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危在旦夕(2 / 2)

醉千燈 哇啊哦 5292 字 5個月前

兒時沒什麼靈感的時候,阿爺會帶她出門放放風,心情好了,就會冒出許多新奇的想法。

現在她想不出新奇的點子,許是與這些時日繃得太緊有關。

勾住銅環將木格的抽屜拉出來,原先滿滿一格子的梧桐葉,短短半月就讓她耗去了一半。

四指微蜷,插.入葉堆中。

突然,指尖傳來異樣的感覺,不是蠟層的濕滯感,而是一種沙沙的光滑感。

像是紙。

撥開覆在上麵的梧桐葉,一個比平常足足大了兩倍的信封落入視線,上書:姐姐親啟。

鼓囊囊的,還用火漆封了口,甚至蓋了唐國公的寶印。

喬笙拆開來看,眸子裡的期待在看清信封中的物件時轉為了困惑。

不是信箋。

而是厚厚一遝葉片。

喬笙把葉片全部倒在桌案上,一一攤開,葉上所雕之畫,就連畫中人的一顰一笑都清晰可見。

氣息突然卡在了胸腔,呼不出,吸不進。

隻見每片葉雕上的人物裡都有她,無一例外。

而這些場景,她都記得。

小巷鬥毆,深夜陪伴,火燒官府,臨河羨舟,重陽品酒,夜話滾燈……

十餘張葉雕,雕的是從十二年前初見起,他們之間所經曆的點點滴滴。

燈架旋轉的模樣在腦海中浮現。

她忽然有了想法。

*

唐阮關入詔獄已經快半個月了。

負責審訊他的官員也快被折磨瘋了。

李乾燁一邊說著讓他們好好審問,一邊又多次駁回他們對唐阮用刑的上書。

刑不上大夫。“國公”這兩個字,宛如一副刀槍不入的鎧甲,護著唐阮所向披靡,任憑他們如何問,如何七拐八拐地套話,唐阮都是輕飄飄地扔下一句話:“本國公與夫人,從未有過叛國之舉。”

要是問證據。

兩個字:沒有。

要是問拓跋祥寧與牟遲去了何處。

三個字:不知道。

反反複複就這幾句話,言簡意賅,仿佛多說一個字都是在浪費熱氣。

不論刑部換了多少茬人來審,出門的時候無一不是垂頭喪氣、抱怨連連。

不讓用刑,審什麼審!

刑部之人方法用儘,唐阮見招拆招,直到刑部之人對著他相顧無言就差淚千行時,他才輕輕一笑:“我說,諸位同僚,你們先入為主地篤定了我通敵叛國,還審什麼審呢?不論我說什麼,隻要沒承認,你們都會覺得我是在說謊。即便上了刑罰得到了你們想要的結果,你們又焉知那不是屈打成招?莫非你們斷案,憑的隻是這些擺在眼前的證據嗎?”

有個青年官員坐在他對麵,沉著一張臉,問:“證據擺在眼前,那就是鐵證如山,依此斷案,怎會有錯?”

一開口,唐阮就聽出來,這人是朝堂上總與他對著乾的那個。瞧著青年天真的表情,唐阮忽然覺得很好笑。

嘖,讀書讀傻了。

“這位同僚,”唐阮笑眯眯道,“聽說過聲東擊西嗎?”

青年點了點頭。

唐阮繼續說:“以守城為例。若西遲統領牟遲發兵攻城,東側敵軍聲勢浩大,西側則勢弱,若是你,會將主力派往哪邊?”

青年不假思索道:“聲東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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