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幾度的凍雨,可以冰凍枯死的草木,流動的河流,可以冰凍一切,卻凍不住一顆鮮活的,熾熱的心。
她氣息依然不穩,說:“我也沒,沒否認過。”
大概,她從來不擅長掩飾,她既瞞不了唐黎,更騙不過他,一直都是她自欺欺人。
“你比以前胖了些,太瘦了不健康,這樣挺好。”
是摟她的腰感受到的。
聞言,她從他腿上站起來,“你彆,彆得寸進尺。”
親了她,還說這種話,不是得寸進尺是什麼。
陳致低笑了聲,好整以暇地道:“你不是要去店裡嗎?再不去,會不會來不及?”
許年瞪他一眼,走了。
對鏡梳洗的時候,才知道唇瓣紅得異常。
大概是氣血不足的緣故,平時她唇色呈淡粉,需要靠唇釉提色,現在變成櫻桃色了。
她想到剛剛陳致那個混蛋又吮又咬的,不禁抿了下唇,加快速度,往臉上撲了把水,衝淨洗麵奶。
今天耽誤了時間,來不及做早餐,收拾停當後,就準備出門。
陳致叫住她。
她回頭,“怎,怎麼了?”
他走到她麵前,拿著一條羊絨圍巾給她係上。
口鼻被遮住了,她向下拉了點,說:“你哪,哪兒來的?”
“昨晚楊靖宇幫我把行李送過來了。”
楊靖宇?
他們一起回來的?
許年意識到被他騙了,踢他一腳,他不躲也不閃,生生捱她這一下。
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致在後麵喊道:“許年,地滑,注意安全。”
她莫名覺得,像妻子送丈夫上班,隻不過她是被送的那個“丈夫”,至於妻子……
所幸他看不到,她抿唇笑開了。
到之橙開門,許年走了一路,覺得熱,摘下圍巾,放到一旁。新來的小店員看到,問:“許年姐,你這是正品嗎?”
她不解:“嗯?”
薛寧無條件站許年,說:“什麼正品A貨的,咱老板又不是買不起奢侈品。”
小店員解釋說:“我昨天才刷到,這是愛馬仕今年新發的款,不好拿到貨,陽溪應該買不到吧。許年姐你是有渠道嗎?”
許年當然不窮,但她平時吃穿用度很樸素,跟她們這些打工的差不多。
她搖了搖頭,說:“彆人送,送的。”
“是那次allin的帥哥嗎?”薛寧瞬間福至心靈,“開業的花籃是不是也是他送的?”
素來不愛探聽八卦的何與沁也湊過來,“有人追你?”
許年總算知道流言怎麼傳開的了。
“開,開工了,彆問這,這些有的沒的。”
薛寧和何與沁跟她一年多了,一下子就看出來她的反常,那便是真的咯?
她們交換了個眼神,各忙各的了。
現在天冷,客人少,一般會根據昨日的銷量,做相應的調整。
先將昨天發酵好的麵坯分批送入烤箱,另外還有幾份生日蛋糕的預訂,等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