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寶兒想問就隻是感謝嗎?
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畫靈被發現後,傅輕宴不反感她都算不錯的,她不敢奢求太多。
至於後麵的事……
有小丸子這個身份在手,她有把握讓傅輕宴對她改變想法。
臨走前,祁玉堂讓祁寶兒先出去,說他有話跟傅輕宴說。
南星也想出去,卻被祁玉堂攔住。
“你彆走,我也有話問你。”
祁玉堂坐在沙發上醞釀片刻,道:“既然傅輕宴叫我過來了,那我也實話實說了。”
“南星,我聽說你要回仙雲山了,是真的嗎?”
南星沒有隱瞞,“傷害傅輕宴的人已經找到了,我的任務完成了。”
“所以你跟他根本就沒感情,對吧?”
“……”
祁玉堂問得很直白,南星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沒等她開口,就聽傅輕宴道:“就算南星回仙雲山我也是她的頭號備胎,輪不到你上位。”
祁玉堂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都備胎了就彆分三六九等了吧,你能追她,我憑什麼就不行了,我比你差在哪了?”
祁玉堂說著看向南星,“你說是不是?”
南星下山之後也學了些人情世故,知道人和人相處不能把話說得太直接。
但看祁玉堂這架勢,分明就是要死纏爛打到底。
權衡利弊後,南星還是誠實道:“祁少爺,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祁玉堂的笑容僵在臉上。
明知道南星這是在拒絕,還是不死心地問:“為什麼?”
“因為我不是你的正緣。”南星頓了頓,“而且你的正緣已經出現了。”
話落,辦公室裡安靜了幾秒。
傅輕宴好奇地問:“他的正緣是誰?”
“天機不可泄露。”
“……”
祁玉堂顯然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我身邊連個像樣的女人都沒有,哪來的正緣,你不是為了拒絕我故意這麼說的吧?”
南星搖頭,“你紅鸞星入感情宮,祁少爺不妨多留意一下身邊人,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
身邊人?
祁玉堂想了想,發現他身邊除了祁寶兒好像就沒有其他異性了。
……如果把喝多吐他一身的霍酒酒排除在外的話。
“恭喜祁少爺啊,年紀輕輕就遇到正緣了。”情敵被宣判出局,傅輕宴的嘴角比AK還難壓,“結婚的時候記得給我發請柬,我一定出席。”
“……”
祁玉堂強忍著想揍傅輕宴一拳的衝動。
他看向南星,眼底滿是不舍。
“南星,如果傅輕宴這個備胎沒轉正成功,你真的可以考慮考慮我……”
傅輕宴忍無可忍。
所幸這時江岑敲響辦公室的門,通知他會議馬上開始。
“江岑,祁少爺有事要走了,你去把他送到樓下。”
“好的。”
被強行下了逐客令的祁玉堂臉黑得像鍋底,卻也隻能悻悻離開。
……
祁玉堂走後,傅輕宴讓江岑把畫“處理”了。
所謂處理,不是燒了或者扔了。
而是送到祁家。
“你把畫送到祁建明手上,告訴他事情的來龍去脈。”
傅輕宴說完江岑愣了一下,將信將疑地問:“傅總,真要這麼做嗎?”
祁氏和傅氏有合作關係。
這事捅到祁建明那裡,就相當於是撕破臉了。
“怎麼,祁寶兒對我用邪術,我還要幫她隱瞞?”
“……”
“去說,出了事我兜著。”
“是。”
江岑點點頭,拿著畫離開了。
這下辦公室就隻剩南星和傅輕宴兩個人。
南星的目光落在亞克力玻璃罩裡的糖紙上,半調侃地問:“你就這麼對你的小丸子?”
傅輕宴微微挑眉,“你也覺得她是小丸子?”
南星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她覺得祁寶兒不是小丸子,是因為兩人的麵相一看就沒什麼感情糾葛。
但作為馬上要回仙雲山,和傅輕宴“劃清界限”的人,又沒必要乾涉對方的人生軌跡。
反正傅輕宴也會去查祁寶兒的登島記錄。
無論過程如何,命運最終都會推動他找到真相。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麼。”傅輕宴笑了笑,“如果她真是小丸子,你肯定早就告訴我了,剛才你一句話都沒說,我就知道她是在演戲。”
南星看一眼傅輕宴,有點驚訝男人對她如此信任。
“萬一我也是在演戲呢?”
“那肯定有你的道理。”
“……”
“而且對我來說,她是不是小丸子都無所謂。”傅輕宴聲音微沉,“我說過,我對小丸子隻有感激,但對你就不一樣了……”
辦公室裡微妙的氣氛讓南星有些燥熱。
在傅輕宴說出更多“真心話”之前,她倏然起身:“你不是要去開會嗎?快去吧,我也該走了。”
“你走什麼,特調處有那麼忙嗎?”傅輕宴也跟著站起來,看了眼腕上的時間,“正好這次會議是關於古建築修繕,一起去吧,耽誤不了太長時間。”
南星清楚傅輕宴的意圖,沒有拒絕。
……
一進會議室,與會人員的目光紛紛落在南星身上。
昨晚“傅輕宴夜會美女”的八卦傳得到處都是。
大家都覺得南星是來找傅輕宴興師問罪的。
直到此刻。
看到南星表情平靜地跟著傅輕宴走進會議室,謠言不攻自破。
兩人看著完全不像鬨過矛盾的樣子。
不僅如此,氣氛還很融洽。
傅輕宴拉了把椅子到旁邊,對南星道:“坐這兒吧。”
南星點頭落座。
見傅輕宴的肩頭粘了一根頭發,甚至貼心地幫他取下來。
傅輕宴勾了勾唇,“多謝。”
眾人:“……”
小道消息果然不可信!
這場會議的主題是古建築修繕,涉及風水問題。
傅輕宴對項目負責人道:“我未婚妻對風水有些研究,稍後有什麼問題,她會直接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