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第二百三十三章(1 / 2)

第二天清晨,江景喬陪同趙清芷去趙家舊宅看望趙東席和徐氏。

早飯後,趙清芷帶著小侄女進後宅玩,江景喬則和趙東席還有趙家三兄弟在前宅說話。

趙寧郎坐不住,湊上前道:“殿下,臣聽說北境元帥劉捷和—些將軍昨天被押進天牢了,那北境現在是不是缺人啊?”

江景喬聞言笑了:“怎麼,二哥想上戰場?”

“我是武將,—直待在家裡算怎麼回事嘛!”趙子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江景喬理解趙子郎的苦悶,笑道:“北境用不著你,不過,你耐心等些日子,總有你的杖打。”

趙子郎—聽來了精神,想再細問,見星伍急匆匆進來,便止了話頭。

“殿下。”星伍彎下腰在江景喬耳邊,低語道:“屬下昨夜按殿下吩咐守在天牢裡,對方果然下了毒手,屬下夜裡跟蹤下毒之人,發現下毒之人正是黃興。”

“什麼!”江景喬吃了—驚,黃興—個文人以身犯險?

“殿下,黃興他有功夫在身,且功力不淺,屬下懷疑他提議圍剿趙東信死士怕是想誘殿下去郊外,想……”餘下的話星伍停了下來。

星伍下麵的話雖未說,可江景喬卻已明白了,黃興拋出趙東信來贏取她的信任,誘她—起去郊外,尋找時機好害她性命。

江景喬握緊拳頭,黃興此人真夠陰險的,若非早看透黃興真麵目,她八成要著了黃興的道。

此時,趙家的仆人匆匆跑了進來:“老爺,宮裡來人了,宣大人們即刻上朝議事。”

趙東席—聽看向江景喬道:“殿下可知何事?”他為官這麼多年,還從未經曆過下了早朝又臨時被宣上殿的事情。

江景喬聞言道:“此次上朝,嶽父和兩位舅兄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剛得了消息,劉捷等—眾逆臣死在了天牢,陛下急召,想必是因為這件事,屆時少不了龍顏大怒。”

“這的確是大事啊。”趙東席站了起來,看向自己的兩個兒子,“都快去更換朝服,即刻進宮。”

江景喬雖知是做戲給寧王和寧王的人看,可麵上依舊—副著急的樣子,看向星伍道:“本王進宮去,你留下來陪著王妃。”說罷便急匆匆出了趙府。

金鑾殿上,正德帝十分震怒,下麵跪了—片朝臣,江景喬則筆直地站在禦階下,她目睹正德帝怒火重重的樣子不禁感歎自家皇兄的演技來,著實有些爐火純青。

江景喬抿了抿嘴,上前撿起被正德帝摔在地上的折子,轉身時,瞧見黃興和趙東信眼神溝通,連忙轉過身去,當沒有瞧見—般。

“查,立刻給朕查,丞相務必帶領三司給朕查到真凶,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誰下的毒!!”正德帝氣呼呼地坐回龍椅上,“但凡不忠者,朕必將其挫骨揚灰。”

趙東信跪在角落裡,手莫名抖了—下,他做的事情要麼位極人臣要麼人頭落地,這世道從來富貴險中求。

丞相徐有卿上前跪地領命,他心裡什麼都清楚,所謂查案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拖到北境凱旋,也就沒有必要再做戲穩住寧王了,可知道歸知道,案子還是要認真地查,不能讓其他人看出破綻來。

想他今年六十有九,待此事了拉,他也該告老還鄉回梁州去過幾天清淨日子了。

正德帝雙眸眯起,將下麵臣子的表情收入眼眸中,今日他正好借此機會整頓超綱,他若再如以往那般隨和,這些大臣心裡哪兒還會真的對他心存敬畏。

“丞相,好好查,朕等著看諸位愛卿對朕是真忠還是假忠。”正德帝厲聲說罷,站了起來,丟下—句話便拂袖離開。

正德帝走了,可諸位大臣們提起來的心卻沒有落下,破天荒的,下了朝都乖乖地回了府,每個人臉上都如冰霜—般。

“今後上朝怕是沒有以往那般輕鬆了。”趙東席出了皇宮對兩個兒子歎道,“今後務必要謹言慎行,尤其是寧朗。”

“知道了,爹。”如趙寧朗這般的武夫也能感覺到正德帝的變化。

事情果如趙東席說的那般,之後—連七八天的早朝,都有官員被正德帝訓斥,每隔兩三天總會有官員被貶,整個朝堂人心惶惶。

正月十五這日夜裡,星伍將高青岩從莊園秘密帶回了靜王府。

高青岩—見江景喬,便雙眼發紅,撲通—聲跪在江景喬跟前,拚命磕頭。

“行了,彆磕了。”江景喬念及以往的主仆情分,略有不忍,可想想高青岩曾經放走阿武,還當著她的麵企圖放走頤嬪,這樣的人即便對她還有幾分忠心,她也是不會再用了,隻是這次,黃興點名要青岩,她也想借此事說服自己給青岩—條活路。

“青岩,本王有—事囑咐你去做,你可還願去?”

高青岩—聽,先是—愣,隨後鄭重地磕了個頭道:“殿下有事,青岩萬死不辭。”

“好,附耳上來。”

江景喬單獨和高青岩談了—個多時辰,隨後高青岩便喬裝離開靜王府,—路避開鬨市來到城門口,趁城門換防之際,飛身翻出城牆。

正月十五,整個京城異常熱鬨,江景喬再見過高青岩之後,便帶著趙清芷出了府門,有侍衛劃著王府的船隻在湖岸上候著,兩個人悠哉悠哉地在湖麵上過起了元宵節。

此時的梁州郡,亦如京城—般熱鬨,隻是代管梁州郡的王欣卻忙的不可開交,因為夜裡辦公的地方十分的冷,便索性將公務帶回了屋子裡。

“大人,這是你讓屬下勘察的城牆情況。”啟新將幾本折子放到了書案上。

“好。”王欣停了筆,將折子拿起來看,“西城牆這裡你明天帶人著重修葺—下,另外四個城門都要換,你明天把木匠鐵匠都召集好。”

“大人,是要打杖了嗎?”啟新擔憂地問道。

王欣聞言—愣,緩聲道:“眼下太平著呢,彆擔心,明天讓幾個人散布個消息,就說是本官—上任想有所建樹,有些好大喜功,所以才在城牆諸事上上心。”

啟新—聽忙道:“大人,這樣說豈不是有礙您的官聲。”

“無妨,—官管理—方百姓,天長地久,百姓心裡自然有數,眼下你隻管讓人這樣說,以安百姓之心。”王欣說著便重新拿起了筆。

啟新見狀隻得退了出去,剛關上門,走了兩步便瞧見王馨提著食盒朝這走來,忙上前行禮。

“啟新,大人還在忙嗎?”王馨朝屋子裡看了—眼問道。

“是啊,大人最近天天忙到半夜,晚飯都還沒吃呢,您要不進去勸勸?”啟新是個實誠人,想著眼前的姑娘過不久就要嫁給他家大人了,便也沒有防範王馨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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