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沒把話說得太明白,怕祁玉堂嚇著。
隻道:“具體的,我也得看看才知道。”
祁寶兒身上的小鬼雖然看著可怕,但怨氣不是很深,不至於害她性命。
但一直不處理,也是件麻煩事。
就說祁玉堂身上那幾朵爛桃花,估計就是小鬼招來的。
“那……司小姐什麼時候有空過去看看?”祁玉堂在遊輪上見識過南星的本事,又親眼目睹了傅輕宴起死回生的全過程,自然不敢不把南星的話放在心上。
“看祁小姐時間安排。”南星語氣淡淡。
祁玉堂一聽這話,趕緊趁著等紅燈的時候給祁寶兒發語音,讓她儘快從香城回來。
人在香城的祁寶兒一臉困惑。
她為了下個月的巡回畫展,來這邊挑選場地。
因為時間緊迫,整個人忙得焦頭爛額。
她哥這又是鬨的哪一出?
“我這邊還沒忙完,暫時回不去呢。”
祁寶兒回了條語音過來。
聲音溫軟,有點像TVB裡的港腔,聽著很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祁玉堂急了,直接一通電話撥過去:“寶兒,香城那邊的事我來處理,你先回來。”
見祁玉堂語氣嚴肅,祁寶兒意識到不對勁,忐忑地問:“怎麼了哥,是出什麼事了嗎?”
祁玉堂欲言又止。
正想著怎麼解釋,旁邊的南星開口:“祁小姐你好,我是南星。”
祁寶兒一怔,“司小姐?”
南星:“訂婚宴上我讓你來找我,還記得嗎?”
祁寶兒很快便想起來。
當時在遊輪上,南星確實說過讓她晚宴結束之後去找她。
不過,她並沒放在心上。
加上她這幾天人在香城,工作又多,就更不記得這茬了。
祁寶兒頓了頓,“那天我想去找你來著,但現場發生命案,大家都手忙腳亂的……”
“那天我也正好有事。”南星道,“我聽說你在香城,等你回來,我想和你見一麵。”
祁寶兒一聽要跟自己見麵,心裡“咯噔”一下,卻還是耐著性子問:“司小姐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南星沒回答,隻道:“電話裡不方便,還是見麵說吧。”
祁寶兒聞言皺了皺眉。
這女人,怎麼還賣起關子了?
“寶兒,趕緊回來吧。”祁玉堂忍不住插話,“這幾天正是香城雨季,萬一機場被淹就麻煩了。”
祁寶兒微微抿唇。
敷衍了幾句,便掛上電話。
正這時,小助理匆匆跑過來。
“寶兒姐,香城氣象局剛剛發布了暴雨預警,機場那邊可能會關停,我們要不要趁雨還沒下起來先回京城?”
祁寶兒沒想到祁玉堂前腳剛說完,後腳氣象局就發布了消息,皺了皺眉,心裡頓時有些煩悶。
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場畫展,對她來說意義非常重大。
為了能夠讓畫展夠順利舉行,她前前後後花費了不少心思。
若是因為場地問題導致最後呈現出的效果不好,她肯定會後悔死。
思及此,祁寶兒道:“往年香城的暴雨也持續不了幾天,還是彆折騰了,等雨停再回去吧。”
小助理聽到祁寶兒這麼說,嘴巴張了張,還想說什麼,到底還是憋了回去。
香城這地方不大,機場的排水係統也很一般。
有次她來香城出差,遇上特大暴雨,愣是被滯留在這裡足足半個月。
祁寶兒是豪門千金,不懂這些生活常識,她理應提醒才對。
但是一想到祁寶兒為了畫展付出那麼多,懸在嘴邊的話就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
蘭博基尼停在傅家樓下。
南星解開安全帶,對祁玉堂說了聲“謝謝”。
她已經跟祁玉堂打過招呼。
幫祁寶兒解決問題,要收取一定費用。
祁玉堂很痛快的答應了。
正要下車,祁玉堂忽然叫住她:“南星……”
南星回頭,瀲灩雙眸看向祁玉堂。
男人糾結許久,忍不住問:“你現在已經是傅輕宴的未婚妻了,他不給你生活費嗎?”
想到南星為了賺錢又是賣符又是接活,祁玉堂心裡多少有點不是滋味。
傅家好歹是四大家族之首。
就算傅輕宴排斥聯姻,也不該對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這麼摳門吧?
“他給了。”南星語氣淡淡,“隻是我不想花他的錢。”
“為什麼?”
南星頓了頓,“沒有為什麼。”
她跟傅輕宴之間的關係實在太複雜。
說了祁玉堂也聽不明白。
祁玉堂已經習慣了南星這副不冷不淡的樣子,見她不想說,也就沒再追問。
“還有其他事嗎?”南星問。
“最後一句。”祁玉堂抿了抿唇,像是鼓足勇氣,“我知道這話不該說,但作為朋友還是想提醒你,傅輕宴其實有喜歡的人,你們之間,恐怕不會長久。”
南星:……
她要不要告訴祁玉堂,這事她早就知道了?
還有。
這家夥什麼時候成她的“朋友”了?
“其實我是想跟你說,他要是對你不好的話,可以考慮考慮我。”祁玉堂勾起嘴角,臉上又恢複到那副雅痞的表情,“好了,說完了。”
南星打開車門,“祁少再見。”
與此同時,不遠處。
剛剛做完美容回來的二少夫人莊韻然看到南星從一輛蘭博基尼上下來,驚訝的睜大雙眼。
她趕緊掏出手機,拍下一張照片。
……
南星剛到家,手機便瘋狂震動起來。
打開微信一看,是太太群裡在刷屏。
今早她進群之後,太太群裡安靜如雞了好一會兒,後來是歐陽太太出來分享了一款美容儀,大家才陸陸續續開始說話。
再然後,就是現在。
群裡不知怎麼,忽然多出很多條信息。
南星往上劃了劃。
這一劃不要緊,竟然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幾分鐘之前,一個名叫“傅二太太”的人往群裡發了張照片。
照片拍的,正是她從祁玉堂跑車上下來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