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帝國玩家》工作室(3)(2 / 2)

路藝:“一開始。背叛者的印記,隱瞞起來的真實能力,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女主每次和牧首單獨相處時都在從他那裡獲取信息,而牧首則從沒主動從女主那裡拿走什麼……這很不公平。”

大光明相呆呆的道:“這難道不是說明男主對女主的愛護嗎?”

路藝笑了下,然後垂下隱藏著萬千思緒的眸子。

“這確實是愛,不過是以愛為名的教授罷了。牧首一廂情願的愛護教導,往往源自於自我滿足,女主太清醒了。”

“他們都想將對方編寫進自己的劇本,區彆隻是女主能冷靜清醒的意識到這是怎樣一個故事,牧首……牧首卻沉浸了進去,他入戲了,所以迎來了以愛為名的背叛。”

大光明相:“……你這麼說是否有些獨斷,起碼女主對牧首的在意不是虛假的。”

他開始虛了,這就是純愛黨麵對劇情黨的感覺嗎?果然是天敵啊!

路藝反問:“不是假的就是真的嗎?”她向後一靠,長腿交疊在膝蓋上,笑聲溫柔,“不過我也不否認,起碼在劇本中,她是真的愛他。”

而劇本之外嘛。

在濃烈的感情中保持清醒的認知是很困難的一件事,幸運的是她做到了,而不是沉迷進去,喪失自我。

“同樣的評價也可以送給男主,牧首不是善類,若沉淪進他的溫柔寵愛之中,女主會是怎樣的下場?”

路藝歎息:“怕不是隻能變成籠中鳥,在舞台上高歌起舞。傀儡絲從來不會因為她是自己所愛的人而變得柔軟,它隻會更鋒利的吊起她的脖子,以珍視為名,長長久久的嗬護著這個人偶,直至一同毀滅。”

說道這裡,她看向老賊的方向。

“我應該沒說錯吧?”

老賊沒反對也沒有默認,微笑著道:“還不夠,你缺一個真正能讓女主的人設獨立甚至是反轉的結論。”

“您也說了,女主她現在的人設還不夠獨立,那麼……”路藝平聲道:“是隱瞞吧,直至最後,牧首也不知道背叛者隻是她的一麵。”

老賊點頭,證明路藝的這個切入點確實很好的戳穿了女主目前所表現出來的全部設定。

她的善良,她的堅韌,她的聰慧,她的冷靜,她的溫柔……其目的都是為了使另一位主角深陷。

愛是泥沼,需要先有一個人沉沒,另一個人才能得救。

路藝耐心的敘述道,眉目悲憫。

“欺騙隱瞞,才是男女感情上的違和之處。若一開始就從這個角度去審視女主的行為,而不是被後麵的內容乾擾了視線,那麼其實很容易能看出女主的態度。”

“她的所作所為都具有強烈的目的性,貴族受到她的引導才掀起叛旗,聖堂教會的內部力量也因為她的存在才會在關鍵時刻被抽空,致使男主孤立無援。”

“甚至最初那封將她的‘真麵目’暴露給男主的信件……都是她有心操縱。”

“舉個例子:國王的現身有多大概率是出自他自身的意誌?不如說,當王國中出現女主這樣一個特例時,他都必然會來見她,這和受她操縱的傀儡又有什麼差異?他的幾次登場,其實都給了女主回返教會確認男主狀況的理由。”

“但凡人類行事就會留下痕跡,在女主這樣的人眼裡,這些如葉子脈絡般清晰的指向了各自歸屬,她如果願意就能將他們‘吊’上劇場的舞台。”

“——過分的合情合理,其實正是她在漫畫中留下的屬於自己的痕跡以及最大的破綻。”

“因此這段感情之中,愛情隻是很少一部分,或者不應該算□□情。不論是牧首,還是女主,對彼此的感情都非常複雜,他們既是舞台上的男女主角,也是虛空棋局上對弈的敵手。每落下一子,受到牽引的就絕對不隻局限於他們兩個。”

路藝歎息著,將“自己”的原罪一一歸類,嘴角不由牽起微笑的弧度。

“局裡局外,唯清醒者方能戴上勝利的桂冠。”

所以“她”輕輕撥弄指尖,信她愛她之人,皆為她手中推動勝利的傀儡。

“……”

大光明相目瞪口呆。

一席話說的他好像沒看過漫畫似的,還能這麼解釋嗎?他有種拿手機重翻一遍漫畫的衝動,不過現在實在不合適,他隻能忍下這股衝動,目光炯炯的看著對方。

“這解釋不牽強嗎?因為怎麼看,貴族還是王族,甚至是國王本人,他們出現在女主身邊隻是劇情對他們的牽引,女主應該……”

話說到這裡他一呆,等會兒,這樣豈不是證明了她的結論,證明了那些人都是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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