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骨灰,也不能這麼少吧。
顧淵打開木匣子,再一次愣住——裡麵是一疊整整齊齊的信紙。
顧淵反應過來,將木匣子拿出來坐到桌旁。
隨手翻了翻,這些信紙上張張乘滿了筆墨,但每一張都沒有信封。
寫好了,卻一張都沒有寄,也沒打算寄。
最上麵的那張,看日期好像是晚宴前一天的。
顧淵掃了一眼,看到一段:
小舟姐姐,軟軟說明天我就可以看到你了。思念聚沙成塔,想見你之心迫不及待,可是又怕見了你,控製不住,那塔瞬間倒塌嚇到你。
這次回來,無論如何,再不離開了。
顧淵閉了閉眼,不願意多看。
這次二狗子原本是不想離開的,二狗子是打算拒絕調令,辭謝將軍之位直接帶周小舟回顧家莊的,是他以周小舟的身體為理,勸他離開一段時間不要刺激周小舟,把事情擺平再安心回家。
如果不是他勸說,二狗子可能就不會走了。
算了,不看了,這些信,收起來,選個日子燒給周小舟。
回家不到一個星期,顧淵實在不想再揭傷疤。
然而,在他正要關上木匣子時,大開的窗外忽地一陣大風,一時間將木匣子裡的信紙吹得到處都是。
顧淵將信紙一張張撿起來,就是不想看,也無意看了不少字句。
——小舟姐姐,這邊的學校很大,人很多,可是我不喜歡。
——小舟姐姐,晨跑的時候衣服被樹枝劃破了,我不會縫補。
——狗蛋,晚上讓小舟姐姐少去遊泳,如果勸不住,就遠遠地守著,不要讓她又遇到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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