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是可以的，但是割裂後的結果就是被所有世界追殺，”景楠沉下聲，“它們認為這是對於宇宙的叛逃，不可饒恕。”
“聽起來應該很少有人知道才是，”白文若有所思地轉過腦袋，“那百律的大腦是怎麼知道的？”
“你應該比我清楚，”景楠瞥了一眼白文，“你不都和他合作了嗎？”
“……你再說什麼啊？”
白文手一僵，無辜地看向笑裡藏刀的景楠。
“我沒有和大腦合作哦，即使它是我在這個世界妹妹的大腦。”
景楠嗤笑一聲。
“我會比你做得更好，”百律繞過勒八，纖纖玉手撫摸著圓形玻璃缸，看著自己的大腦被壓榨，“你可以回管理局繼續當看門狗，無憂無慮，不必再煩惱這個世界。”
她回頭對上勒八充滿怒氣的視線，“看看這個世界，勒八，你沒有管理好它，你讓外來生物闖入它，原本一切都可以按照程序規規矩矩行走的人類現在都亂了套……”
“他們是人類，”勒八出聲打斷，“不是螻蟻，不是機器人，百律，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世界意識這件事情，但如果你是最合適的人選，那麼最開始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就是你。”
“撒謊！”
百律冷聲懟道，她一手指向勒八，“我隻不過是晚出生罷了！李醫生都告訴我了！你隻不過是被僥幸推出去當選的！”
“嘶！”
白文拽了拽景楠的袖子。
“怎麼回事？局長怎麼連這個都告訴一個腦子？看他不像是會隨便的人啊！”
“不清楚，”景楠心裡一緊，“但他做的事一定是奔著他的目的去的。”
關鍵在於他也不知道老狐狸現在要乾什麼。
三番五次出入世界，到底是要做什麼？
難不成……
景楠忽的眼神一暗，冷意從他身邊擴散，白文不自在地打了個哆嗦。
"勒八，你也不是原來的世界意識！你也隻是被新選中的而已！"
百律撕破臉皮。
“我會比你做得更好！看到烏塞雅了嗎？在你沒有回來之前，它是多麼的平靜安詳！”
“如果你是指將原居民扔到貧民窟苟延殘喘，換一批相同基因且受控於你的仿生人來打造一個烏托邦的話，”勒八冷笑，“你可真是公平公正。”
“你根本不懂，如果想要整個世界再次進步，這就是最好的辦法！”
“那你倒是也把自己丟到貧民窟去，”勒八翻了個白眼，“你不也是自然生長的大腦，按照你那套邏輯，你應該也把自己程序化放到這。”
“上麵兩層說複雜又不複雜，說有邏輯但其實一片混亂，”景楠慢悠悠伸出自己的胳膊在百律麵前晃了晃，“下次要嚇人的話記得來點真實效果。”
“嘖，”百律眼皮一跳，明白自己已經失去了主動權，她將視線轉到了白文身上，“哥哥，你一定是理解我的，對吧？”
“嗯，”白文點頭，眼神清澈，“所以外來生物在哪裡？我現在就可以去解決它。”
“噗，”勒八笑出聲，“你又不是不知道白文他不是你親哥，你還問他，想要得到什麼答案呢？”
百律咬牙切齒。
景楠默不作聲地拉回正要向百律走去的白文。
白文一愣，轉頭歪向景楠，“現在不解決嗎？”
百律麵上的笑容迅速消失，事已至此，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眼前這三個人怕是早就知道她就是外來生物了！
她向後退去，貼在玻璃缸，瞬時，一束黑光蔓延開來，不知從哪起來的風吹向三人，白文向前一步，有些意外地看到了一團人像馬賽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