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姨娘:“……”
“你執意不嫁,是不信他,還是心裡有了人?”
宋婉茹動了動嘴皮子,還是沒有勇氣將那三個字說出來。
她抽泣道:“我不信他,怎麼都不信。”
錢姨娘:“……”
“我說了,人都是會變的,你不能一味抓著彆人的過去不鬆手。”
宋婉茹哭著看她不說話。
“看來,我勸不動你了。”
錢姨娘無奈,“也罷,你先冷靜一些,我相信,你總會想通的。”
她說完轉身就走,但她沒走幾步又回頭,悶了一口氣,道:“兒女婚事從來都是父母做主,這事我已定下,你當信我,我是不會害你的。”
宋婉茹驚得睜眼,“姨娘……”
她話未說完,錢姨娘早已消失在她身前。
宋婉茹身子一軟,無整個人力地癱坐在椅子上,難以接受。
“她竟答應了,連祖母都反對的事情,她竟答應了……”
頃刻間,宋婉茹又哭得不行。
哭聲驚動到門外婢女,她連忙進來,一邊替宋婉茹順氣,一邊安撫道:“二小姐,您彆哭了,當心把身子哭壞了。”
宋婉茹又哭了好久,才順了一口氣。
她猛地抓住婢女,抽泣道:“我要見祖母,要她給我拿主意。”
婢女麵帶為難之色,“二小姐,老夫人今早去了金佛寺,您這會兒出門怕是趕不上了。”
宋婉茹大驚:“祖母去那兒做什麼?”
婢女回道:“老夫人近日總覺得身子冷,但脈象又沒有問題,侯夫人提議讓她去金佛寺靜養些時日,那裡比京城暖和,也安靜,老夫人深覺疲累,便答應了。”
宋婉茹猛地鬆手。
怎麼會這麼巧?不對,不應該是這樣。
宋婉茹想不出名堂,但她還是忍不住將所有事情聯係在一起。
“二小姐,婚姻之事都是父母做主,奴婢覺得,錢姨娘不會害您,也許.......”
“我不嫁。”
宋婉茹猛地回神打斷婢女的話,她一字一頓地道:“我就是孤獨終老,也不願嫁給他。”
話一說完,宋婉茹腦中瞬間浮現出蕭奕成的影子。
她不禁凝眉,暗道:她的心,她的人隻能是蕭奕成的,誰都不能奪走。
再想到她委托江綰試探蕭奕成心意一事,宋婉茹又猛地起身,擦著眼淚道:“我要去見四姨娘。”
她說完,便風塵仆仆往外走去。
眼下祖母不在,找侯夫人根本沒用,所以,隻能找江姨娘出主意了。
此時,江綰正在忙煉藥一事,她見宋婉茹匆匆奔過來,又滿臉淚痕,她滿眼困惑,連忙安排她坐下。
江綰向宋婉茹遞過一副帕子,輕聲問:“怎哭得像個花貓似的,究竟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