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是夢,是真實發生的。
周小舟一直都知道自己生前是跳水自我了結的,隻是忘了在那之前發生了什麼。
在忘川待得太久,沒想到有一天會以這樣的方式記起來。
至於為什麼現在說於守道聽,不過是因為守道不承認自己是周子戌,而她又不想和守道繼續疏遠下去,故而說出來博取同情罷了。
這不,她這一番賣慘,一向和她保持距離的守道沉默了一秒,伸出手,試探性地摸了一下她的腦袋:“隻是夢,夢醒了,彆怕。”
周小舟大哭了一場,心中的難受和恐懼已經在可控製範圍內,隻是現在,還裝得心有餘悸的模樣,小聲說:“太真實了,一閉上眼睛,就是那些令人絕望的畫麵。”
守道溫和道:“沒事,有師兄,不會有事。”
周小舟:“那我再做噩夢的時候,師兄一定要及時叫醒我。”
守道:“好。”
唉,當初的周子戌就沒有那麼好騙。周子戌隻會懷疑,她又在玩什麼鬼把戲。
不過,答應歸答應,周小舟再次陷入夢魘的時候,並沒有被及時叫醒。
所謂噩夢,夢到的,都是過往。
這些過往,都是被她遺忘或者記不清的往事,也不全是令人恐怕害怕。
畏懼之事和所愛之人,都會讓人矛盾掙紮,於是在歲月長河裡,都會被有意無意遺忘。
一回生二回熟,周小舟被困在這些往事裡的次數多了,意識清醒的就越來越快,隻可惜,這些夢的時間越來越短,沉浸效果也越來越差,到最後,周小舟幾乎是以旁觀者的身份來回顧過往。
“今天沒有做夢,看來藥的影響已經徹底沒了。”周小舟伸了個懶腰起身,“大人,你說我直接去找君不知再要一壇海棠玉液,他會不會給?”
說完,係統沒有回應,周小舟再次想起考官大人已經很久不在線了。
如果考官還在線,肯定要問一句“你什麼時候知道是酒有問題了?”,興許還要順便吐槽一下“喝了這麼多還不夠,樂在其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