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79章 第79章搜索記錄一片空白(2 / 2)

猛虎禁止垂涎 傅雲見 10851 字 6個月前

旁邊還有各種各樣受傷的人類和野獸被陸陸續續放出,野獸的嘶吼聲和人類求救聲響成一片,像是一首挽歌。

軍人和醫生們沒見過這樣的場麵,個個都麵色凝重。

這一刻,他們才意識到獸魂計劃是多麼的殘忍,用玻璃這些生物和外界徹底隔開,被迫成為一個任人宰割的試驗品。

慘無人道,段毒辣。

實驗室裡陷入沉默,大家開始井然有序的處理工作。

淩君寒拉著段無的腕,抬步向樓上走到頂層,推開頂樓辦公室的大門。

寬敞的辦公室裡有一張深黑色的長沙發,上麵鋪著兩張純白色的毛毯,白得有些刺眼。

段無快步走過去,蹲在地上卷起毛毯在鼻尖上嗅了嗅,眼眶瞬間泛紅。

他看著皮毛頸部那一圈金黃色的花紋,抖著說:“這是……這是我爸媽的皮毛。”

“操,該死的李英毅。”淩君寒冷著臉罵了聲臟話,感覺整個人都陷入一種暴躁。

他站在原地,捏著拳頭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緩和了好一會兒,才把蹲在地上的段無抱在懷裡,拍著後背安慰,“,我們把他們和我父親安葬在一起,好不好?等李英毅行刑,我們就可以報仇了。”

段無眨了眨眼,淚水止不住的從眼尾滑落,他倔強地瞪大了眼睛想要把眼淚忍回去。

嘴裡喃喃自語:“他怎麼可以這樣?死了都不放過他們……把皮從身上剝下來,疼啊。”

淩君寒無法用言語安慰,此時此刻說任何話都是在往口上戳刀子。

他要是早知道這裡有那兩隻白虎的皮毛,絕不會帶段無來這裡。

“,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些。”他彎腰吻掉滑落的眼淚,把人抱在懷裡。

段無哭得很安靜,沒有歇斯底裡,沒有大吼大叫,隻是微微抽噎著,無聲的流淚。

他隻是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悲傷自己完全包裹,五臟六腑都攪碎在一起,生疼。

雪地裡那兩槍像是穿過了時間,直直地擊打在心上,把臟徹底擊穿。

他靠在淩君寒懷裡,指揪著他的衣領,低聲說:“再抱緊一點,我好冷。”

好像此時此刻,又重新回到了那場漫天飛雪裡,什麼都看不清。

如果這是一場夢就好了,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們還像小時候一樣,打鬨奔跑。

隻是,上細軟的絨毛觸感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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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的。

現實在不斷的提醒他,這就是殘忍的真相。

他在地上坐了很久,直到淚水流儘,才擦了擦臉讓自己恢複平靜。

他後知後覺應了一聲淩君寒前的話,“好,我們去西塵陵園,現在就去。”

淩君寒低頭親了親有些哭腫的眼皮,柔聲問:“可以走嗎?要不要我抱你?”

段無搖頭,揉了揉發麻的小腿,彎腰把那兩張毛毯小翼翼地抱在懷裡蹭了蹭。

淩君寒打開聯絡儀,命令道:“實驗室的所有材料也一並帶回軍營,我們先走。”

他攬著搖搖晃晃的段無,感覺此刻像是變成了一樽玻璃,一碰就碎。

淩君寒不敢妄自揣測他此刻的想法,隻能把掌的溫度貼合過去,讓他知道,自己一直都在。

兩人前往西塵陵園,鬱鬱蔥蔥的杉樹種了一大片,看上去有些清冷。

淩君寒叫來負責人,直接說明來意:“麻煩您挑一個好的位置,可以看見遠山的,我們今天要葬一個空墓。”

負責人趕緊叫人處理,動作很快就挑好了一個臨山的地方,周空曠,旁邊有兩顆巨大的杉樹。

風一吹,樹梢就沙沙作響,和從前它們生活的森林裡樹木很像。

段無盯著晃動的樹枝看了一會兒,這才小心翼翼地把那兩張皮毛放進去。

他深吸一口氣,衝著工作人員微微點了點頭,“可以蓋起來了。”

大理石磚緩緩蓋上,像是一場臨時又遲來的告彆。

他抽了抽鼻子,佯裝輕鬆說:“等改天把你那張照片打出來,就可以把他們的樣子貼在墓碑上。這麼年過去,終於可以平穩沉睡了。”

“嗯,我們以後經常過來看他們。”淩君寒捏了捏他的,對著空空的墓碑深深鞠了一躬。

兩人靜默著站了一會兒,段無內終於恢複平靜。

他擦乾眼角的淚水說:“現在去看你爸爸吧?他們埋在一起也挺好,可以作伴。”

淩君寒攬著他的肩膀,扭頭問負責人:“請問,淩陽的墓在哪裡?”

“你們跟我來。”負責人儘職儘責在前麵帶路,七拐八拐,帶到另一處空曠地帶。

墓碑打掃得很是感激,放著幾束新鮮的菊花,看起來像是有人剛來過。

淩君寒在前麵站住,第一次以兒子的身份和他的父親見麵。

素未蒙麵的,但卻給了他生命的爸爸。

如果當初他沒有死,現在會是什麼樣呢?

這個問題,好像永遠也不會有答案。

淩君寒盯著墓碑上的照片發呆,上麵的年輕人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無比年輕又氣宇軒昂,眉宇間都帶著一股傲氣。

明明五官英俊而硬朗,眼角卻添上了一顆淚痣,讓整個人多了幾分書生氣。

“淩長官是非常優秀的指揮官,可惜英年早逝。”負責人盯著照片,悠悠感歎道,“死於戰爭是真的太慘了,連具屍體都沒有,隻有遠方的一個噩耗。”

淩君寒沒說話,沉默著盯著那個死亡時間。

負責人沒話找話,“請問,元帥您和他的關係是?”

淩君寒扯了扯嘴角,輕聲說:“關係很近的親戚。”

“也是,你們都姓淩,難怪了。”

負責人撓了撓頭,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餘,又自顧自念叨,“以前您的母親每年在忌日都來,一坐就是一天,每次看上去都特彆傷,看得出關係很好。”

淩君寒嗯了一聲,把中翻湧的情緒壓下去,說:“您讓我們跟他單獨呆一會兒,謝謝。”

“好,有事電話聯係。”負責人揮了揮手,從旁邊的小道下去。

他重新盯著那張照片,中情緒波蕩。明明是初次見麵,總覺得這個五官的比例似曾相識。

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段無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完墓碑上的名字又看向照片,眼睛猛然睜大。

他有些疑惑的抓著淩君寒的臂說:“那個,那個前戰死的學生,好像也有一顆痣在這裡,但是好像不叫這個名字。”

淩君寒裡一顫,拿出通訊器登陸軍事內網,調出那個學生的死亡記錄。

前因為隻是調查段無的基因注射,所以當初對比完後,他就沒再細查。

至於這位學生的社會關係或者生前狀況,包括死於哪場戰爭,他更是無從得知。

檔案上的姓名寫著路淮,旁邊的照片看上去和淩陽年紀相仿。

五官的確不大一樣,臉頰凹陷下去,顯得更為瘦削,但平視前方的神情異常相似。

正如段無所說,那顆痣的位置,一模一樣。

是巧合,是另有內情?

淩君寒臟狂跳,強烈的第六感告訴他,好像觸碰到了更深的秘密。

他顫抖著在基因庫裡緩慢的輸入淩陽的名字,係統檢索了很久很久。

搜索出來的記錄,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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