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年實在拗不過他。
第二天一早,陳致跟去之橙。
其實今天就她和何與沁兩個人,還好訂單量不大,客人也不多。
許年準備了兩個紅包,先遞給何與沁,祝她新年快樂,另一個,陳致自然以為屬於他。
哪想,她手剛伸出來,又立馬收回,笑說:“你想多了,這是給,給彆人的。”
大年初二,很多崗位休不了假。沒有貨,她們開不了工。她特地給送貨司機準備了一個紅包。
他也不氣,“那說好給我的報酬呢?”
何與沁還在,許年不好意思當著外人的麵親他,敷衍道:“再說。”
許年先指揮陳致將紙燈籠掛上去,在玻璃牆上貼福字,又安排他打掃衛生。
過了會兒,供貨商的司機到了。
往常交接的都是許年一個人,這回多一個男人,等許年清點時,司機點了支煙,說:“許老板,你男朋友啊?”
“嗯。”
許年點完,簽了單子,遞紅包過去,“謝謝師傅,辛,辛苦了,新年快樂。”
司機吐了口煙,接過,笑著說:“許老板,祝你生意興隆。”
她不會那些圓滑世故的人際交往技巧,但待人有禮、真誠、大方,一看就知是讀過書的。
和她合作過的人,沒有說她不好的。
陳致幫忙搬箱子進後廚。
何與沁正在切水果,準備做蛋糕,烤箱裡的蛋糕坯也烤好了。
他忙完許年交代的事,就靠在門口,透過玻璃窗口,看她熬藍莓醬,融巧克力,打發奶油。
這些很瑣碎的工作,她做起來絲毫不顯不耐煩。
鼻間充滿著各種香氣,黃油烘烤,水果汁水濺開,煮熬的藍莓……甜膩的,溫暖的,會讓人生出一種,置身夢境的錯覺。
她們忙著,有客人來,陳致就負責收銀。
收銀機操作不難,他學了會兒就上手了,下午還送了趟外送。
忙活一天,還剩了些水果,三個人解決掉,就打烊了。
回到家,洗完澡,陳致盤膝坐在床上,揚下巴,撅嘴,做得行雲流水的。
許年說到做到,傾過上半身,親了親他的唇。
他將她抱到腿上深吻,讓她躺下,給她揉按小腿。
“這麼站一天,腿不會很酸嗎?”
他力道不輕不重,她十分受用,舒服地闔上眼,“剛開始受,受不了,後來習慣了,就,就好些了。”
“你怎麼會想到開烘焙店的?”
“嗯……因,因為巧克力榛子蛋糕吧。”
她做過市場調研,這幾年餐飲業發展很卷,陽溪真正做出品牌的烘焙店卻很少,這是客觀原因。
主觀的話,就極其簡單了:想起那年他請她吃的榛子蛋糕了。
完全沒有聯係,失去消息的這幾年,他們始終沒有真正忘記過對方,生活點點滴滴,都能遺留了相愛過的痕跡。
陳致按完腿,又讓她翻過身,給她揉按肩頸,說:“到時候在家裡安個按摩浴缸吧,嗯,還有按摩椅。”
她自嘲:“像給犁地的牛蓋了座金屋子。”
他哭笑不得,“或許,你可以等穩定了,把事交給店員,自己歇一歇。”
她含糊不清地應:“嗯。”
他低頭看她,“困了?”
肌肉放鬆,精神也跟著鬆懈,自然就犯乏了。
“你從,從哪兒學的按摩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