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寶兒剛鬆口氣,看到助理一臉崇拜的表情,臉頓時冷下來。
“你這麼喜歡她,不如去給她當助理?”
助理一愣,反應過來祁寶兒吃醋了,連忙解釋:“我隻是覺得她抓鬼很厲害嘛,不過人各有長,你看你畫畫就很好,這點南星就比不了……”
在助理的吹捧下,祁寶兒心情總算好了一點,又問了一些關於畫靈的事。
得知其他畫靈是通過“感染”被喚醒的,心有餘悸。
她不知道和畫靈結血契的後果這麼嚴重。
如果知道,肯定不會乾這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蠢事。
正想著,祁玉堂走進病房。
見她醒了,問:“感覺怎麼樣?”
祁寶兒扶著頭,“腦袋還有點暈。”
“那就是沒什麼事,一會兒跟我去趟傅家,畫靈是南星解決的,你得跟她親自道謝。”
“什麼?”
祁寶兒杏眸圓睜,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才剛醒來,祁玉堂就讓她登門道謝?
有沒有搞錯?
助理弱弱道:“祁少爺,寶兒姐剛醒,要不還是讓她再休息休息……”
“醫生說她身體沒問題,而且她自己也說了隻是有點頭暈而已,出去走走就好了。”
助理:“……”
祁玉堂之所以這麼放心是因為南星說過,祁寶兒隻是單純被畫靈影響才昏睡不醒,身體本身沒什麼大礙。
祁寶兒心裡不情願。
但想到自己那些畫確實是南星救下的,還是硬著頭皮道:“知道了,我去還不行。”
……
與此同時,傅家。
南星收到淩霄發來的信息。
【師妹,這裡麵是關於你母親的個人信息。】
南星打開文件,瞬間愣住。
隻見母親幼年生活的地方不是彆處,正是她長大的仙雲山!
隻不過那時仙雲山上的道觀還不叫仙雲觀,而是叫飛星廟。
據淩霄打聽到的消息,許煙當年有一個關係很好的朋友叫薑雨,兩人在飛星廟時形影不離。
後來道觀失火,死傷慘重,許煙和那個女孩兒皆下落不明。
至於失火原因,目前各大道觀的人都表示不太清楚,隻聽說當時飛星廟的方丈在失火前夕接待過兩名摯友,然後不歡而散。
有人猜測失火可能和那兩個人有關。
看完文件,南星向淩霄道謝。
這些玄門的陳年往事,若非經過多方打聽,還真不一定有什麼眉目。
現在有了這些信息,就可以大致梳理出母親的人生軌跡了。
幼年在道觀長大,習得術法。
後因道觀失火下山去了海城,和司常林相遇,並生下自己。
可如果這就是母親的全部經曆,那她在古鏡中看到的女孩兒和少年又是誰呢?
思忖間,傭人敲響房門,說祁玉堂和祁寶兒來了。
南星關掉文件,暫時收起紛亂思緒。
……
客廳裡。
祁寶兒低著頭,臉色有些難看。
之前傅輕宴送她關公像的事讓她意識到,南星其實早就知道她不是小丸子了,隻是沒有用真言符當眾戳穿她。
她顏麵全無,不想來丟人現眼。
但祁玉堂卻說什麼都要領她過來,還說這是知恩圖報,是做人的底線。
祁寶兒不得不聽哥哥的話。
“南星,我把寶兒帶來了,畫靈的事多虧你幫忙,寶兒也很感謝你,說要當麵跟你道謝。”
祁玉堂杵著祁寶兒的後腰輕輕一推,就把她推到南星麵前。
祁寶兒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南星,謝謝你幫我處理那些畫靈,之前的事是我不好……”
“都過去了,你沒事就行。”
南星語氣冷淡,顯然不想跟祁寶兒多說什麼。
祁寶兒更尷尬了。
今天他們過來,傅彧升沒在,湛雪也沒在。
接待他們的就隻有一個傭人。
想必是畫靈的事傳到了兩人耳朵裡,讓他們對自己產生了不好的看法。
“你的兩個條件我已經跟寶兒說了,她也答應了。”祁玉堂道,“以後寶兒會安分守己,我也不會再纏著你。”
祁寶兒一愣。
兩個條件?
那是什麼?
南星點點頭,目光在祁玉堂身上停留片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她感覺祁玉堂身上的姻緣線更深了。
正在這時,耳邊傳來輕快的聲音。
“南星,你收拾好沒有?”
霍酒酒遠遠走來,見祁玉堂和祁寶兒也在,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
“他們怎麼也來了?”
“我是帶寶兒來向南星道謝的。”祁玉堂看看南星,又看看霍酒酒,“你們要出去?”
“對啊,我要和南星出去逛街。”
“哦,那就不打擾你們了。”
聽到祁玉堂這麼說,霍酒酒有些意外。
以她對祁玉堂的了解,這家夥不會放過任何死纏爛打的機會。
今天他卻沒有主動提出送她們去商場?
不對勁。
“寶兒,我們走了。”
祁寶兒被祁玉堂拽出彆墅,暈暈乎乎坐到車上。
等她回過神來,忍不住問祁玉堂:“你剛才說的那兩個條件是什麼啊?”
“一個是你不能再害傅輕宴,另一個是我和南星隻做普通朋友。”祁玉堂道,“我相信南星說的,不是正緣再怎麼努力也沒用,你也一樣。”
祁寶兒聞言露出驚訝的表情。
“哥,你真打算放棄了嗎?”
“我隻是不想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
祁寶兒欲言又止。
她才剛犯了錯,不敢多說什麼。
但她也不可能像祁玉堂這麼灑脫。
南星都要回山上了,傅輕宴遲早恢複單身,如果對他來說聯姻是一件必須完成的任務,那對象是誰不都一樣?
見祁寶兒若有所思,祁玉堂伸出食指在她腦門上戳了一下,“你也趕緊放下吧,以你的條件找個什麼樣的不行,非找他那種冰山毒舌?一想到他變成我妹夫的場景我就渾身發麻。”
“……”
祁寶兒揉了揉被戳紅的腦門,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
但現在這種情況,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