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55.愛人(2 / 2)

何年致此生 珩一笑 6173 字 5個月前

她換了話題:“你們最近怎麼樣?”

“許老板還抽得出空關心我們這種窮親戚呐?”他吊兒郎當的,“還行吧,吃得起飯,吃不起也不找你討。”

她聽到遊戲音效,深吸一口氣,說:“許淩,我並,並不想建議你的人生,但你也二十好幾了,還,還要任性到什麼時候?”

“姐夫不是有錢嘛……”

許年打斷他:“你想都彆想。”

之前叔母也跟她提過,能不能找陳致幫許淩安排個工作。

約莫是他多嘴,說陳致開的邁巴赫三百多萬,她才動了這心思。

她說,彆說他們沒結婚,縱然是結了,許淩自己的人生也該自己負責,彆攀這門關係。

許淩撇了下嘴,陰陽怪氣:“是,你許老板闊了,就硬氣了。”

“救,救急不救窮,幫忙是有限度的。”許年不氣不惱,平靜地說,“我幫不了你一輩子。”

許淩瞟向旁邊始終一言不發的陳致,試探道:“姐夫,她平時也對你這麼冷酷無情嗎?”

“無情嗎?”陳致唇角勾著淡淡一抹笑,親昵地輕撫她的頭發,“不會啊,她對我有情得很,是吧,希希。”

隱含的意思就是,他們倆口子是一派,他聽她的,他這裡無路可走。

許淩偃旗息鼓。

他突然發現異常,驚奇道:“你口吃好了?愛情的力量這麼偉大?”

不見得全然是因為愛情。

她又不是第一次和他談戀愛。

說得通的大抵是,在生活、工作兩重作用下,她的心結漸漸消散,認知轉變,故而不治而愈。

她偏過頭,窗玻璃上爬滿了曲折的雨線。

在南方,潮濕的,連綿不絕的雨天總是間歇性出現,熬一熬,說不定哪天就放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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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們去陳致老家。

是陽溪底下一個小村子,車下了高速,七彎八拐,開了半個多小時才到。

四月,周邊的草木皆綠了,但不茂盛。行人成行,多少帶著些物品,花、香燭、鋤頭,靜默不語。

配上霏霏淫雨,頗有些“清明斷魂”的意境。

許年說:“怎,怎麼從來沒聽你提過?”

他解釋道:“我沒來幾次,親戚大多不在這兒了,估計也都不認識我了。”

找了處坪地停車,再往外走,就是泥路。他伸手牽她,“路不平,小心點。”

所幸她沒穿白鞋。

墓在山上,走的小路,不算好走,得一直注意腳下,還有路邊橫生的枝杈,以免被勾壞衣服。

雨很小,隻是經過樹下,會被葉尖滴落的,豆大的水滴砸中。

若刮起一陣風,更是簌簌地打落,打濕發頂。

她聽到窸窣動靜,屏息靜聽,卻分辨不出何處傳來的,擔憂道:“不會有蛇吧?”

“不知道,可能?”

後麵有人聽到,操一口不標準的普通話講:“有的嘞,但比起小妹你怕它,它更怕你嘞。”

來者個子不高,塊頭卻大,背著一隻竹簍,裡麵裝著一些蕨菜、薺菜,還有香椿。

約莫是一大早上山采摘野菜的村民。

他忽地盯住陳致,音調瞬間拔高,說:“誒!你是不是,陳濤山家的小子?”

陳濤山是他爺爺。

陳家從他那一輩就遷去市裡,做生意發跡後,衣錦還鄉,陳濤山投錢給村裡通電,是十裡八鄉的名人。

陳濤山生於此,長於此,同樣葬於此。陳致父親小時候也常回來,到陳致這輩,就不大熟了。

能認出他,大抵是前幾年,他來尋墓地時,與之打過照麵。

所以,隻記得他爺爺,不記得他名字。

陳致笑了笑,應說:“是。”

對方又看向許年,“這你媳婦兒?挺標致。”

陳致緊緊牽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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