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蘊賢當然看見了,不過今日是弟弟的大喜之日,他當然不會讓人去掃興,一早讓人將去明心院的路給堵了。
陳蘊藉回到新房的時候,黛玉正在喝湯,見他進來,不由詫異。
“這麼快就回來了?會不會怠慢了客人?”黛玉道。
陳蘊藉在她身邊坐下,“有我哥哥他們招待呢,不用擔心。”
“你餓嗎?”黛玉將湯碗往他麵前遞了遞。
陳蘊藉輕輕一笑,“是有點餓。”他接了碗,拿湯匙喂她,“今天是不是沒吃什麼東西?”
“清早就被叫起來了。”黛玉喝了口湯,埋怨道,“又冷又餓。”
陳蘊藉微笑著喂她,“一生就這一次,當然要折騰點。”
“你呢?”
“我吃了些糕點,還好。”陳蘊藉道。
兩人說著話,不知不覺一碗湯就喝完了。
陳蘊藉讓人把碗拿下去,握了握黛玉的手,“好多了,沒那麼冰了。”
“今天真冷。”黛玉抓著他滾燙的手取暖,“為什麼你手這麼熱?”
陳蘊藉笑了笑,“我剛喝了兩杯酒,喝酒能暖身,要不要來一點?”
新房裡的桌上擺了酒。
交杯酒之前進洞房的時候,就已經喝了。
這桌子上的酒,是陳蘊藉特意準備給黛玉喝的。
“喝一點吧,有點冷。”黛玉縮了縮道。
陳蘊藉笑著給她倒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遞給她,“這是我自己釀的酒,嘗嘗看。”
黛玉淺淺的喝了一口,“有點甜。”
“也是一種果酒,不過後勁很足,你彆喝多了。”陳蘊藉道。
這酒沒什麼酒味兒,黛玉沒一會兒就喝完了小杯,舉著杯子要他再續杯。
陳蘊藉又給她倒了一杯,“最多三杯。”
“嗯嗯。”
沒一會兒,黛玉又喝完了。
陳蘊藉將她手裡的酒杯拿走。
“把臉上的妝洗洗吧。”陳蘊藉伸手。
黛玉將手放上去,想起身,可酒勁兒有點上頭,暈乎乎的。
陳蘊藉好笑,“說了這酒後勁足,讓你少喝點。”
“很甜嘛。”
黛玉喝醉了,說話帶了點撒嬌的味道。
陳蘊藉頓了頓,低頭吻她,嘗儘了她嘴裡的味道,然後點頭,“是很甜。”
“好暈……”
陳蘊藉輕笑著將她打橫抱起來,進了裡側的洗浴室。
他照著現代的圖紙設計出來的,隔壁就是廚房,直通灶台,隻要那邊一直添柴,洗浴室就一直都有熱水。
陳蘊藉用鐵盆放了熱水,他昨晚就在洗浴室裡準備了卸妝水,拿棉巾沾了卸妝水給黛玉擦臉。
擦掉了她臉上的妝,才用毛巾沾了熱水給她洗臉。
黛玉就坐在邊上的繡墩上,讓他伺候,雖然有點暈,可還不至於醉倒。
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她盯著陳蘊藉的側臉,“蘊藉哥哥。”
“嗯?”陳蘊藉一頓,抬眼看她,“娘子,你是不是……該喚個稱呼了?”
黛玉麵上發燙,“夫君?”
陳蘊藉笑著俯身吻她,“真乖。”
“你今天迎親的時候,為什麼要發誓?”黛玉坐在花轎裡,聽到他擲地有聲的誓言,舍不得父親的眼淚都憋了回去。
陳蘊藉挑眉,“這是我的承諾。”
黛玉皺了皺眉,“我相信你會永遠愛我疼我,不需要發誓的。”
“你相信我,不代表彆人也相信我。”陳蘊藉親了親她,“我是要斷了其他人的妄念。”
他隻愛黛玉,除了她,誰也不要。
知道他發了毒誓,還要來接近他,那就彆怪他心狠手辣了。
除了黛玉,他對任何女人都不會有憐香惜玉的心思。
想取代黛玉,癡人做夢。
黛玉吃醉了酒,腦子有點懵,“妄念?”
“我是你的,隻是你的。”陳蘊藉頓了頓,一字一頓,“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黛玉懵然的跟著他念,“我是你的,隻是你的。”
“對,你是我的。”陳蘊藉輕笑,將她抱起來,出了洗浴室。
“很暈嗎?”
“暈。”黛玉揉了揉額角,“你是不是,故意灌醉我?”
洗了個臉,稍微清醒了一點。
但也並沒有好多少。
陳蘊藉悶笑兩聲,“才反應過來嗎?”
黛玉頓了頓,抬手捏他的臉,“為什麼要灌醉我?”
“我是為你好。”陳蘊藉親了親她,“喝醉了……沒那麼疼的。”
“疼?”黛玉靠在他懷裡,“為什麼疼?”
陳蘊藉也不解釋,抱著她在床上坐下,從枕頭下摸了個紅木盒子出來。
黛玉覺得這木盒子有點眼熟,“你上回求婚,用的是這個木盒子。”
“不是這個,隻是相似。”陳蘊藉打開盒子,裡麵是一對婚戒。
他將女戒戴在她左手無名指上,哄著她給他戴戒指。
“為什麼一定要戴?”黛玉帶了點醉意,但還是乖乖聽他的,給他戴上了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