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46.想要(2 / 2)

何年致此生 珩一笑 6707 字 5個月前

因為是她。

吻來到她的細頸,白皙的皮膚上,蜿蜒淡青色的血管,像上好白瓷被細筆勾勒描摹幾枝蒲柳。

她像被雨拍帶的花枝,往後彎折,哆嗦著,抖落一地清瀅。

“不用,我就看看。好不好?”

是征詢的語氣,手指卻徘徊在她的毛衣下擺,欲進不進的。

許年不知道應,還是不應。

她要是拒絕,他定不會強行為之。

若同意,破窗效應帶來的“惡果”,她又是否承擔得起呢。

每次都是問“好不好”,像下了溫柔蠱,一點點化解她的銅牆鐵壁。

不是刻意的觸碰,使得那一小塊肌膚泛起陣陣癢意,似被羽毛撓過。

“真,真的就隻是看看?”

她自己渾然沒意識到,她的語調變了,泥塑遇水似的,慢慢地癱軟,腰也是,坍塌下來,得虧靠背後的沙發扶手抵著。

陳致說:“我何時騙過你?”

是不騙,但這有幾分嬌慣寵溺的口吻,分明是試圖誘她成為他的共犯。

電視太吵,他索性撈起遙控器,關了。

她分神看了一眼,又被他吻住。

“你知道嗎,男人一般都會有一個性幻想對象,也許是初戀,也許是明星,我隻想過你。”

一股熱意,從心口往顱頂湧。

她呼吸收緊,不說話。

最開始,他在日本租住的房子很簡陋,完全不隔音,隔壁有時會住進情侶,或者應召女□□,他被迫聽現場。

無須精通日語,也聽得懂那最簡單的幾個詞彙。

不要,啊,好厲害。

他坦言相告:他想的就是她。

“那……你怎,怎麼解決的?”

男色當前,她真昏了頭,居然問這個。

陳致低低地笑出聲,胸腔震動著,“你想知道?”

她立即否認:“才沒有。”

但頂著這麼一張紅透的臉,多少顯得有些言不由衷了。

到底沒敢放煙花放得那麼囂張,屋外的聲響漸漸弱下來了。

如果不是他手機開了免打擾,這會兒該叮叮當當地吵個不停了。

天時地利人和,無人打擾的深夜,情潮暗湧,兩人挨得這麼近,呼吸、心跳近得可以聽見,誰也逃脫不了。

欲望與理智角鬥,誰勝誰負,似乎早已成定局。

毛衣被兜頭脫掉,丟落到一旁。然後是胸衣搭扣。他的頭傾過來,垂眼,兩手並用,端的是做實驗一般的嚴謹態度。

不是結束,是開端。

許年的手指微蜷,脖子也縮了縮。

不習慣這麼被外人注視自己的身體。

他沒有見過這番美景,有些怔愣,又有些驚歎。

她不自覺地環抱起雙臂,儘管已經被看了個全,但好像還想挽回些什麼,又好像隻是怕冷。

“你很美,希希。”

她從小到大得到過很多誇讚,努力,踏實,吃苦耐勞……從長輩、領導的角度,這些品質尤為珍貴。

但第一次,脫離世俗眼光,也無關任何“實用性”,僅僅是純粹的美。

美是遊離於主觀之外的東西,或平庸或稀缺,是絕對的特征,此時此刻,隻屬於她。

他對她是不吝於誇讚的,他像是浪漫詩人,她發端、指尖,都是他吟詠歌頌之物。

“希希,許年。”

陳致喃喃地喚她的名字,像受什麼誘惑,拉開她的手,自己取而代之。

她躲不開,反倒做出了相迎的姿態。

她躺倒,他覆上。

吻一枚一枚地落,似雨似露。

漸漸留下清亮的濕痕。

許年攀著他的頭頸,不記得用了多大的力,指尖劃出了紅印,也不見他表達出疼痛,約莫是他沉浸得太深。

天花板的光,好生晃眼睛,她緊閉著眼,其他感官故而無限地放大。

從未有哪次,這麼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存在。

說不上來是反感,還是喜歡。太奇怪了,身體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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