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 / 2)

趙清芷思想罷,正放下心來,看著搖曳的二門瞬間一驚,這席宴人來人往,難保中途沒有人潛入二門,若是有人將那金玉耳環放入她的閨房裡,少時搜院豈不是‘人贓並獲’?

趙清芷抿著嘴,她院子裡還有兩個二等茶水丫鬟,隻是不知道頂不頂事,她目前能信任的隻有夢青一人,帶夢青出來之後她的院子就不堪一擊了,終究是她能用的人太少了。

江景喬瞥見趙清芷急切地盯著二門,不由地疑惑,這好端端的本來還雲淡風輕的小模樣,這會怎麼慌亂起來。

趙清芷心慌了一下,隨後冷靜下來,現在再讓夢青或者她三哥去她屋子查看是不可能的了,若待會真的被要求搜院子,那隻能靠一張嘴了,她想了想,起碼她還有三辨可自證清白。

江景喬看罷趙清芷,去看趙紫蓧,隻見對方麵上十分得意,難道......江景喬猛地看向昭王側妃,這側妃是孫氏的妹妹吧?若是她們合謀......江景喬想到此眉心一皺。

趙府花廳前,除了三個王爺和公主之外,其餘人大多人都在裝模作樣地低著頭找著。

遍尋無果後,老太太站了出來道:“諸位,側妃娘娘丟了太後賞賜之物,非同小可,如今遍尋無果,隻剩下搜身這一條了。”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都是世家體麵之族,誰能忍受當麵搜身之辱?

劉將軍府上的夫人站了出來道:“我的夫婿兒子皆在邊關守衛大周疆土,我在帝都竟要被人搜身,難道我堂堂將軍夫人會行雞鳴狗盜之事嗎?”

“就是,大家都是世間貴族,誰會偷拿,若是被搜身,要我等顏麵何存?”

老太太見眾人紛紛反對正中下懷,隻是她沒有料到趙紫蓧的未來婆婆劉夫人會第一個跳出來駁斥她,心下有點不悅。

“今日若是不能找到那金玉耳環,大家即便安全出了我趙府大門,日後被人問起又如何能自證清白呢?不若這樣,先從我趙府人搜起,若是沒有可以請幾位王爺的侍衛搜我趙府每個院落,再若尋不到,諸位要接受搜身,如何?”

眾人聞言反對的聲音弱了下去,與搜家比起來,搜身實在是不足為道。

江景喬一聽那老太太主動要求搜院,便肯定了心中的猜測,擔憂地看了趙清趙一眼。

“好啊,就這樣定了吧。”昭王說罷揮了揮手,身邊的幾個丫鬟走到趙庸和老太太身邊福身:“國公爺,國公夫人,得罪了。”

搜罷沒有,便轉而向長房和二房的人搜身,從主子到丫鬟,一一搜遍,毫無結果。

眾人紛紛看向趙庸和國公夫人,一個個臉上帶著幾分戲謔的神情,好似都在等著搜院子這種辱沒家聲的事。

趙庸臉色鐵青瞪著老太太,可話都說出去了,焉能反悔,便走下台階,對著食案前的王爺公主作揖:“請王爺公主派人搜院。”

昭王本不欲將此事鬨大,可事到如今,太後都被自己那沒用的側妃搬出來了,他也騎虎難下,瞧著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得罪人了:“國公爺,得罪了,派個管家跟隨本來的幾個侍衛一起進去搜搜吧。”

康王聞言則站了起來道:“本王是相信國公府的,就派身邊的這個小太監充個數吧。”

江景喬聞言笑了,這康王倒是會賣人情,搜家搜家派一個人。

“聽聞國公府長房賢良,想來長房的人不會做出這等下三濫的事,那就讓五哥身邊的小太監去長房走一趟吧。至於二房,本王聽聞月錢被扣之後甚是窮困,的確有作案嫌疑,蘭珂啊,你帶上咱們的人去二房好好搜搜。”江景喬勾起嘴角笑了笑,在蘭珂要離開之前低語道:“若是發現金玉耳環便收起來,就當沒看見。”

蘭珂聞言愣了一下,隨便領命離開。

趙清芷咬著下唇幽怨地看著江景喬,此刻她有一種即將親者痛仇者快的感覺。

“這個靜王竟然當眾說咱們有作案動機。”趙寧朗低語道。

趙寧旋看著閃爍地二門,擔憂地看了眼自己的小妹,心思百轉起來。

康王見江景喬駁了趙東席的臉麵,不由地笑了,江景喬還是老樣子不懂得給人台階下,處處得罪人,這樣好啊,得罪的孤立無援才好呢,康王心情甚好,看向江景心問道:“慶寧,你派誰進去?”

