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這一拳,我替她還給你(2 / 2)

傅正陽隻覺得僵硬的身體忽然鬆懈下來。

但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肌肉又酸又疼,即使符紙拿下來,也很難自由行動。

“用我扶你起來嗎?”傅輕宴明知故問。

傅正陽自然是不想求助傅輕宴的,但他嘗試了幾次都沒能站起來,隻得硬著頭皮道:“扶一下。”

傅輕宴將傅正陽攙扶起來,給傭人使了個眼色。

傭人趕緊上前,從他手裡接過傅正陽。

傅正陽站穩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問甄欣在哪。

“她在影音室。”傅輕宴道,“你乾的事全家人都已經知道了,隻有莊韻然還被蒙在鼓裡,她現在還不知道那個女人就是甄欣本人。”

“隨便她知不知道。”傅正陽毫不在意,“反正這個婚我是離定了。”

既然他敢借屍還魂,就說明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如果家裡人接受不了,他就斷絕關係,帶著甄欣遠走高飛。

“離婚的事先往後放,在這之前,你還要先配合看一出戲。”

傅正陽微怔,“看戲?”

傅輕宴點點頭,邁步走遠。

……

南星調好監控,就去找莊韻然了。

莊韻然在段清秋的安撫下情緒沒那麼激動了。

但還是很絕望。

其實她很清楚,她和傅正陽回不去了。

但凡男人對她還有一丁點感情,都不會隨便抓個村姑回來頂替她的位置。

“他就是恨我,想報複我。”莊韻然眼睛紅得像兔子,“明明他出軌的是那個姓蕭的女人,卻領了個跟她前女友同名同姓的村姑回來羞辱我……”

同樣的話莊韻然已經說了八百遍,段清秋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與此同時,南星敲了敲門走進來。

“二嫂,時間到了,跟我來吧。”

看到南星,莊韻然眼前一亮。

南星跟她說,傅正陽之所以出軌就是因為她的血債沒還清。

隻要她把自己當年的都說清楚,再燒紙錢給那個女人,就能洗清罪孽,讓傅正陽回心轉意。

換做以前莊韻然未必會信。

但她現在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也隻能冒險一試。

莊韻然跟著南星來到花園一隅。

空地上放著一個炭盆,和一些祭品。

除此之外,前麵還有一個小碗,裡麵裝著大米,上麵插著三支香。

莊韻然莫名覺得後背發涼。

她環顧四周,問南星:“我隻要把我當初做過的事說出來,正陽就會回心轉意嗎?”

“還要誠懇地道歉。”南星道,“隻有那個人原諒你,傅二少才會恢複正常。”

莊韻然點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一會兒我會在那邊守著。”南星指著遠處的秋千,意思是她離得遠,不會偷聽。

莊韻然放下心來。

她乾的那些事,確實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一旦知道了,彆說傅正陽會恨死她,公婆肯定也不會留她。

“那我過去了。”

“好……”

南星走後,莊韻然按照她說的,用打火機將三支香點燃,然後跪在炭盆前麵。

但她不知道的是。

旁邊的草叢裡,一個提前放好的隱形攝像頭正在實況轉播。

影音室裡。

大屏幕上顯示出莊韻然跪在地上的畫麵。

就在這時,傅從雲的女兒傅喬伊跑進來,氣喘籲籲道:“救命,外麵有個豬頭男!”

段清秋皺眉,“伊伊,你說什麼呢?什麼豬頭男?”

傅喬伊平複了一下呼吸,道:“我剛才去花園,看到一個臉像豬頭的男人,可嚇人了。”

話音剛落,影音室的門被推開。

傅輕宴領著傅喬伊口中的“豬頭男”走了進來。

直到這時傅喬伊才發現,她看到的不是什麼豬頭,而是她的二叔,傅正陽。

其他人看到傅正陽的臉也嚇了一跳。

“二弟,你臉怎麼了?”

“怎麼腫成這樣啊?”

“不會毀容吧?”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著。

甄欣更是直接衝過來,“正陽,你臉怎麼回事,是被打了嗎?”

傅正陽剛想解釋,就聽傅從雲對傅輕宴道:“正陽對南星動手是他不對,但你把他打成這樣,下手也太狠了。”

傅輕宴:?

關他屁事。

“他這明顯不是被打的,是被馬蜂蟄的。”一群人裡,隻有湛雪還保持著理智。

眾人很快也反應過來。

傅正陽在花園裡站了一天,被馬蜂蟄一口也合情合理。

“二叔對不起,我剛才沒認出是你。”傅喬伊吐了吐舌頭,向傅正陽道歉。

傅正陽擺了擺手。

旋即輕捏甄欣的肩膀,“我沒事。”

在女人麵前,傅正陽的滿身戾氣總會不自覺收起來,變得十分溫柔。

傅從雲再次皺眉,對傅正陽旁若無人的行為感到無奈。

“咦,這不是二嬸嗎?”傅喬伊一眼就看到屏幕上的莊韻然。

此刻,莊韻然已經將元寶紙錢放到炭盆裡,用打火機點燃。

火光明明滅滅,打在莊韻然臉上。

“伊伊,你先出去,這裡沒你的事。”段清秋不想讓女兒參與這種事,把她往外推。

“我不要。”傅喬伊一口拒絕,“我也是傅家人,憑什麼不能看?”

段清秋有些尷尬。

傅喬伊揚起下巴,葡萄似的眼珠看向傅正陽和甄欣,“我已經不小了,你們不要總把我當小孩子,我知道二叔和二嬸要離婚,要和這個女人結婚。”

“伊伊……”

“讓她一起看吧。”傅輕宴發話,“伊伊是個機靈鬼,現在瞞著,以後也會知道。”

“謝謝三叔,改天我請你吃肯德基。”傅喬伊像小大人似的對傅輕宴許下承諾。

……

花園裡。

莊韻然見火已經燒起來了,對著三柱香拜了幾拜,顫抖著聲音道:“甄欣,對不起,是我的錯,當年我不該害你……”

“呼啦啦——”

幾乎是在她說出這句話的瞬間,一股冷風吹過,將地上沒燒完的紙錢吹得漫天飛舞。

莊韻然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她謹記南星說的,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許逃跑,等三支香熄滅才能起身。

但奇怪的是,風明明都吹過來了,香也沒滅。

青煙豎直而上,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庇護著。

莊韻然不敢耽擱,趕緊交代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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