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藝術造詣(2 / 2)

另一個黑頭發的冷麵帥哥穿著浴衣,猛地掄起一個走廊裡的廉價花瓶砸在了猥瑣男的臉上,哐啷一聲花瓶碎裂鮮血四濺,其他人嚇得四肢並用地逃離此地。

“傻逼芭蕉你做的都是什麼狗屎俳句!丟臉死了!”

剛剛差點搞個命案出來的危險分子吼道。

“曾良君!你可是為師最最最最寵愛的弟子啊!”鬆尾芭蕉滿臉眼淚鼻涕混合著頭上的血一起狂飆,要抓曾良的衣袖擦血,“你竟然想要弑師犯上,大逆不道,委實大逆不道呀!快點給為師切腹謝罪嗚嗚嗚!”

曾良君一臉的抖s特有的狂躁,舉起了剩下的半個花瓶,一副要繼續把自己老師給砸死的表情:“看到蟑螂就去打死,不是小孩都知道的生活常識嗎?”

麵對屋裡的一片混亂和在嘈雜中靜心畫畫的葛飾北齋,星野歸一選擇視若無睹。

“再見。”

她心情愉悅地把工作室大門一關,把裡麵的嘈雜和混亂全部隔離在另一個世界一樣。

反正式神是不會真的死的。

大不了就是下線幾個月不會出來咯。

畢竟星野歸一的式神群體中會寫寫畫畫的式神真的不多……因此她捏著鼻子把那對奇葩師徒召喚出來給“岸本老師”當漫畫助手。

曾良君還好,就是說話犀利了一點,性格抖s腹黑了一點,其他的都挺好,工作效率也非常高,一個人乾三個人的活也沒問題。

問題就在於鬆尾芭蕉是跟他綁定召喚的……這位猥瑣中年詩人已經無語到讓人看他一次想要打他一次的程度。

葛飾北齋倒是不討厭這兩人天天都在理智崩潰的沙雕日常,相反,他興致勃勃地觀察起來,並把這兩位助手當成是素材對象……就是可憐了岸邊露伴,總是莫名其妙地被鬆尾芭蕉抓住,要他當“大詩人與徒弟的俳句大賽的裁判”這一角色。

剛開始岸邊露伴還很期待這位與日本文學史上同名同姓的俳句大詩人能有什麼佳作,結果讀了第一首時就忍不住嘔吐起來。(注:五條悟當初聽了一首“佳作”後都差點一巴掌把鬆尾芭蕉拍進牆壁裡。)

自那以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就變得一團亂。

但這跟召喚者星野歸一這位無助又弱小的垃圾畫手兼咒術師有什麼關係呢,她什麼壞心眼都沒有,滿腦子就是回家吃飯洗澡跟男朋友貼貼的純真美少女想法。

是的,她就是貪圖美色,不思進取!

然而回到家後才發現五條悟給她發了條未讀信息,說今晚學生們要去回收一件特級咒物,他要跟進保護,所以可能今晚就不回來睡覺了,讓她自己早點睡。

哦,狗屎。

這是星野歸一的唯一想法。

可惡……隻是幾天沒有貼♂貼而已,我才沒有很想他!

我想召喚幾個式神就召喚幾個!我打麻將從來不會三缺一!我自己都能跟自己玩在一塊兒!

所以我才不會怕寂寞……

紅發的咒術師盯著發光的手機屏幕好幾分鐘,如此努力地想到。

話雖如此,她還是難免意誌消沉地回家煮了晚飯,喂了兔子張三和咒靈李四吃了一些,又端著飯碗跑去地下實驗室找小哀,強行給沉迷做實驗的小姑娘塞了一肚子的晚餐。

最後灰原哀實在是煩了旁邊有個笨蛋一直眼巴巴地盯著自己做實驗,因此把星野歸一趕走了。

“姐姐你要是有空,就幫我去一樓雜物間找找有沒有我想要的儀器。”

星野歸一從來不會拒絕幼崽的意見,自然是屁顛顛地跑出實驗室去找東西了。

房東五條悟在收拾東西時是有點拖延症的,有時候收了快遞拆開盒子就往雜物間一扔,等要用的時候才會回去找。

因此小哀的科研儀器是真的有可能出現在雜物間裡頭的……

星野歸一在裡麵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個寫著德文的紙箱子,打開一看是全新未拆的不明科研儀器,她頓時心滿意足地抱著箱子往外走,卻不小心踢到了一旁的一個大紙箱,差點摔倒。

“哎喲臥槽,誰把箱子放在過道上的……哦,是我自己。”

熟練地吐槽著自己,星野歸一放下科研設備,想要把那個大紙箱放回去——不料年久失修的紙箱底部破了,竟然掉出了一個上鎖的木匣子。

木匣子其實是個棕紅色的精美漆器,金箔鑲嵌於外表,勾勒出曼妙的圖案,還特意上了鎖,一看就是藏著五條大少爺那不可見光的少男心事。

作為名正言順的女朋友,星野歸一當即就來了興趣。

吼吼,讓我康康你的內心發育得正不正常。

那個小鎖頭對她來說一點都不困難,隨手就捏碎了。

但是出乎預料的是,裡麵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隻有一張略微發黃的白色祈願簽,上麵用毛筆寫著什麼字。

“嘶……”

“怎麼有點眼熟?”

女孩子小心翼翼地拿起了那張像是神社架子上的祈願簽,讀出了上麵的字。

“花美不過櫻,人美不過君。”

星野歸一的瞳孔猛地縮緊了。

這、這不是……很多年前我們去京都咒術高專交流會時,我在那邊的伏見稻荷大社旅遊參觀時隨手寫下的祈福簽嗎!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抱著滿心的疑問,星野歸一將它翻了過來,發現本應空白的背麵上被昔日的五條悟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小心翼翼地寫下了新的兩句話。

“……見花如見君,雖久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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