江景心正惱恨呢,讓孟雲英丟俸祿的事差點就成了,臨了被這花裡胡哨媚裡妖氣的側王妃給攪合了。正生著氣,聽見康王問她,瞥了眼一旁神氣的孟雲英笑道:“我彆人就不派了,裡麵少個公正的人,我家駙馬可是出了名的鐵麵無私,便讓我家駙馬去吧。”

孟雲英聞言一驚,強扯出一絲笑看向江景心:“公主這等事還是不要開玩笑的好。”

“誰開玩笑了?駙馬難道不願出力?”江景心揚眉看向孟雲英。

康王眼珠子轉了轉笑道:“孟侍郎,十九說的對,裡麵該有個公正的人,你便去吧。”

孟雲英聞言耷拉著眼道:“下官是朝廷命官,進入大臣後宅實不妥當,除非陛下有旨命臣抄家,不然,臣死不入大臣後宅以招非議,請王爺公主收回成命。”

江景心聞言撇了撇嘴,這孟雲英的嘴叭叭的真能說,說得她瞬間沒有理由了。

“哈哈哈哈哈哈。”江景喬出聲大笑,抹著眼淚道:“孟侍郎說的好,朝廷命官就該是這樣,五哥,十九,你們強人所難了。”

康王眸子閃過一絲詫異,隨後笑了笑:“是本王疏忽了,孟侍郎海涵,本王這廂給你陪個不是。”

“王爺言重了。”孟雲英作揖還禮。

江景喬笑道:“十九,你還欠你家駙馬一個謙禮呢。”

江景心聞言不依道:“王姐真是的,都說了是我家駙馬,那就是臣妹的私事,私事麼,閨房裡隨便解決解決就是了。”

孟雲英揚眉:“公主現在說,微臣也喜聞樂見啊。”

江景心聞言氣都要氣死了,她怎麼可能和孟雲英這個表裡不一的大貪官陪不是?做她個春秋大夢。

孟雲英一直等著,見江景心臉色突然,又忽然笑了起來,竟上前主動摟著她的胳膊。

“哎呀,駙馬,大庭廣眾的,你給你的小公主留個麵子麼,難道你不疼我了?”江景心搖著孟雲英的胳膊,嘴裡說著肉麻的女兒話,眼裡翻著白眼,心裡卻惡心的快受不了啦。

孟雲英的臉色由鐵青之色噌的紅了起來,能言善辯之人突然木訥地說不出話來,這江景心搞什麼鬼,說出來的話讓人起雞皮還犯嘔。

“哈哈哈哈,十九說的對,你們閨房解決,閨房解決。”江景喬一臉戲謔,感覺有目光落到她身上,回頭一看,並沒有人在看她。

這時裡麵突然傳來一聲尖叫聲,趙庸聞言臉色煞白,衝了進去。

趙家的人紛紛急切地往裡進,賓客們安耐不住好奇心,擠在二門門口往裡看,隻見侍衛們從假山處拖出來一男一女,渾身衣不蔽/體,明顯在苟合。

“那不是趙府大少爺趙安德嗎?”有人喊道。

“那女的是誰?這大少爺不是還沒定親嗎?”賓客們一嘴一舌地說著。

“哎呦,真是私德敗壞,日後誰敢把女兒嫁給這樣沒成親就亂來的人。”

孫氏和老太太瞧見地上的人,差點昏過去。

“安德,你乾什麼呀?”孫氏回過神上前揪住兒子,問道。

趙安德提著褲子慌道:“母親,你們,你們怎麼突然進來了?”

趙清芷瞧見縮在一旁的夢潔,問道:“夢潔,你既然心儀堂哥,怎麼不早跟我說,私自背主私會,趙府的規矩都被你忘到腦後了?”

夢潔攏著脫下來的衣服,大腦一片空白,正親/熱著,突然被人撞見,早已經嚇的魂不守舍。

孫氏見二門外一群人看熱鬨,又聽趙清芷嘴裡說著令人厭惡的話,不由地心急氣燥起來,這樣一說豈不是在罵在兒子不懂規矩去搶妹妹房裡的人麼,便衝著趙清芷嘛道:“我看,是你沒有管教好你的丫鬟,竟然勾引主子,上梁不正下梁歪,這丫頭肯定跟著你學得舉止輕浮,簡直不害臊。”

趙清芷聞言悠悠道:“伯娘怎麼說起我來了,丫鬟雖是我的,但侄女哪能時時看著,再說,堂哥還是您十月懷胎生出來的,您不也是沒看住麼,要說上梁不正下梁歪,侄女以為有伯娘在前,還輪不到侄女呢。”

“你個小賤/人”孫氏發瘋地衝到趙清芷跟前,被徐氏給擋住。

徐氏擋在女兒跟前,握住孫氏揚起的手腕道:“大嫂,小孩子家家口無遮攔,你不要跟小輩計較。”

“不過是個庶出生的女兒,也敢這樣對我娘說話,你以為趙家長房是吃素的嗎?”趙安德抱著衣服站了起來。

趙清芷聞言道:“堂哥,我父親還是你的二叔呢,你大庭廣眾之下怎麼敢用‘庶出生的’來稱呼我父親?”

“你!!!”趙安德見二門處的人對他指指點點,一張臉脹的通紅。

趙清芷繼續火上澆油:“堂哥,今日之事總是你的不對,你既然看上妹妹身邊的丫頭,問妹妹來討就是了,何苦做這等偷偷摸摸的事?”

“混賬!!!”一直不說話的老太太突然說話了,“你堂哥堂堂少爺,會看上你身邊的賤丫頭嗎?定然你這丫頭看你堂哥酒醉,故意勾引。”

趙安德看老太太對她使眼色,忙道:“對,對對,是夢潔看孫兒酒醉前來勾引,孫兒一時沒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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