。
他眸光一閃，睥了祈言手上的手機一眼對祈言點頭。
祈言雖然擔心周濤，但見周濤臉色已經好了些，不知道他媽找他乾什麼，周濤要他接電話，他隻好接起手機。
“媽，什麼事。”
祈言開口。
“祈言。”
祈母的聲音隨即響起。
“是我，媽，你找我有什麼事啊？又有什麼事啊？”之前才打過不久，知道他要離開s市，告訴她顧惜家裡出事的事，祈言走向周濤，周濤站在原地沒有動，看著祈言邊打電話走過來。
“你現在在哪裡？我要見你，我有話和你說。”
祈母聲音微微激動，似乎壓不住。
“我和濤一起有事，你在哪裡，有什麼話說呀？”祈言對上周濤的眼：“我們在整理東西啊，之前說過，快整理好，在休息，我讓你不要找顧惜，媽你沒找吧？”
周濤眸光再次一閃，扯了扯唇。
“你和周濤一起？”
祈母的聲音變得尖銳，尖銳得不行，還有說不出的驚慌失措在裡麵，情緒一下子變得很複雜，很不同。
祈言不知道自己媽是什麼意思。
他眼中不高興，他媽這是怎麼了？
那聲音，那語氣，那樣子——
很失態。
他媽一向很注意麵子和影響，現在這是為什麼？祈言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忐忑著。
他和濤在一起有錯嗎？
他媽有必要那麼大聲？
他媽不是不知道他和周濤好，以前他媽從不這樣。
祈言越想，越有些擔心。
不過他讓自己不要擔心，他告訴自己，不會有什麼，他和濤的事……顧惜葉市長不會說，就算說了，就算說了。
想到這他不想，這是不可能的事。
顧惜和葉森的事她除非想讓所有人知道。
“媽，這有什麼不對嗎？”
祈言開口。
“你說你和周濤一起？”祈母的聲音還是那麼尖銳，甚至可以說更尖銳了，還有慌亂和驚怒，憤恨。
這次祈言聽清楚了。
他心中一滯。
媽這是？
難道真的知道什麼？可誰說的？
“媽，你怎麼了？”
祈母不敢再多說，直接問。
壓下驚慌。
“我怎麼了？”
祈母要多憤怒有多憤怒，要多生氣有多生氣，她的兒子和周濤在一起，祈母咬牙：“你說我怎麼了？”
“我怎麼知道，媽，你到底乾什麼？”
祈言也有些生氣。
準備的說是在祈母的話語還有憤怒生氣下有些心虛，他張開嘴，虛張聲勢。
“你說你和周濤一起，你們天天在一起，你和周濤就那麼好？你們幾乎都在一起，以前我不說什麼，現在。”
祈母憤怒的又道。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當然。”
祈言還是不願承認。
“朋友？”
祈母冷笑：“要真是朋友才好，可你們是朋友嗎？你不要騙我了，騙你媽了，你媽一直被你騙著，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還怪顧惜，誰能想到自己兒子一直騙自己！”
“媽。”
祈言已經慢慢確定他媽知道他和周濤的事了。
他臉色陰鷙，俊秀斯文的臉再不複之前，心中震驚，還是不願相信，他猛的看向周濤，要是他媽知道，接下來？
想到他媽的性情，他就擔心害怕。
祈言一想就頭痛。
那結果可想而知，不是他能承受的，他媽會不會對周濤做什麼？
不知道是誰告訴他媽的？
顧惜葉森？
祈言臉色扭曲。
“你怎麼可以和周濤一起，你們在家裡整理東西，在休息，我要過來看你們，我馬上過來，你們在哪裡？”
祈母不相信的道。
“我為什麼不能，你過來看什麼，你還是回去吧，天要黑了，我還有事，明天就要走，沒有時間，等你到時過去，或等我回來。”
祈言咬牙。
周濤在一邊也聽到了，臉色變得格外不好。
“不，我要過來，你快說。”
祈母不同意，冷冷的：“你要是不說——”
“媽你到底乾嘛！”
祈言眉頭皺成了川字。
周濤眉頭同樣。
“我在醫院門口，我去見顧惜的，碰到顧惜和一個男人，我罵了她，然後她和那個男人告訴我一件事，一件一直不知道的事。”
祈母凶狠的說。
“我之前還把顧惜家裡罵了一頓。”
“媽。”
祈母聲音又變大，臉色變白。
周濤臉也有點白。
“他們說你和周濤是一對，是同性戀，是變態，你們告訴我，你說，你們是不是？我要知道，我要聽，你從小那麼乖，一定不是，是不是，一定是顧惜和那個男人亂說的，你和周濤隻是朋友，是彆人造的謠！”
祈母忽然爆發一樣。
說完，她喃喃自語，瘋了一樣。
不停的念叨。
“你們不可能的，你們好好的，哪裡像顧惜說的，顧惜是看不習慣我，是恨你，才那樣亂說，明明是她的錯，不婦守婦，水性揚花。”
“……”
“我不相信啊，可是他們要我打電話給你問你，或者當麵問你，要不他們可以幫忙，我沒有要他們幫忙，他們哪裡那麼好心，明明是。”
祈母後麵的話說不出來。
不是她不想說，是說不出。
“媽，你糊塗了嗎？你在說什麼？你怎麼會這樣想，你瘋了，一定瘋了。”
祈言臉色扭曲再扭曲，不能再這樣下去。
再這樣，什麼都完了。
他媽果然都知道！
“我沒有糊塗，我清醒得很，我也不想相信，可是他們要我找你們，要我問你們，到底是不是，說我要是不信就問你們，到時就知道是真是假，他們說你是騙子，騙了他們，騙了所有人，明明喜歡男人，明明是同性戀還想找女人，找女人結婚，結了婚又不行，質問他們，威脅他們，警告他們，最後他們發現你們！”
祈母歇斯底裡。
“你好好的，從小到大都乖乖的，他們才是罪人，顧惜那個女人居然敢另外找男人，那樣的女人你以前喜歡得不行，你說，你給我說！”
“媽。”
祈言說不出話來。
徹底說不出。
周濤聽到了，他臉陰沉到了極點。
祈言望著周濤。
周濤陰沉的瞪著祈言。
“說啊，為什麼不說，你怎麼能這樣，我什麼也不知道還以為顧惜那個女人，你讓我們怎麼見人，你在哪裡，我要過去，我要問周濤，你們為什麼？是不是周濤，是不是周濤把你帶壞的？一定是周濤，要不是周濤，你不可能變成這樣！”
“媽，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祈言看出周濤不對，再聽自己媽說的，他聲音顫抖。
“……”
*
“濤。”
“……”
“怎麼辦，我媽知道了，都知道了，她馬上過來，顧惜和葉森都說了，我媽什麼都知道，我們！”
“……”
“濤，我們該怎麼辦啊？”
掛了電話，祈言慌到不行，慘白著臉，盯著周濤，周濤沉著臉，沉思著，聽到祈言的話，他冷看著他。
“都是你，這是你的事，你一會和你媽說，我就不奉陪了。”
“你說什麼？”
祈言不相信周濤說的。
他已經受夠打擊了，周濤竟——
他紅著眼，凝著周濤。
“現在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你媽知道，你和你媽說，最好沒有彆的人知道，你彆讓你媽到處說，絕不能承認！”
周濤說著暴怒起來。
他也紅了眼，瞪著祈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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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親們說下，早上網絡出了問題，弄了半天，才好，嘿嘿，睡覺午眠起來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