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飛鴿傳書(1 / 2)

醉千燈 哇啊哦 4502 字 5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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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鴿撲棱著翅膀,細腿亂踢,在袁馳手裡“咕咕咕”掙紮個不停。

唐阮從鴿子腿上摘下一支小銅管,取出裡頭緊緊卷在一起的紙條,長指捋過,徐徐展開,他眼見地怔了片刻,指腹一撚,紙條錯開了道縫,竟是兩張紙條疊在了一處。

看到底下那張紙條時,唐阮驀地笑了,指腹來回摩挲著紙沿,嗤笑道:“真有意思。”

紙條隨意拋給了袁馳,他早就想看了,能把自家主子氣笑,這鐵麵人究竟寫了什麼?

一看,就愣住了。

第一張:是友非敵。

很正常的解釋,沒什麼特彆的。

第二張:人廢勿擾,手下無情。

袁馳:???

“主子,什麼叫……人廢勿擾?”

唐阮瞟了他一眼,直白地解釋道:“意思就是,他沒功夫跟國公府養的一群廢物玩。”

說起來,袁馳、覃川、賀丘都與鐵麵人交過手,非但傷不了對方分毫,還都被一把彈弓要麼打得鼻青臉腫,要麼打得腿殘難行。

鐵麵人大約是預判到了他會讓袁馳帶人跟著信鴿摸到他的藏身之所與他纏鬥,所以事先警告了聲,若真敢去,休怪他手下無情濫殺無辜。

真是許多年沒碰到這樣真性情的人了,唐阮想了想,裁出張紙條提筆寫到:吾何以信爾?

袁馳脫口問道:“主子這是要逼那鐵麵人現身?”

他想的很簡單,既然唐阮在紙條上寫“本國公憑什麼信你”,那麼這個信不信就是唐阮說了算,估計隻有鐵麵人現身,唐阮才會相信對方的“真心實意”。

唐阮將紙條塞入銅管。

“不,就是想知道,他會怎麼要挾本國公繼續陪他將這出戲演下去。”

鴿子撲撲扇著翅膀,似乎是不滿半夜三更的辛苦勞作。唐阮把銅管在鴿子腿上綁好,吩咐道:“你帶幾個人跟著,摸清楚位置。不過,切記彆與他交鋒,摸清楚位置即刻返回。”

袁馳愣了愣,顯然是不明白唐阮為何不讓他去抓人。

在聽到唐阮說鐵麵人罵他是廢物時他的拳頭就硬了。堂堂國公府一等侍衛,被這麼指著鼻子罵無能,跟女人嫌棄地說男人不行有什麼區彆!

氣歸氣,但主子自有主子是道理,主子不讓做的事,他袁馳才不會自作主張壞了主子大事,於是乎,憋下一肚子氣,敬業地道了聲:“是!”

袁馳那點心思,唐阮瞧了個一清二楚,好心地拋了個甜棗安撫一下他的情緒:“放心,早晚有一天,叫你痛痛快快和他當麵打一場。”

聽完,袁馳就滿懷期待、興致勃勃地去放鴿子了。

夜裡起了霧氣,憑窗而立,中庭梨花似雪,隔霧觀花,自有一派朦朧美意。

袁馳劈霧而來,仍是提著一隻信鴿,雪白的羽毛上掛著細密的小水滴。

唐阮屈指彈了一下它的小腦袋,“大晚上的不睡覺,害你來來回回受這等罪,你主子真是個沒心的。”

鴿子“咕咕咕”地叫了幾聲。

唐阮:“罵得好。”他又掃了眼袁馳,臉沒腫眼沒青,行動也利索,看來是沒動手,“摸清楚了?”

“回主子,清楚了。”袁馳抹了把糊在睫毛上的水珠,“那人在東市。——混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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